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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話。”“那不就是了?”夷吾道,“她就是個里克的棋子,現(xiàn)在自作自受,又有什么好同情的呢?”她叫阿棋,只是個棋子。世界上還有多少不叫阿棋的人,其實也只是命運的棋子呢?申生扶住頭,突然覺得一陣無力,一陣悲涼。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作者想寫一些關(guān)于命運的悲劇,唉,我感覺自己的胃也變得沉甸甸了呢……第27章中毒申生兀自為阿棋的死難過,卻沒有注意到夷吾緊盯著他的眼神:“難道……哥哥以前和她同床共枕,對她有感情了?”“現(xiàn)在還說這個做什么。”申生搖搖頭,“我果真不該在宮中的。”夷吾的臉色變了:“哥哥什么意思?”“我想過了,”申生道,“多在宮中一天,就多一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昨日有阿棋,以后也會有別人?!?/br>夷吾道:“那我就把這些‘別人’通通殺掉!”申生低喝:“夷吾,慎言!這是仁君該說的話嗎?”“我身份特殊,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他還想勸說,卻看到夷吾突然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投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夷吾的聲音聽起來竟是在咬牙:“我要做什么仁君!我只要保護哥哥就好了。如果哥哥執(zhí)意要走,我就真的去殺!”申生瞠目結(jié)舌:“夷吾!”因為他的眼神和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不是任性或者撒嬌……他突然感覺一陣心悸,夷吾是認真的。這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單純膽小,需要照顧的弟弟嗎?那個弟弟何曾這樣對自己說過話?他們之間,不是一向兄友弟恭的嗎?夷吾站著,深深地看了申生一眼:“我不會讓哥哥走的?!比缓笠膊坏却鹧裕约哼~步離開。房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竟像是有千鈞的分量。不,不對的。申生回過神,用力地搖搖頭,甩去猛然浮上心頭的關(guān)于另一個弟弟的不堪記憶。夷吾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不管是什么理由,結(jié)果都是一樣:他依然不得自由。————————————————————————————————————婢女們傳上了飲食,被夷吾全都掃到了地上。他爆發(fā)出一聲“滾”,跪得滿地的宮人便作鳥獸散,全都逃了。夷吾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依舊難以平復。大膽而強勢并不是他的本性,可是太子哥哥一說要走,他的心就全亂了。太子哥哥好像是時時刻刻都會走的,少年時種了一半的花,唱了一半的歌,玩了一半的游戲,就因為父君、重耳、太傅等等就沒有了下文。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將他從自己身邊帶走。到后來,自己甚至都不敢放聲大笑,怕笑到一半就尷尬地沒了著落。而后,朝堂和后宮的事更教他心煩意亂,焦頭爛額。里克弒君的罪名一定,“揭發(fā)”此事的郤芮也就成了有功之臣,他從曲沃回來,加官進爵,掌握了軍政大權(quán),風光無限。可是郤芮仍不滿意,明里暗里針對里克的舊部,公報私仇,引起了許多朝臣的不滿。夷吾想讓他有所收斂,他一再地敷衍推托,卻突然問道:“對了,不知公子申生在宮中可好?他身份特殊,臣不得見。前幾日得了幾只貂,可作冬日御寒之用,想要進獻給他,聊表心意?!?/br>于是夷吾張了張嘴,這一口氣便都xiele。沒過幾日,賈君差人來請。夷吾過去,卻見她正在看幾幅女子的畫像,還問自己中意什么樣的。夷吾沉默了會:“娘親,兒子現(xiàn)在還不想……”賈君的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現(xiàn)在不想,那要何時想?”夷吾道:“可是兒子畢竟剛回來,還有許多國事……”賈君道:“有什么事情不是可以交給郤芮么?”夷吾便不說話了。賈君于是又勸他:“你開枝散葉,讓公室人丁興旺,也是國家大事。郤芮經(jīng)驗豐富,還曾陪你一起流落在外,值得信賴?!?/br>夷吾只覺得兩邊的太陽xue都在隱隱作痛:“娘親,兒子知道了……但兒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卻聽賈君冷笑了一聲:“哦?是你的想法,還是故太子東宮那個人的想法?”“娘親你怎么……”夷吾下意識地想問“你怎么知道”,但立刻回過神來,除了郤芮,還會有誰呢?只聽賈君道:“他留在宮中我是萬萬不同意的,他太危險了?!?/br>“沒有的事,娘親,”夷吾急道,“你不要聽信……”“聽信什么?”賈君道:“裝神弄鬼鬼嚇死里克家那女兒的人不是他么?”夷吾道:“那只是意外……”賈君“哼”了一聲:“這么多意外都在他身上,可見是不祥!”說著作勢就要起身。夷吾忙拉住她的袖子:“娘親去做什么?”他急得出汗,高聲道,“娘親別去,我聽你的話!我看,我看畫像就是了!”這么一說,賈君方消停下來,重又坐下,將手邊的畫像一一鋪展開來:“娘親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不錯。這些都是郤芮他們家族里的姑娘,你納作側(cè)室,親上加親,也好君臣連心……”夷吾半句都聽不進去,只能跟著默默點頭,像被一只無形的手壓著,透不過氣來。他太窩囊了。做國君哪是這樣的呢?父君就不說了,說一不二,威嚴沉穩(wěn);后來奚齊上了位,聽說也是很霸道很任性的。就是……那個重耳,也一貫是豪爽,沒有這么憋屈過。哪像自己呢?受人挾制,所以太子哥哥不相信自己能保護他,是么?一想到此,他便委屈而心酸。上一次的不快,隔了很久都不曾相見。夷吾想了想,還是去找申生去了。——————————————————————————————————再見時,太子哥哥仍是那么溫柔平和,倒消了他許多尷尬的心思。“迎娶郤芮家的女兒未嘗不可,”只聽申生道,“你確實也不小了,也能因此穩(wěn)住郤芮?!?/br>夷吾張嘴想說什么,漲紅了臉,最終沒有說出口。申生接著道:“但你對郤芮的忌諱也是對的,君主為尊,豈容臣子喧賓奪主。”他嘆了口氣,“若是沒有我,其實留著里克,讓他們相互制衡便最好了?!?/br>夷吾道:“我一定是要救哥哥的!”申生笑著搖搖頭:“事已至此,也沒的后悔,又不想讓郤芮一家獨大,便只能想法再造出一端來與他抗衡了?!?/br>“哥哥不知道這個郤芮有多精明!”夷吾叫苦道,“誰反對他,他就去找出誰的錯處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