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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到簡攸寧的手腕被死死握住之時,他先是茫然,隨后黝黑的眸中涌出怒意,二話不說,他直接扣住對方的手腕,“你給我放開。” 清冽的聲音中滿是噴薄的怒氣。 簡攸寧眼瞼低垂,遮住眸中的譏誚,手動了動,四道無形的勁氣便隔空打在孫自立的四肢上。 孫自立吃痛,頓時松開口,沒有了支撐,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頓時鬼哭狼嚎地叫喚起來。 顧嘉澤懵。 他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對方哀嚎個什么勁,搞得他像是欺負了他一般。 居高臨下地瞧了孫自立一眼,顧嘉澤立刻斷定對方是裝相,他收回眼神,伸手握住簡攸寧的手,只見雪白的肌膚上一道淡淡的紅痕。 只覺得心疼。 他都沒捏過呢。 “你沒事吧?” 不等簡攸寧回答,躺在地上的孫自立又凄慘地嚎叫起來,甚至不顧形象地滿地打滾。 這下連他的兩個同伴都忍不住上前詢問,只不過哼哼唧唧的,也沒得出什么結論。 顧嘉澤:……裝的還挺像。 ☆、067 孫自立從不知疼痛難忍是什么滋味, 他這輩子就沒吃過苦。 可此刻, 他的四肢像是被刀刃扎入骨髓,鉆心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布滿全身, 很快他后背迸沁出冷汗,嘴唇煞白。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醫(yī)生,醫(yī)生。” 因為疼痛,孫自立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全,只能口齒不清地表達自己的訴求。 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話后, 他繼續(xù)哀嚎痛哭。 這痛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站在一旁的朋友終于意識到,孫自立是真的疼,不是裝的。 臉色微變,他怒不可遏地看向顧嘉澤,“你究竟對孫自立做了什么?他只不過是想請這位小姐進去喝杯酒而已, 你也太惡毒了?!?/br> 至于說話嗆人、外表柔弱的簡攸寧,直接被他排除在外。 顧嘉澤:……不和這種智障說話。 他偏頭看向簡攸寧,再次關切的開口詢問, “你沒事吧?” 掌心依舊握著對方的手, 纖細嫩滑。 顧嘉澤有些舍不得放開。 簡攸寧抽回手,心里浮現(xiàn)出些許異樣,低聲回道, “我沒事。” 有事的人是孫自立, 他得生生地忍著這疼痛,忍兩天兩夜,包管磨到最后對方?jīng)]脾氣。 不過, 在簡攸寧眼里,這遠遠不夠。 孫自立的朋友見顧嘉澤忽視了他,心思轉圜間又開口怒斥,“我在和你說話,你是沒聽見嗎?今天你傷了人,就別想好好地走出夜總會。” 他是孫自立的小跟班。 家里的公司還靠孫家扶持著,況且平日里孫自立出手大方,跟著他,日子過得滋潤。 若是此刻他不出頭,恐怕以后孫自立都不能容他。 所以即便他察覺出了顧嘉澤的不一般,可仍是色厲內(nèi)荏地威脅著。 聽著朋友說這種話,孫自立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好懸沒被氣死,他忍著劇烈的疼痛,伸手想要拽住朋友,“別這么……說……話?!?/br> 小時候,他和顧嘉澤是鄰居,那會表妹也還在一起,雖然這么多年沒見、雖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可現(xiàn)在也反應了過來。 顧嘉澤什么身份?就算他痛死在這里,也不能動對方一個手指頭。 他的聲音著實太小。 可聽到黃山的耳里,他還以為是孫自立吩咐他別放過面前這對男女,得到了強有力的支援,他的底氣十足。 “識相的,就趕緊道歉,乖乖地陪著我們孫哥去一趟醫(yī)院。” 孫自立聽到這話,眼前一黑,本來就疼痛難忍,現(xiàn)在只恨不得自己立馬暈過去。 好眼不見為凈。 顧嘉澤唇瓣微微抿起,透出幾分冷漠,正想要說話之時,又被簡攸寧攔住。 他雖有些不明所以,卻聽話的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旁觀。 但眼里銳利之色稍縱即逝,顯然心底并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簡攸寧向前邁了一小步,臉上雖沒有多余的情緒,卻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她輕輕嗤笑,“你也想和他一樣嗎?” 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知道說的是孫自立。 黃山聽聞此言,瞳孔驟縮,不自知地后退了一步,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壓住心底的恐懼,“你這么做是犯法的?!?/br> 孫自立哀嚎的聲音愈發(fā)加大。 不過他是絲毫都不敢怨恨顧嘉澤的,是以所有的怨恨通通轉到了簡攸寧的身上。 他惡毒地想,等他離開這里,等簡攸寧落單,他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也要叫對方嘗嘗他現(xiàn)在所受到的痛苦。 除了埋怨簡攸寧外,孫自立對自己的親表妹也多了一絲不滿。 如果不是對方打電話讓他收拾一下簡攸寧,他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抵如此。 此番動靜早已引起了同層人群的關注,不少包廂大門大開,一個個都關注著門外的情形。 不過卻沒有一個多管閑事的。 簡攸寧又向前邁了一步,唇角微微勾起,“犯法?誰又看到我做的事情了,就算調來監(jiān)控錄像,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倒是你紅口白牙隨意污蔑人,我還要好好的和你算算賬?!?/br> 既然敢出手,簡攸寧就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我若是你,就識相地離開?!彼囊暰€逐漸落在地上的孫自立身上,“畢竟我說過,沒腦子被人當槍使,一輩子的氣運就斷了?!?/br> 黃山又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為何他覺得簡攸寧有些詭異,。 說話為人處事的做派,倒像是那些個大師似的,還有她剛才露的一手,更讓人覺得玄乎。 黃山又后退一步,與一旁從未說過話的伙伴迅速地對視了一眼。 只是斟酌了兩秒鐘,他和同伴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走廊。 默契十足。 孫自立:……畜生。 他胡亂地往臉上抹了一把,汗與眼淚溶到一起,有些黏的難受。 孫自立心中憋著一口氣,不顧鉆心的疼痛,咬牙站了起來,可額頭冷汗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