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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建忠心中松了一口氣。 可回味過來,他又想要哀嚎。 倘若陰宅沒有半分差錯,那他勢必要三顧茅廬、負(fù)荊請罪了,倘若陰宅真的出了差錯,那就又不好說。 一時間,石建忠兩頭為難。 最后,他輕聲嘆了一口氣,連忙帶著所有人上山。 石藝腿腳不好,可也咬牙跟著。 見衛(wèi)大師灰溜溜地離開,她一瘸一拐地湊到簡攸寧的身旁,“衛(wèi)大師也有今天!我以前看見他時,總覺得他的眼睛是長在天上的。太目中無人了些?!?/br> 說完這句話后,她‘嘶’了一聲,“太疼了?!?/br> 簡攸寧啞然失笑,“玄學(xué)中人,總是恃才傲物的,他們自持比常人本事多,除非同行,鮮少能讓他們低下頭?!鳖D了頓,她關(guān)心道,“上山不比平地,你腿腳不好,就別跟著了。” 石藝不聽。 簡大師是她請來的,她當(dāng)然要看看。 很快,石藝沮喪地發(fā)現(xiàn),除了攙扶她的親姐外,其余眾人早就消失在眼底。 她嘆氣地?cái)Q了一把腿,關(guān)鍵時刻,也太不中用了。 而簡攸寧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石家墳?zāi)沟倪x址。 石建忠連忙指了一個方向,熱誠地開口,“簡大師,就是那里了,你快看看?!?/br> 簡攸寧早已開始打量。 不過細(xì)看之下,她的眸中泛起些許的狐疑。 雁山是龍山的余脈,此地層層穿帳束氣過峽,最后才結(jié)xue。 墓xue是一個龜形地,為下山龜,龜形地主富主貴。 加上其坐山高大豐滿,朱雀方有筆架山為案,三吉六秀方有秀峰聳立,左有青龍山,右有白虎山護(hù)衛(wèi)。 且此墓xue正葬在龜形地龜蓋與龜尾的交界處,即龜形地的正xue,所以可稱富貴吉祥之地。 按理來說,這么好的選址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只會庇護(hù)后人愈發(fā)興旺。 石建華眼尖地瞥到簡攸寧面上的愁緒,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你得罪了衛(wèi)大師,現(xiàn)在帶你來了墓地,也該告訴我們陰宅是否出了差錯吧?” 石建國臉沉了下來,畢竟簡大師是他的女兒請來的,落簡大師的面子就是落他的面子,“什么叫做得罪了衛(wèi)大師?明明是他自己心胸狹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意味深長,“簡大師來一事,只有我們家人知道,是誰告訴了衛(wèi)大師,還說不定呢,老三,你說是么?” 石建華翻了一個白眼,語氣中帶著粗鄙,“我要是衛(wèi)大師,也不愿意一個小姑娘爬到頭上來屙屎撒尿的?!?/br> “而且,陰宅對后代的作用也不見得那么重要?!?/br> 這句話是違心的。 石建忠徹底沒話說。 真是不可理喻。 簡攸寧聽到他們的爭執(zhí),淺顯直白地解釋道,“死者下葬后,真氣會與xue氣結(jié)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yùn),好的陰宅,xue氣就好。所以的確能夠影響后代,這點(diǎn)毋庸置疑?!?/br> “不過,衛(wèi)大師挑選的墓址是極好的。理應(yīng)不會發(fā)生眼下這些災(zāi)事。具體的情況我還要好好仔細(xì)分析分析?!?/br> 雖然第一眼并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但簡攸寧倒沒有害怕,她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圍繞著墓地來來回回的打轉(zhuǎn)。 這一看,還真叫簡攸寧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 她眼睛瞇了瞇,才對著石建忠開口,“地是一塊好地,但它向口不正,夾在乾山巽和亥山巳之間。老大主后代有牢獄之災(zāi),老二主出孤寡之人,都非常不利,需要重新調(diào)整一下向口?!?/br> 這下石建忠與石建國互相對視了一眼。 石建忠旗下門店內(nèi)吃死了人,如果對方不接受和解,豈不是會有牢獄之災(zāi)嗎? 而石建國莫名昏倒,老伴整日憂心忡忡、以淚洗面,身子骨越發(fā)孱弱,而石藝近日也摔斷了腿,說不定還有更多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如果真的出了性命,那孤寡之人也有幾分道理。 石建忠想得更多,他沉吟片刻,還是開口問道,“簡大師,那老三家中呢?” 簡攸寧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扎心極了。 她語氣盡量委婉。 “禍?zhǔn)轮粫鲈诶洗蠛屠隙抑?,老三、甚至于接下來的老四、老五都會享受著祖先帶來的福氣,也就是說,這塊地的福澤他一人獨(dú)享?!?/br> 衛(wèi)大師其實(shí)也算有幾分本事。 陰宅與陽宅概念不同,比較特殊性,更由于各人的福緣不同,所以富貴之地也并不是誰想得就能得到的。 他能找到此處實(shí)屬不易。 石建華一張臉脹得通紅,看著兩個哥哥投來的懷疑視線,他怒道,“放你的狗臭屁,老大家、老二家到現(xiàn)在為止也只是牢獄官司,還沒死人,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算哪門子的福澤?” 他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扭頭看向大哥,“這樣的福澤送給你你要不要?”仍不解氣,他又偏頭看下二哥,“送給你你看如何?” 石建華的大兒子同樣悲憤說出口,“你們好歹還能解決事情,我們家才叫慘?!?/br> “伯伯叔叔出事以來,我們家也丟了不少生意單,只不過糟心事都趕到了一起,我們家沒有說出來讓大家更惶恐。” 他用吃人的眼光看向簡攸寧,“我看你就是胡言亂語,想要離間我們?nèi)??!?/br> 這大兒子的話一說出口,所有石家人皆議論紛紛。 顯然是覺得這老三家更倒霉。 簡攸寧不疾不徐,完全沒有搭理其他人,只自顧自的說下去,“墓碑的朝向正對一個丁字路口?!敝徊贿^丁字路口似乎是最近才踩踏出來的,所以那衛(wèi)大師沒發(fā)現(xiàn)罷了。“朝向正對丁字路口,主家庭不睦,破財(cái),人丁傷損。” 說完了這些話后,她才回答老三兒子的話,“這墓碑朝向不正,你家自然也跑不了?!?/br> 地是一塊好地,可麻煩事卻一大堆。 石建忠對簡攸寧說的話信任地不得了,明明天氣不炎熱,可他卻覺得渾身冰涼,“簡大師,那有什么化解之法嗎?” 簡攸寧搖頭,“這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比較難化解,畢竟路不能隨便更改,路煞帶刑破本宮,必主破財(cái)損人丁,我看你家還是再遷一次墳吧,以免后患。” 石建國第一時間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