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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黑布沒有絲毫動靜。人們從期待變成了懷疑,埃文第一個坐不住了,雖然他總以捉弄喬妮亞為樂,可是那畢竟是他唯一的jiejie,于是埃文一個縱越輕松地跳上舞臺,伸手先開了黑布,黑布中……空無一人。就這么長的時間,感覺到背上的那個小小的負(fù)擔(dān)突然憑空消失的希維也已經(jīng)原路返回了,他的眼中仍是萬年不化的冰霜,只比埃文晚了一會跳上舞臺,在看到埃文染上憤怒的表情之后,以他的聰明加上臺下觀眾零碎的言語,幾乎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一語不發(fā)地繞過埃文,打算去查看事故現(xiàn)場。埃文如夢初醒,一拳砸向希維的肩背部,在被希維抬起胳膊轉(zhuǎn)身擋開后,他臉上那種慣有的懶散表情也消失了,換成了一種嚴(yán)肅的質(zhì)問的模樣,“希維,是不是你和那個魔術(shù)師勾結(jié),綁架了我的jiejie?”希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于是他只是推開了埃文,走到那個箱子旁邊去仔細(xì)檢查。箱子約有一個半人那么高,是長方體的形狀,看著很普通,然而邊沿殘留著一些魔法陣的紋路,顯而易見,這根本不是什么魔術(shù)道具,而是定點傳送的魔法陣!在普洛學(xué)院的眼皮底下綁架學(xué)生,而這個學(xué)生還是夏佐的出生國的公主,這已經(jīng)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看在希維家的那個孩子也一同消失的份上,埃文決定暫時相信希維,不過他的疑惑并沒有消除,便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對著希維說道,“我想,我們該去見一見校長。”普通的學(xué)生并不是隨時能夠見到校長的,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此時科林應(yīng)該在魔法塔中做魔法實驗。他們只能去碰碰運氣,埃文也很無奈,米亞帝國有這樣的規(guī)定,每個年滿十六的皇室成員在之后的五年中不得動用帝國的勢力,必須親自以普通的身份歷練,直到滿五年為止,這是為了向夏佐學(xué)習(xí),第三紀(jì)元的夏佐作為米亞帝國的普通皇子,沒有依靠皇室的力量,獨身一人闖蕩大陸,最終成為了傳奇,成為了神。就連進入普羅學(xué)院,喬妮亞和埃文也是靠著自身的天賦而非身份,此刻事情緊急,一時間還真的沒什么好辦法。普羅學(xué)院的魔法塔是大陸最高的建筑,里面包括了各種魔法研究的實驗室,以及大陸最全面的圖書館,從第一層依次向上,珍貴程度會遞增,不同的樓層之間刻有強度不等的魔法陣,將沒有資格進入的人隔絕在法陣之外。他們運氣似乎還不錯,這么晚了,百麗兒還在魔法塔的圖書館中研習(xí)魔法知識,她的勤奮是許多人都比不上的,全學(xué)院的人都知道,校長的掌上明珠有多么刻苦。埃文顧不得許多,救人要緊,于是在看到百麗兒的一剎那,幾乎就肯定科林校長一定也在這里。然而百麗兒只是略帶嘲諷地看著這兩個男人,紅唇微啟,“你們的jiejie和女兒丟了,為什么要來找我的父親呢,連自己的至親都無法保護,我要是你們,干脆死了算了?!?/br>埃文從沒有覺得哪個女人有百麗兒這么討厭,美則美矣,過于無情。希維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百麗兒,第一次的,他有一種無法克制自己的沖動,是的,百麗兒身份高貴,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然而此時此刻,希維卻將她默默地劃入了死亡名單。百麗兒也很惱怒,這個下等的賤民,憑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會叫他后悔的。魔法塔的限制決定了他們今天不可能見到科林校長了,魔法研究是很耗時間的事情,科林今天才進去,沒有三五天根本不可能出來,只能另想辦法。畢竟那個叫里昂的魔術(shù)師來歷不明,喬妮亞和奇諾在她的手里多待一會就會多一份危險。仿佛為了襯托他們的無助似的,隨著夜色漸深,紛揚的雪花變成了巨大的暴風(fēng)雪,很快就將地面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銀白。再說奇諾,他和喬妮亞因為承受不住空間魔法的波動暈倒之后,再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事情,喬妮亞低低地啜泣著,這個少女很害怕,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她從來沒有碰到這樣可怕的事情,不斷地喃喃著“為什么我看不見了?”之類的無助的話。奇諾腦袋有點暈,眼睛的感覺也很奇怪,在他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獨眼龍的生活之后,現(xiàn)實又給了他一個嚴(yán)肅的考驗,他的兩只眼睛都看不見了,別人失明是雙眼一片漆黑,他倒好,一只眼前是黑的,一只眼前是白的。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跟著希維這么多年畢竟也不是白跟的,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中,他也感染了希維的極度冷靜和危機中的應(yīng)對能力,至少分析出來眼睛應(yīng)該不是自然發(fā)生的變化,因為喬妮亞也看不見了。他們都陷入了絕對的視覺丟失的狀態(tài)。奇諾伸手在四周摸索了一番,大約確定他們在某個狹窄的暗室里,綁架者不知所蹤。可是到底是為什么,又是誰要同時綁架喬妮亞和奇諾呢?從表面上來看,他們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guān)系吧,再怎么樣,總不會是買一贈一這種可笑的理由。那么問題就來了,喬妮亞作為米亞帝國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可以理解為政治斗爭下的犧牲品,到底和奇諾有什么必然的需要被一起抓起來的聯(lián)系呢?絕境,會讓人瘋狂也會使人冷靜,巨大的壓力迫使奇諾對生存的渴望全面爆發(fā),只是他本身力量上的弱小,難以對時局產(chǎn)生決定性的改變。在他們醒來之后,另一間同樣封閉的石室中,自稱里昂的女魔術(shù)師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雙手交握,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面前的人啰嗦著。“大小姐,您已經(jīng)出色地完成了屬于您的任務(wù),現(xiàn)在可以將玫瑰公主交給我?guī)Щ毓舾??!?/br>里昂靜靜地盯著她面前的地面發(fā)了會呆,半晌終于開口了,“可我現(xiàn)在不想把玫瑰公主交給你了?!?/br>這個神秘人冷哼一聲,“公主殿下貴人多忘事,未必還記得你,又何必執(zhí)迷不悟,只要按照約定,把那個女孩交給百麗兒,再完成公爵交代的事情,大小姐您想要成為公爵大人的繼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br>“里昂”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說,百麗兒為什么要跟這么小的孩子過不去呢?”神秘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我哪知道,只要百麗兒肯幫我們離開,她想要這個小孩我們就給她好了?!?/br>里昂忽然抬起頭,直視著這個人,“加爾,雖然我是公爵大人的私生女,但我也是個空間系的魔導(dǎo)師,你最好保持對我應(yīng)有的尊重?!?/br>說完后里昂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徑直離開了這個石室。這里是普羅城的地道里分隔出來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