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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認識字,但也湊著腦袋盯著。 險些沒哭出來。 就算他再無知,也知道自己手里的東西是假的,對方肯定不會收,而他掏出去的鑒定費一下子就打了水漂。 這有足足兩萬塊錢呢。 “大哥,大哥,你說話啊,別嚇俺?!?/br> 吳春磊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我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這枚貨幣的確是假的。也怪我貪心沒能鑒定的出來,大兄弟,這貨幣我古玩店是不會收的?!?/br> 壯漢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立刻就哭了起來。 兩萬塊錢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小數(shù)目,但對他來說就是大半輩子的積蓄。 “大哥,你幫我想想辦法,你不是說越貴的鑒定費越貴,是假的咋也這么貴呢?” 吳春磊搖了搖頭,“誰叫咱們鑒定的是王莽幣呢,當然要按照高規(guī)格的來,人家儀器也用了,專家也來了,自然貴。” “大兄弟,你走吧。咱們之前可是簽過合同的,你也只能認命?!?/br> 壯漢哭得紅了眼,他很想和吳春磊理論兩句,但是見對方也一臉唏噓感慨的模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嘴笨,不會說話,只能獨自吃下這啞巴虧。 等壯漢走后,吳春磊立刻給第三方鑒定機構(gòu)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二人將得來的兩萬不義之財刮分了。 簡攸寧看得著實無語。 她知道各行各業(yè)的□□,沒想到古董圈里為了騙一個鑒定費花招也層出不窮。 她又隨意的看了兩個視頻,一模一樣的套路,只是吳春磊會根據(jù)對方的精明程度,酌情增減鑒定費,幾乎是一騙一個準。 碰上家里有錢的還好說,家里沒錢的,做的可不就是缺德事嗎?” “你都已經(jīng)斟酌了這么久了,還沒想好說辭嗎?”簡攸寧似笑非笑,“我的時間寶貴的很?!?/br> 也正是因為對方剛開始干這缺德事,還不算壞到骨子里,所以簡攸寧仍愿意給對方一個機會。 畢竟他的女兒是無辜的。 馮欣連忙拽了拽丈夫的袖子,“有什么話你倒是開口說呀?!?/br> 吳春磊腦袋拉攏。 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來求救的,怎么就變成自我檢討了呢。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我是做古董生意的,最近古董行業(yè)不景氣,收不到什么好東西,但是要維持店里的開銷,維持家庭的開銷,生活壓力太大。剛巧有個朋友告訴了我一些事,我就動了歪心思。”吳春磊越說聲音越低,“前段時間有一個女人到我們店里來賣古董,她抱著的是一個青花大盤,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假的,但是我還是哄騙她說這是真的,然后帶著她去鑒定機構(gòu)一起鑒定,讓她多掏了一萬塊錢?!?/br> 鑒定就是去走個流程,根本沒人鑒定,報告也當然是假的。 “她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走了?;丶液缶桶堰@青花大盤砸的稀巴爛,說來也巧,在砸青花大盤的時候,剛巧走過來一個古董商,他細細琢磨了半天,確定這青花大盤的確是真的?!?/br> 吳春磊苦笑,“我也是看走了眼,如果知道那青花大盤是真的,我一定會收下。結(jié)果捅了馬蜂窩,那女人是個潑辣的,娘家兄弟又多,自然不肯吃下這虧,不僅價值連城的青花大盤被砸,而且還被我騙了鑒定費,整天帶著人上門來鬧?!?/br> “沒辦法,我就把鑒定費退給了她,這才消停了一段日子?!?/br> “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壓根沒想到會發(fā)展成這樣,簡大師,我沒有謀害人的性命,你且?guī)蛶臀业呐畠喊??!?/br> 馮欣險些氣的吐血,她連忙擰了一把對方,“老吳啊,當初開門做生意的時候,你就和我說過要講誠信,現(xiàn)在你把你自己的話喂狗了嗎?” 吳春磊腆著臉,“我真是第一次,沒釀成大錯,還來得及改。” 簡攸寧意味深長地勸誡,“命運大公無私,福可以因為罪惡而消減,罪也可以善功相贖。你本來有一個好運勢,卻因為做了虧心事,將本來屬于你的好運阻擋在門外?!?/br> 吳春磊聽得心神一震,他面色蒼白,忍不住道,“簡大師,我真的誠心悔過了,以后我一定不會再做這些事情。” 他想到原來屬于自己的好運沒了就心痛無比。 簡攸寧不說信或是不信,她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認識邱馨瑩嗎?” 吳春磊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才意識邱馨瑩就是邱明盛的女兒。 他渾身僵了僵,剛想說不認識,可瞧見簡大師清亮的眼眸,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邪了門了,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他怎么就那么害怕對方。 簡攸寧聲音緩和,“我就是隨口問問,因為邱馨瑩的mama,和你女兒的情況甚是相似?!?/br> 聽說和女兒的情況類似,吳春磊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邱明盛夫婦有一個古董,和我們?nèi)锏娜苏労昧藘r格,正想要交易的時候,有一個買方出了更高的價格,結(jié)果邱明盛夫婦不顧口頭約定,公然反悔賣給了其他人。那圈里人是我的好朋友,他氣不過,拐彎抹角的送了一副古董字畫給邱明盛夫婦。” “這字畫也有講究,它是從墓里倒斗出來的文物,為了對付邱明盛夫婦,我朋友也是下足了血本,不過見效非常快,現(xiàn)在他們夫婦在首都的生意已經(jīng)做不下去了,正要舉家搬遷呢。要我說他們也真是活該。” 簡攸寧恍然大悟。 如果這么說就能解釋的通了。 估摸著離開之時邱家夫婦把字畫又倒手賣掉了,所以去了新的城市,生意雖然不慍不火的,但也足夠保證生活。 她瞧了一眼吳春磊,善意的提醒道,“剛剛我就和你說了,你女兒的情況和邱馨瑩mama的情況很是相似,你好好想想,最近家里有沒有收過什么物件?” 吳春磊臉色蒼白如紙。 他驚恐地和妻子對視了一眼,“還真有,我最近收了一個白玉葫蘆,專程去寺廟中開過光,我女兒見著心生歡喜,這才給了她,難道?” 吳春磊完全不敢想象。 如果女兒因此有什么三長兩短,他會為此愧疚一輩子。 簡攸寧眼瞼低垂,她突然站起身,“具體的情況我已知曉,我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