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5
,雖然簡攸寧很重要,可更重要的還是家里的寶,萬一在她不在的時候磕著碰著那就糟了,有這一層擔心在,她立馬同意,“行,萬一不記得方向,隨便找個村民指路就成?!?/br> 村子就那么大,也不會走丟的。 而熊佳自打方才簡攸寧給過她眼色后,就明白簡攸寧的一舉一動都是藏著深意的,她蹙眉看了這又老又破的房子一眼,才忍住做拖油瓶的打算,認真道,“那我去幫你問問?!?/br> 可能是她太愚鈍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底,簡攸寧才循著賈至清走入屋內(nèi)。 屋里的布置簡陋至極,除了一張陳年的老木床,只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黑黢黢的香爐,點燃的香無色無味,甚至還能聞見屋里幾分霉味,墻角邊上放著一堆的中藥草,倒是清清爽爽,像是曬干的。 賈至清不知從哪里給簡攸寧找來了一張椅子,自己坐在桌子的對面,還沒看病就篤定道,“我從醫(yī)那么多年,自認為有幾分望聞問切的本事,你的身體好著呢,說吧,究竟找我干什么?” 簡攸寧覺得有些遺憾。 賈至清明面上是一位赤腳醫(yī)生,可他研習(xí)了玄學(xué)一輩子,在此道上造詣極深,比廖大師也差不離,可偏偏心思不用在正道上。 她眼神閃了閃,并沒有回答,相反,她伸手指了指香爐,“我可以問問那香是干什么用的嗎?” 賈至清渾身的氣息頓時變得陰沉,剛剛他就有了猜想,如今對面這個小姑娘的話一問出來,他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意有所指回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無知才能活得久啊。” 簡攸寧指尖微顫,即便鎮(zhèn)定自若也無法隱藏那一絲驚駭,兩人什么都沒有說,可誰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賈至清竟然明晃晃地承認了。 見窗戶紙已經(jīng)挑破,簡攸寧也不藏著掖著,直白道,“你這么做,實在是有違天道,會受到天譴,而且那些村民都是無辜的,你竟然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去死!” 她不知道賈至清是從哪里找到神明的存在,甚至還完成了極其刁鉆與苛刻的條件把神明給鎮(zhèn)壓了,讓神明無法散處自己的庇護之力。 桌上燃燒著的香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個法寶。 賈至清冷笑一聲,“天譴算什么,我的眼睛瞎了,腿也瘸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能親眼見到他們死去,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他本來就該死了,是一直憋著一口氣。 “你這么做,和那些欺負你meimei的禽/獸又有什么分別?” 賈至清的情緒像是被引爆了,他猛然站起身,匪夷所思地問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秘密,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配上瞎了的眼睛,令人心底生出一抹膽寒來。 簡攸寧看著他,眸中不帶任何的情緒,重復(fù)道,“你想想你meimei若是知道了你做的這些事情,她會怎么看你?” 再一次提起meimei,賈至清咆哮道,“你不要提她,她已經(jīng)死了。”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和meimei從小相依為命,兄妹兩人相互扶持,雙雙考上了大學(xué),他學(xué)的是醫(yī)學(xué)專業(yè),meimei學(xué)的是師范,畢業(yè)后meimei選擇去了支教,就來到了王家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犄角旮旯里。 “她被那群畜生活生生jian/污了,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選擇了自殺,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資格說我?”賈至清唯一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愈發(fā)顯得恐怖,“如果我meimei知道了,她在地底下才會心安,才能夠過的開心?!?/br> 賈至清說話之時,枯槁的右手緊握,青筋暴起,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要不是因為自己心血來潮去探望了meimei,哪里能知道這些。 那哭聲至今還縈繞在他的耳畔,“哥,我只是想要簡簡單單教書,為什么這么可怕的事情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好不甘心啊。臟,我真的太臟了?!?/br> 簡攸寧心里再度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遭遇不禁讓她想起了穆老,穆老因為國家的錯誤而導(dǎo)致家破人亡,所以一門心思想要斷了國家的風(fēng)水龍脈,讓國家傾覆,可他沒想到的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而賈至清亦是如此,meimei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想著拉全村人陪葬。 “你太極端了,你已經(jīng)被仇恨迷住了眼睛。這里大多數(shù)的村民都是善良淳樸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meimei的慘狀,你meimei無辜,但你這么做,他們就不無辜嗎?” 賈至清哪里肯聽這些,他發(fā)出瘆人的笑,“當年jian污我meimei的有五個人,他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還有子孫后代,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我meimei受到的痛苦,我受到的痛苦,也要讓所有人嘗一嘗?!?/br> 簡攸寧還想再勸,可賈至清直接打斷了她。 “小姑娘,我看你天靈飽滿,是個有福之人,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摻和了,免得斷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說是嗎?” 這里布置的所有東西,倘若不是玄學(xué)中人,是破解不了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只是,如果這個小姑娘真的要和他作對,那就別怪他了啊。 簡攸寧知道對方怎么說都說不通了,但要她袖手旁觀,又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這么做,影響的是許多人的性命。 既然說不通,那就只能動手了。 對方雖然玄學(xué)造詣精深,但他身體孱弱,修為非巔峰狀態(tài),一時間她的心也沸騰起來。 ☆、177 察覺到簡攸寧的意圖, 賈至清瞳孔驟縮, 萬萬沒想到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竟然有和他叫板的勇氣。 他的嘴角涌出一抹譏笑,“你可千萬別后悔?!?/br> 對方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簡攸寧臉上的溫和之意逐漸消散, 眼神愈發(fā)平靜,“到底誰后悔,交過手才知道。” 賈至清眼中閃過陰冷之色,雙手在此時陡然結(jié)印,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 一個黑色鈴鐺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 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兇煞之氣彌漫在屋中。 黑色鈴鐺劣跡斑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