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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回籠,半夢半醒間那句“我也喜歡男人啊,小樾”愈發(fā)清晰,當(dāng)時自己是什么反應(yīng)來著?沈源想起自己當(dāng)時是不耐煩了,翻了個身,忘記咕噥了句什么,但估計著也是“別吵”、“睡覺”什么的,反正差不離。這會兒沈源可不淡定了,要越明旸也是個彎的,那他剛才那句算個什么意思?調(diào)戲?這怎么想怎么曖昧??!難怪越明旸給嚇成了那個樣子!沈源猛地拉上被子蒙住了頭,然后動作一頓,又猛地將被子拉了下來,果不其然,又與越明旸四目相對,越明旸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出來的,站了多久,又把他的傻樣子看進(jìn)去了多少。越明旸其實在沈源笑著的那會兒就出來了,早上的事情確實有些驚悚,不小心頂著自己暗戀對象什么的,尷尬程度不亞于第一次夢遺,那會兒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個變態(tài)來著。不過好在夢里那張臉好歹是到了十七八歲少年時期的,和現(xiàn)在的楚樾比起來還有些許稚嫩,但總算不是個娃娃。不過也許是趕巧了,那天早上是少年楚樾敲的他的門。興許他夢見的是楚歌?呸,那還是楚樾吧。他心情復(fù)雜地洗漱完出來,就看見楚樾像個傻子一樣捶床笑,笑著笑著也不知是不是把自己給噎著了,整個人定住一般,然后就猛地鉆進(jìn)了被子里,接著又猛地拉開被子瞪著他,有一瞬間的眼神直叫他心里發(fā)毛。沒錯,那一瞬,沈源就是在思考直接滅口的可能性。然而沒用,就算他能放棄任務(wù)直接宰了越明旸,他也動不了齊如琛……他盯著越明旸,惡狠狠道:“你昨晚你說,你不是個直的?”越明旸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就這么大反應(yīng)了,也沒隱瞞:“嗯,跟你一樣?!?/br>沈源十分想一頭撞死在被子上,但,氣場不能輸,鎮(zhèn)定!他干咳了一聲:“我去洗漱?!?/br>要對方是個直男,那他還能用“都正常,別往心里去”給自我安慰順帶安慰對方一下一下,結(jié)果對方是個彎的,你這要是清清白白一男一女躺一床上,男的對女的硬了,女的能自然地說出“正常反應(yīng)”四個字嗎?不管是不是正常反應(yīng),作為被頂?shù)降哪莻€,他來說這話都很尷尬啊,尤其是在他開口調(diào)笑過對方之后!0477:“清清白白為什么要睡一張床?”沈源:“非常情況非常對待?!?/br>看著沈源落荒而逃,越明旸揚起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其實,早上的這個尷尬,也不完全算是壞事?因為尷尬到想自裁謝罪,沈源在衛(wèi)生間磨嘰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越明旸已經(jīng)不在他房間了,他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剛出房門,就看見了樓下的雞飛狗跳。楚歌堵在廚房門口,仿若背后守衛(wèi)著的不是廚房而是珍寶或皇陵。越明旸還在循循善誘:“你們好心收留我一晚,我總得給你們做個早餐表示謝意。”楚歌抵死不從:“你那是恩將仇報!”越明旸揚眉以示驚訝:“怎么會?”楚歌癱著一張臉:“呵呵?!?/br>沈源趕緊下樓解圍:“我去做早餐,你們別吵著小裳?!?/br>楚歌仿若看到了救星,趕緊要把沈源往廚房里塞,結(jié)果越明旸拉住了沈源手臂,笑得像只開屏的孔雀:“我來就好,你別再勞累了?!?/br>越明旸的意思是不能老讓主人家做飯,誠然他也覺得楚樾手藝好,但他也迫不及待想給對方露一手。誰知楚歌一驚:“越明旸你昨晚對我弟弟做了什么!”一聲吼得沈源頭皮發(fā)麻,同時也郁悶,怎么楚歌該敏銳的時候不敏銳不該敏銳的時候盡想歪呢?而且楚歌心里他就非得是個零號么?“明旸哥能對二哥做什么?”疑惑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三人仰頭一看,便能看見打理好一切的楚裳扶著欄桿看下來。越明旸咬牙切齒:“我是覺得老讓小樾做飯?zhí)壑?,哪像你個沒良心的?!?/br>楚歌一拍腦門:“對哦,我想什么呢,明旸又不是彎的?!?/br>沈源以及越明旸雙雙沉默。楚歌大驚:“你真是?”沈源面無表情,扭頭走進(jìn)了廚房,順手拉上了門,越明旸同樣面無表情:“你覺得跟小裳有婚約的為什么只能是我弟?”楚歌表情更加驚悚,說話都磕巴了:“你你你,你比小裳大了快十年!”越明旸嘆氣:“我的事,爺爺知道?!?/br>不然也不可能任由他在國外躲了那么久。好容易接受事實,徹底鎮(zhèn)定下來之后,楚歌終于想起了當(dāng)初關(guān)于婚約的玩笑話,那會兒沈源和楚裳都還小,不記事,可他跟越明旸都十幾歲了,有些事情,真的只是鬧劇。于是沈源一出來,便看見自家大哥嘆了口氣:“……算了,這些個造孽的事,趁早解決了吧?!?/br>沈源看了看樓上下來的楚裳,楚裳也是一臉茫然。到底是什么話題,能讓兩個一碰面就回到幼兒園的大哥瞬間壓抑沉重呢?解除婚約的事楚歌已經(jīng)跟自家爸媽交涉好了,夫妻倆一向開明,女兒對自己的婚事有主張,他們問清楚了想法,商量過后,決定飛回來一趟,越家父母也忙完了事,趕回來需要一天,見面的時間,就這么被定到了兩天后。原本越明旸還企圖繼續(xù)留宿,楚歌多了個心眼,打死不樂意讓越明旸繼續(xù)跟自家弟弟同房,生怕弟弟被不要臉的占了便宜。最終越明旸老老實實自己回了家。這兩天誰也沒閑著,楚歌還要管公司的事,沈源則是曠了兩天工陪楚裳繼續(xù)準(zhǔn)備工作室的事情,越明旸死活要跟著,說是幫忙參謀,這也算是越家欠楚裳的。楚裳耳根子軟,被他一番若不讓幫忙的話得被愧疚死的話打動了,就一直讓他跟著。沈源又不方便跟meimei說自己跟越明旸之間的尷尬,苦不堪言。偏偏越明旸還非得湊上來,對楚裳和沈源都照顧得相當(dāng)細(xì)致,楚裳玲瓏心思,自然看出來問題了,于是趁著沈源去扔垃圾的空當(dāng),楚裳就問出來了:“明旸哥,你是不是喜歡我二哥?”不小心走反了方向折回來的沈源:“……”仗著楚裳背對著自己,低頭撩著手底的珍珠奶茶看不見,越明旸朝著沈源一笑,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是啊,我在追他?!?/br>沈源:“……”看不出來哦楚裳沒說話,越明旸得寸進(jìn)尺:“小裳會支持我么?”楚裳攪奶茶的動作頓了頓,仍然沒抬頭:“只要是我哥自愿……”“我寵他都來不及,自然不敢為難他,”越明旸笑得大方:“這些年沒敢回來,就是怕這事被他知道了,嚇著他,或是打擾到他,哪承想他也不喜歡姑娘呢?”楚裳抬頭,急切的想說什么,卻叫越明旸制止了:“小裳,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