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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瞧見周潔對他梨花帶雨的哭泣時,簡攸寧把最后一絲懷疑拋之腦后。 她本擔心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人,可如今完全沒了顧慮,只面無表情地開口,“去西頤小區(qū)?!?/br> 西頤小區(qū)是新城區(qū)有名的富人區(qū)。 顧嘉澤連詢問也不曾,直接發(fā)動車引擎,向西頤小區(qū)的方向開去。 而副駕上的簡攸寧找到周潔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此前因為輔導(dǎo)員一事,她存了周潔的聯(lián)系方式,一直都沒有刪除,現(xiàn)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周潔一直呆在家中惴惴不安地等著表哥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時她看也不看地就接聽,“表哥,怎么樣,成了嗎?” 簡攸寧慢條斯理開口,“周潔,我不是你的表哥,讓你失望了?!?/br> 周潔瞳孔驟縮,險些沒把手機扔出去,顯然是已經(jīng)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上一回接到簡攸寧電話之時,她被學(xué)校記了一個大過,被后媽壓迫地抬不起頭,此刻,她的心里陡然彌漫出不安之色。 “你想干什么?” 簡攸寧好整以暇地開口,“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我喜歡禮尚往來,今天你給我準備的大禮我很是喜歡,所以你等著我的回禮吧?!?/br> 待人這么惡毒的人,是不配有好下場的。 周潔一個激靈,再度重重復(fù)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你表哥一家的下場,等我收拾完了你表哥,就輪到你了,放心,你不會等太久的?!?/br> 她故意的,故意想要周潔恐懼。 周潔被激怒。 她抄起手邊的紙盒子就往地上摔去,胸/脯劇烈起伏著。 同時她在心內(nèi)拼命安慰自己,簡攸寧無權(quán)無勢的,有的只是小聰明而已,她怎么可能收拾的了表哥呢,“就憑你,怎么可能?” 簡攸寧聲音平靜,“對,就憑我,希望你不會有后悔的一天?!?/br> 不愿意再與周潔磨嘴皮子,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潔茫然地聽著電話的嘟嘟聲,不知為何,一股涼氣從腳底心蔓延至全身,她顯然是又被嚇到了。 怔愣了片刻,她連忙給孫自立打電話,可惜的是,電話暢通,卻無人接聽。 周潔直接從床上竄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向門口趕去。 掛斷電話后,簡攸寧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她和周潔從未謀面,不知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瘋狗般咬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不過,這一定是最后一次。 顧嘉澤聽見周潔二字,有些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事情和周潔有什么關(guān)系?” 簡攸寧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那男人是周潔的表哥,受了周潔的指使才會尋我麻煩?!?/br> 顧嘉澤微微停頓,“你是怎么知道的?” 簡攸寧歪頭看向車窗外,打趣道,“你難道忘了我是簡大師嗎?任何人和事物在我眼里都無所遁形?!?/br> 不想說的太多,她一句話揭過。 “事實上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找我麻煩了?!?/br> 顧嘉澤沉浸在簡攸寧那句無所遁形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覺得渾身有些熱,他落下半扇車窗,透了口氣,才覺得緩解。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對方了。”顧嘉澤有些不贊同,“剛剛就是一個好機會?!?/br> 他不喜歡仗勢欺人,可不代表不會。 簡攸寧聽見這話,唇角彎了起來,“誰說我要放過對方了。在夜總會給個教訓(xùn)又不能扒他一層皮,這懲罰也太輕了。我總得讓人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說是嗎?” 說完話后,她又補了一句,“西頤小區(qū),就是孫自立全家居住的小區(qū)。” 顧嘉澤依稀覺得孫自立三字有些耳熟。 不過瞧著簡攸寧眉眼充盈的笑意,他不再思索,只附和道,“當然是,他罪有應(yīng)得?!?/br> 至于簡攸寧的手段,他沒有懷疑,畢竟不是誰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令孫自立痛成那樣子。 *** 西頤小區(qū)。 簡攸寧本想尋思一個辦法瞞過保安混進來,可顧嘉澤只打了一通電話,他就輕而易舉地把車開進了小區(qū)。 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車停在空地,簡攸寧下車。 向外走了兩步,簡攸寧又回頭,透過玻璃詢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既然顧嘉澤已經(jīng)是她的幫兇,讓他見一見也無所謂。 顧嘉澤打開車門下車,“當然要?!?/br> 小區(qū)內(nèi)路燈林立,透著昏黃的燈光,蟬叫聲不歇。 此時已是八月底,夜晚的暑氣沒有那么強盛,兩人并排向?qū)O自立的家中走著,倒也不覺得熱。 顧嘉澤走在簡攸寧的身邊,神色有些恍惚,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迎新晚會后再見到簡攸寧的那一幕。 那是在地鐵過道內(nèi)。 一男一女兩個流浪歌手在唱著情歌,他們面前的地上放著收零錢的盒子。 盒子外散落無數(shù)的硬幣,雖然都是路人經(jīng)過時亂丟的。 那次他的車出了事故,可又趕時間,這才選擇了地鐵。 沒想到,竟然會看見迎新晚會上表演彈鋼琴的女孩子。 簡攸寧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兩個歌手的面前,聽完了整整一首歌,然后贊美了好幾句,蹲下身,把一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塞入盒中。 顧嘉澤怎么也沒想到,趕時間的自己竟然會在不遠處,一眼不眨地看完了這一出。 相較于行色匆匆、面帶可憐之色的行人,這樣的簡攸寧無法不讓他心動。 那樣的顯眼。 顧嘉澤再度彎了彎唇角。 沒想到,他竟也有跟著簡攸寧一起做壞事的時候,而且,還甘之如飴。 西頤小區(qū)的房子大都是獨棟的別墅,動了一戶的風(fēng)水,也不會影響其他人。 簡攸寧找到孫自立的房子,帶著顧嘉澤繞著房子轉(zhuǎn)了一圈后,才在一個方位停下。 她從一邊的包中,拿出一個古樸無奇的龜甲。 這龜甲是從甘陳工地動土之處挖出的,因為帶著強烈的煞氣,生怕影響宿舍、家宅的風(fēng)水,所以她便交于袁天罡去煞氣,但去了煞拿回后,她便一直放在包中,忘記拿出。 此刻倒是派了用場。 她拿著龜甲,開始掐法訣,同時快速地開口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