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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在醫(yī)院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才轉(zhuǎn)醒。 見到一旁哭得眼睛紅腫的母親,眼中出現(xiàn)了短暫的茫然,此時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清風(fēng)居中。 “媽?我這是怎么了?”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發(fā)現(xiàn)喉嚨口干啞的厲害,“水,要喝水?!?/br> 謝欣見兒子醒來,欣喜若狂,她忙不迭拿起一旁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此時水溫正好入口,“慢點(diǎn)喝。” 魏延喝了好幾口,才覺得火辣辣的感覺消失,整個人似乎又活了過來。 記憶也逐漸回籠。 謝欣把保溫杯放在桌上,又開始抹起眼淚,“你跟著楊如意,怎么還會有生命危險?媽以前就和你說了,替你找一份安定的工作,不需要你太拼,咱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也能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br> “你這次倒在醫(yī)院里,下一回不知道還在什么地方,你叫我怎么辦?媽想著,你要是活不過來,我就和你一起去了?!?/br> 魏延見謝欣什么也不知情,心中狐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出手遮掩了,不過他不打算欺騙謝欣,干脆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個遍。 “媽,這回要不是簡大師,我就完了。” 謝欣有些失魂落魄,臉色蒼白如紙。 見兒子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自己,她才敷衍著開口,“那咱們一定要好好謝謝簡大師?!?/br> 魏延這才察覺到了謝欣的不對勁,他狐疑地開口問,“媽,那女鬼口口聲聲說她接近我和你離不開關(guān)系,又說替魏家小子辦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當(dāng)然,陳橙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否則尷尬的,除了謝欣,還有他。 謝欣聽到這問話,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媽,我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倘若你不把緣由講清楚,不對癥下藥,下一次我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那時候沒有第二個簡大師來替我消災(zāi)了?!?/br> “你說對嗎?” 謝欣嘴唇囁嚅,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她該怎么告訴兒子,年輕時候她愛慕虛榮,為了錢委身一個老男人做情人。 這話要是說出來,以后,兒子又該怎么看她? 而且她的老公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足以預(yù)料這個秘密揭開時,又會引起怎樣的家庭地震。 謝欣本以為這些年過去了,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些,可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究是逃不過的。 良久,她把眼淚抹干,鄭重其事道,“我的事情究竟怎樣你不需要知道,mama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些時間你就呆在醫(yī)院好好休養(yǎng),別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br> 魏延心中咯噔一下,他忙不迭開口道,“你要干什么?” 謝欣笑得慘淡,“你放心?!?/br> 說完這句話后,她站起身,聲音溫柔,“別插手,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這句話后,她扭頭就向門口走去。 很快消失在病房前。 魏延縱然想阻攔,可全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 ☆、150 魏文棟接到謝欣電話時, 正在公司開會。 即便多位主管等候著他發(fā)言, 魏文棟猶豫片刻,還是選擇接聽了電話, “欣欣,什么事情?” 謝欣是他年輕時包養(yǎng)的情人。 她年輕漂亮、溫柔小意,事隔多年,也難以忘記。 當(dāng)年他對謝欣仍有幾分真心,甚至還想娶她當(dāng)妻子, 但奈何門不當(dāng)、戶不對,家中根本不同意,所以才娶了現(xiàn)任妻子。 在他娶妻之后,謝欣就離開了他。 魏文棟至今還記得對方說的話,情人已經(jīng)令她非常屈辱, 她更不愿意當(dāng)小三。 本以為兩人緣分已斷,可他萬萬沒想到,陰差陽錯下又見到了謝欣, 不僅如此, 他甚至發(fā)現(xiàn),謝欣還替他生了孩子。 多年來的愧疚如火山爆發(fā),他拼命地想在謝欣面前湊近乎, 想把魏延認(rèn)回家門。 可謝欣總是冷冷的不領(lǐng)情。 這打電話過來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謝欣對魏文棟的性子了如指掌, 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jīng)琢磨過,電話接通的瞬間,她就滿心怨憤地開始哭訴, “魏!文!棟!當(dāng)年的事情是我一時糊涂,不管你和你的家人要做什么沖我來,魏延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何其無辜?” “而且我根本沒有打算要你的補(bǔ)償。魏延雖然是你的親兒子,但是我老公不知道,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們一大家子吧?!?/br> “真的不稀罕你的錢。” 魏文棟聽得有些糊涂,可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只思索了一番就有些明白了對方話里頭的意思,“誰對魏延做什么了?” 怒喝了一句,他的聲音又變得柔和,“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和我說,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如今分家由他掌管,根本不需要再看人臉色,聽人命令行事,人老了,也越來越活得任性。 “我虧欠了魏延,我想盡力的補(bǔ)償他。” 謝欣眼睛通紅,音調(diào)陡然間升高,“補(bǔ)償?你根本就不欠他的,而且你這么一補(bǔ)償,要的就是他的命。魏文棟,算我求求你了。難不成你要我一家老小全部搬遷,從此以后消失在你的眼底嗎?” 魏文棟聲音沉了下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br> 謝欣雖然哭著,但她說話的條理非常清楚,“說清楚,我和你哪門子說清楚,說你的好兒子想要魏延的命嗎?” “魏延在醫(yī)院躺了整整兩天兩夜沒有睜開眼,你知道我一個當(dāng)媽的是怎樣的心情嗎?是,魏延是私生子,可他也是人,誰規(guī)定他就得受欺負(fù)?你是該管管你的好兒子了,連草菅人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用那種陰私齷齪的法子?!?/br> “兔子急了還咬人,別當(dāng)我沒脾氣?!?/br> 魏文棟一顆心沉入谷底。 他哪有半分指責(zé)對方的意思,眉頭蹙得緊緊的,“你說的這些都屬實(shí)?” 謝欣停止哭泣,她茫然地看著大馬路車來車往,聲音空洞,“屬不屬實(shí),你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就你這樣的父親,還想認(rèn)回魏延,你做夢。” 說完這番話后,她立刻掛斷了電話。 魏文棟臉色鐵青。 不用查證,他的心中早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