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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話題繼續(xù)下去,紀燃不高興,跟布丁對視一眼,轉(zhuǎn)移了話題,“來來來,吃吃吃!一扯閑篇兒就顯得餓了,討論問題時還顯不出來?!?/br> “吃吃吃!”盧盛往鍋里下rou,伸手招呼服務員,“再來兩盤魚rou,兩打啤酒?!?/br> 魚rou分有刺的,沒刺的,紀燃細致的給布丁把刺挑出來,rou夾給布丁。 閆笑瞥他們,“行了行了,別逮著個機會就秀,秀恩愛死的快沒聽過?” 盧盛說:“你就讓他倆秀,以后你找著也秀,往死里秀?!?/br> 閆笑哭啊,“我特么上哪兒找???我現(xiàn)在就想著什么時候上了大學,找個金城武那么帥的?!?/br> 盧盛‘嘁’她一聲,“然后武大郎那么矮的?” 閆笑瞪他,“滾蛋!” …… 幾個人聊著天,笑聲充盈在整個火鍋店。 這時,紀燃電話響了,打斷了這份和諧。 一個陌生號碼,他沒接,結果對方又打來,第二次,他接了。 “紀燃嗎?”是一個低沉的男聲,聽起來不年輕了。 “是。” “我是孫巍?!?/br> 紀燃眉心一緊,放下手中筷子。 孫巍又說:“我想見見你?!?/br> 電話掛斷,三人針對他的反常,“怎么了?誰???” 紀燃淡淡發(fā)聲,“孫巍?!?/br> 盧盛屁股從椅子上彈起來,嗷嗚一嗓子,“臥槽!” 閆笑、布丁不認識,“是誰?” 盧盛開了瓶酒,對瓶兒吹了,“全國汽車場地錦標賽御用教練,前MICI車隊金牌賽車手!” 閆笑沒聽懂,“所以呢?他給紀燃打電話什么意思?想栽培他?” 盧盛也反應過來,對哦,他為什么會給紀燃打電話? “他說什么?是有栽培你的意思嗎?”他問。 紀燃最反常的階段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他波瀾不驚,“說想見我。” “然后呢?你去嗎?”盧盛追問。 紀燃回憶了一下他說的時間,“他約下周?!?/br> 布丁想起他跟他父母的三月之約也在下周,“下周你有時間嗎?” 紀燃不想想那么多,“再說。” 盧盛跟閆笑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來,先吃!下周的事兒,就下周再說!” …… 下周來的很快,秦笙和紀仲良再出現(xiàn)在紀燃面前,身形消瘦,往日那些體面都已不見。 偌大的會議廳,只有一家三口,卻要以對立的姿勢坐成兩撥。 紀燃把整理好的資料,一份一份確認,一份一份拿給兩人簽字。 雍容華貴的女文化人,短短三月,像是老了十歲,眼角細紋似乎是rou眼可見的生長出來的。 紀仲良平時私生活混亂,本來就顯得老態(tài)龍鐘,此刻更是儼然一個六旬人。 他們依次在各種協(xié)議、資料、公證上簽字,三個月前那飛揚跋扈不見,連脾氣也已不見。 簽完,紀燃確認了一遍,喊來律師,拿走。 他雙肘拄在桌上,雙手交叉,疊在面前,“為什么簽了?你們那些花招呢?” 紀仲良看著紀燃,妄想征服世界的野心早已凋敝下去,眼神都變得凄涼,似乎喪失了對生活所有的激情,有意思的是,他看向紀燃的眼神,終于像一個父親,看著兒子了。 “因為是你,我們的兒子。與其將來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我更愿意向你妥協(xié)?!彼f。 秦笙跟他想法一致,“如果說,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親人,那只有你了。” 紀仲良端來一套茶壺,烹茶,倒了一杯給自己,“三十歲的時候,我最害怕,老怕遭報應,畢竟用了太多臟手腕兒。四十歲的時候,什么也不怕,今朝有酒今朝醉,現(xiàn)在快五十了,想開了,看著錢啊名啊,膩煩了。你媽這么些年,什么都沒拿到過,所以她可能會比較不甘?!?/br>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不忘咬秦笙一口,真是親兩口子。 秦笙對他,早寒透了心,從他手里把茶壺搶過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呷一口?!胺凑蚁胍裁矗銈兏缸觽z都不會給,我干脆也不要了,斗了二十年,二十年都不明白,是爭那口氣,那份不甘,還是爭自己剩下的幾十年,沒想到在這三個月里,全明白了。” 紀仲良把那套茶壺搶過來,“這是我的!” 秦笙瞪他,“現(xiàn)在這里的什么還是你的?” 紀仲良語塞,是啊,還有什么還是他的? 紀燃口吻依舊淡薄,“你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知道就好,我目前不打算公開,所以你們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愿意一起過,就過,不愿意,就各過各,戲就別演了,再看就吐了。” 紀仲良和秦笙從未如此神情一致,“你的意思是?” 紀燃:“你們現(xiàn)在是為我工作,我只要一個要求,一切以企業(yè)利益出發(fā),以家族利益出發(fā),但不能違法亂紀,不能傷天害理,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走老路,荒城監(jiān)獄的大門,仍然為你們敞開?!?/br> 他們聽明白了,紀燃饒了他們。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置他們于死地? 在他們揣測紀燃原本心思時,他已經(jīng)出了會議室,在門口,接了一個越洋電話。 “外公?!?/br> “解決完了?” 紀燃呼口氣,“嗯,解決完了。還是您最了解他們?!?/br> 電話那頭,外公爽朗的笑聲傳來,“是我知道,他們就你這么一個血脈了?!?/br> 紀燃笑了下,算回應。 如果不是有外公一直暗中把控,紀燃是沒可能把這一仗打的這么漂亮的。 當然,外公說的也不假,如果他不是秦笙和紀仲良的親生兒子,這一切,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從公司出來,紀燃看見盧盛、閆笑,還有布丁。 他們?nèi)齻€站在他車前,嘴角是一樣的笑,笑容叫他寒冬臘月,卻像是在乍暖還寒的初春。 盧盛揚揚手里車鑰匙,“嘿!兄弟!兜風去?!” 閆笑攬著布丁肩膀,跟她對視一笑,“我說紀燃,你讓我們等太久了?!?/br> 紀燃搖了下頭,無奈輕笑,走過去,口是心非,“誰讓你們來的?” 盧盛得得瑟瑟晃著腦袋,“我們樂意?!?/br> 紀燃眼看向布丁,兩個千瓦大電燈泡自動退散,讓出到一旁。 布丁眉眼含笑,瞧著紀燃,“你真棒。” 紀燃搔搔耳朵,“你說什么?我沒聽懂。” 布丁手伸過去,在他腰上胡亂摩挲,“差不多得了?!?/br> 紀燃把耳朵貼過去,“你剛說什么?嗯?什么?” 布丁垂首三分,把腦袋埋進紀燃懷里,“我愛你吖?!?/br> 紀燃身子一頓,覆在布丁腰上的手,顫了一顫,“你說什么?” 這回是真的需要她再重復一遍。 布丁抬起頭,拉下他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