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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給我取一根程素錦的頭發(fā)來,不能取衛(wèi)生間或者床上遺留的頭發(fā),一定要現(xiàn)拔。” 這是昨晚兩人就商量好的事情,現(xiàn)在黃雅只是再度提醒一番。 簡從佑一直沒有問對方要頭發(fā)做什么。 但一直身處香港,耳濡目染下他也知道了許多不可思議之事,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才回答道,“好?!?/br> 黃雅笑得更為舒心。 ☆、026 另一頭。 程素錦正在臥室中給簡攸寧整理行李。 她的神色平靜, 并無半分歇斯底里, 一如尋常溫婉的模樣。 “我已經與你外公說好,你去他那里小住幾日, 等家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媽再把你接回家?!?/br> 行李沒什么好整理的,都是簡攸寧從學校帶回來的那些。 程素錦又添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把箱子闔上后才認真地叮囑簡攸寧。 這兩日,她想的很明白。 既然女兒都已經不在意簡從佑了, 她又不是死腦筋,何必因為簡從佑而委屈自己。 程素錦最慶幸的,就是女兒的態(tài)度。 婚是必須要離的,但程素錦不想讓女兒見到她與簡從佑對峙的場景,所以把簡攸寧送到爸爸那里, 是最合適的。 簡攸寧忐忑了兩日,沒想到mama就與她說了這句話。 說好的探討呢? 她們母女倆一起探討下怎么讓簡從佑那個人渣身敗名裂、探討下怎么讓簡從佑的三兒顏面掃地。 這劇本不對啊。 但簡攸寧小心翼翼地端詳了mama的臉色。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般。 隨后低聲道,“媽, 我不想去外公家。我想和你一起。” 程素錦把行李箱豎起, 她拍去手中的灰塵,溫和的面上浮出些許好笑之色,“怕我受欺負?” “只是離婚而已, 囡囡, 不用那么緊張,你mama有分寸,也知道該怎么做。” 直接叫出了最親密的稱呼。 簡攸寧眉頭緊蹙, 縱然mama說的如此輕巧,可還是無法安撫她心中郁結的情緒。 她怕。 怕災禍重新上演。 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與無助,簡攸寧沒有勇氣再體會一次。 簡攸寧抿唇,面色繃得緊緊的,一言不發(fā),直接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程素錦瞧著耍小性子的女兒,心里暖洋洋的,親昵地刮了一下女兒的鼻頭,“等著。” 說完這句話后,她轉身向門口走去,顯然是要去拿什么東西。 如果仍對簡從佑有感情,那這場離婚對她來說,無異于世界末日,可她的感情早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中消失殆盡。 程素錦如今要做的,就是在這場離婚中徹底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 還沒等簡攸寧思索mama要干什么,程素錦捧著一個文件夾又到她的身邊坐下。 “剛好,在你爸爸回家之前,我委托我的老朋友找到了不少的證據(jù),也有了談判的籌碼?!闭f話間,她翻開文件夾,拿下其中的資料塞入簡攸寧的手中,“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有些事情,你在,mama束手束腳?!?/br> “但你放心,需要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br> 最后一句話說的有些揶揄,顯然是為了安撫簡攸寧。 簡攸寧顧不得回話。 她捧著手中的資料,渾身有些輕顫,顯然是足夠吃驚了。 “媽,你是怎么在兩天內找到這么多的……證據(jù)還有財產收入證明?” 此刻她的手中,不僅有著簡從佑的財產報表,甚至還有那三兒、也就是黃雅與她兒子的照片。不僅如此,最上面放著的,是簡唯與簡從佑的DNA鑒定。 這簡直見鬼了。 她一直以為mama是溫和的小綿羊,這下,簡攸寧再也不敢這么想了。 有了手中的證據(jù),簡從佑無所遁形。 “DNA鑒定的日期是今早的,可鑒定中心不是向來要隔好好幾天才能出結果嗎?”簡攸寧無法掩飾臉上的錯愕,但事實上,她也不需要掩飾,“媽,我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你那位神通廣大的老朋友啊?!?/br> 不是簡攸寧非要詢問到底,著實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捏著DNA鑒定的手背,青筋一點點地泛起。 程素錦面色淡淡,避過了這個問題,“所以現(xiàn)在你大可放心,你mama是不會吃虧的?!?/br> 這世界對女人的苛責太多,事情不發(fā)生在別人身上,別人沒準還要諷刺一句‘誰叫程素錦生不出兒子來,怪不得簡從佑要去外面尋小三?!?/br> 她無力在別的渠道上讓簡從佑吃癟,唯一可用的就是走法律程序。 簡從佑婚內出軌,甚至在香港結婚,這已經犯了重婚罪,不提他們簽的合同,這足以能讓他凈身出戶。 但顯然簡從佑是不會甘心的,所以還有無窮無盡的爭執(zhí)與吵鬧。 簡攸寧驚的說不出話來,完全被mama這一舉動閃瞎了雙眼。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賞紀白的那幾耳光,原來——這些都是有繼承的源頭啊。 “媽?!?/br> 簡攸寧其實還想留下,但念頭已并沒有那么強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輕輕地喚了一聲。 “攸寧,媽心里都清楚的。” 程素錦慢條斯理地收拾手中的文件夾,待看到簡從佑與黃雅香港的結婚證書復印件后,黑沉的眼眸中劃過一抹譏諷。 以前她為了女兒,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但現(xiàn)在女兒也不在意了,那她就要舉起屠刀,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柔和的燈光灑落在程素錦的肩頭,簡攸寧不自覺看呆,好半天,她的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我去外公家。” 但想了想,她還是隱晦的提醒道,“簡從佑既然能做出有違道德的事,得知mama你既要和他離婚、又要分他的財產,狗急跳墻下指不定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香港那邊臟東西多,mama你千萬別被他拿走你的物件。”頓了頓,簡攸寧補充道,“頭發(fā)也是?!?/br> 說完這話后,簡攸寧心頭驟然一松。 終于把她的猜想說出來了。 不管mama信不信,至少能提個醒。 程素錦從小在程玄陵的身邊,耳濡目染下知曉的東西自然比簡攸寧多的多。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