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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個睡一節(jié)課就好了,我看過你們班課程表了,你們班明天有體育,正好教室里睡覺?!?/br> 布丁更無力了,“體育課休息時間我得去畫板報啊……” 閆笑晃著她的肩膀,“你就陪我玩兒一宿嘛,都已經(jīng)出來了?!?/br> 布丁闔上眼,也是,都已經(jīng)出來了,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閆笑湊到她耳朵邊兒上,又說:“紀燃也在?!?/br> 布丁睜眼,扭頭看她,“你可沒跟我說,紀燃也在。” 閆笑笑,“我現(xiàn)在跟你說了啊。” “要被你坑死了。”布丁要下車,“我要回學校!” 閆笑死死扣住她的胳膊,“別嘛別嘛?!?/br> 布丁聲音里盡是疲憊,“好想掐死你。” 閆笑在她身上蹭蹭,跟她撒嬌,“你不是不能確定,你目前對紀燃,是感激還是感情嗎?正好趁此機會認清內(nèi)心啊?!?/br> 布丁不想認清內(nèi)心,她目前并沒有接納內(nèi)心的勇氣,和資格。 無論結(jié)果怎樣,她都不能有所期望。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一心二用的人,她也沒有兩條路可以走,只能做到精確無比的人生,她賭不起。 她從小時候,就是一個,容易對喜歡的事物上癮的人。比如畫畫兒,直到現(xiàn)在,她還在畫。比如俄羅斯方塊,所有的版本她都能在一天內(nèi)通關(guān)。比如學習,一路都是第一,即使是在優(yōu)等生扎堆的汀江,她也名列前茅。 這樣的她,一旦開始對紀燃上癮,那要怎么辦?那能怎么辦?她想都不敢想。 閆笑似乎鉆進了她的內(nèi)心,洞悉了她的想法,“你不能因為害怕結(jié)果,就抗拒過程?!?/br> 布丁舔舔下唇,可明明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過程還有意義嗎? 轉(zhuǎn)眼,他們到了。 下了車,閆笑付完車費,拿出手機,準備給盧盛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十幾個未接,全是他和紀燃打來的。她撥過去,“喂?” 盧盛的聲音,“你別叫布丁了!千萬別叫布丁了!” 閆笑看一眼布丁,問他,“怎么了?” 盧盛都要哭了,“臥槽,我一跟燃說,讓你叫上布丁,他差點沒把我卸了?!?/br> 閆笑再看一眼布丁,“可是,我們已經(jīng)到了?!?/br> 然后那頭就沒聲音了。 閆笑皺眉,“喂?盧盛?喂?” 再沒聲音,他把電話掛了,聳聳肩,“他說紀燃一聽要我?guī)銇?,把他修理了。?/br> 布丁沒吭聲。 閆笑攬著布丁,正準備往里走,電話又響了,還是盧盛。 他說:“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上來吧,1909?!?/br> 春風里正門往里走是臺球廳,往下走B1、B2是Club,往上走三層是KTV,再往上走三層是牌局,再往上走一層是桑拿房,再往上全是客房。二十一層,汀江的銷金窟。 閆笑把布丁帶上1909,紀燃、盧盛等在門口。 剛下電梯,布丁還沒來得及看來人是誰,就被扯到了衛(wèi)生間。 有這么大手的人,她目前只認識一個紀燃。她甩開他的手,“你抓疼我了!” 紀燃松開她,轉(zhuǎn)過身來,愀然不悅,“誰讓你過來的?” 布丁就沒想來,紀燃不高興,她還不高興呢!“你管得著嗎?我樂意!” 紀燃眉頭鎖的死,蚊子落腳都能被夾死,他也不廢話了,拽著她往外走,“回去!” 布丁掙脫他的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紀燃!” 出了衛(wèi)生間,盧盛、閆笑在門口,閆笑看見他拽著布丁,“干什么啊你?” 紀燃瞪過去,“誰讓你帶她來的?你不知道這什么地方?” 閆笑被懟,一臉莫名其妙,“不就是出來玩兒嘛?你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盧盛抻抻閆笑衣袖,“別說話了,他正在氣頭上呢?!?/br> 她閆笑還在氣頭上呢,“你是布丁什么人,你憑什么決定她能不能來這種地方?” 紀燃眼紅的要滴血了,閆笑要不是個女的,他早一腳踹上去了。 此時,曹雯從包廂里出來了,看見幾個小朋友,挑了挑眉,“怎么不進去?。俊?/br> 盧盛想拉走她,避免她被紀燃的火氣波及到,但還是比她的嘴晚了一步。 曹雯一眼就看見布丁,過去拉起她的手,“你們?nèi)卸际情L得這么好看的?” 盧盛在心里為她默哀。 果然,紀燃把布丁的手抽回來,拉著,繼續(xù)往外走。 閆笑去攔,“你現(xiàn)在就算是送她回學校,也進不去了。你要送她回家嗎?” 紀燃不理。 閆笑又說:“送她回家你打算怎么跟布叔說?” 紀燃有自己的主意,不用別人指指點點,逼逼叨叨。 布丁被攥的手腕生疼,想擺脫,又擺脫不開他,“紀燃你松手!你真的弄疼我了?!?/br> 紀燃硬把布丁帶出了春風里。 盧盛嘆口氣,“未來幾天,燃肯定是不會給我好臉了?!?/br> 閆笑瞥他一眼。 盧盛又沖她說:“你也是,鐵定是看不見他什么好臉了。” 閆笑嘁一聲,“誰稀罕?真當他自己是土皇帝呢?” 盧盛拍拍她的肩膀,“在三中,他就是土皇帝?!?/br> 閆笑語塞。好像是這么回事。 曹雯從衛(wèi)生間出來,問他倆,“那小姑娘誰?。俊?/br> 盧盛決定,以后關(guān)于布丁,他能少說話,就少說,能不說,就不說。 他不說,閆笑更不說了,她都不知道這問話女的是誰,說什么? 曹雯沒在他倆這兒得到什么靠譜的答案,也沒在意,反正她現(xiàn)在是賈毅車隊的人,反正紀燃要還想賽車,就要占賈毅的地盤兒,反正來日方來。 她是個挺現(xiàn)實的人,比起虛幻的男歡女愛,她更希望可以有名和利攥在手里,所以她不會跟紀燃有什么非正常的交集,但她又不得不承認,紀燃確實有魅力,是她看過那么多,老的,小的,合適的男人里,最有個人特色的魅力的男人。 她多看的開,也是一個女人,女人天生嫉妒心比男人重,在紀燃如此緊張的帶那個小姑娘離開時,她承認,她嫉妒了,他看向那個小姑娘的眼神,使她面目全非。 從春風里出來,走到馬路對面,紀燃才松開布丁。 布丁看著她紅腫的手腕,多怨他,也都不想說話了。沒必要。 紀燃火氣還沒消,把煙掏出來,攫一根,點燃,吸一口。 煙霧隨風吹向布丁的臉,她被嗆到,咳了兩聲。 紀燃把煙捻滅,剩下半盒都丟進了垃圾桶。 “你知道春風里,是什么地方嗎?”他突然開口。 夜總會,布丁知道,但她不想答,她不想跟紀燃說話。 紀燃重復一遍,“知道嗎你就來?” 布丁瞪他,“你不也在這里?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紀燃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