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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最重要的人。葉颯城水路縱橫,巷道也是九曲十八彎,希維卻很熟悉的模樣,不一會就回到了屬于他們的小破船。令他們驚訝的是,花離居然早就回來了,百無聊賴地飛來飛去,等著他們。希維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立刻又低頭,無視花離的存在抱著奇諾睡覺,睡著了就不會感到饑餓了。花離居然沒有吵鬧,安靜地扇了兩下翅膀,就也找了個稍微干凈的角落落下了。奇諾這兩天也很累,短短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幾乎顛覆了他過往二十幾年的認(rèn)知,而且要裝作一個合格的嬰兒也耗費(fèi)了很多力氣,所以很快就睡著了。按照正常的路線,他們這輩子都不該和小舞有什么交集了,不過事情總有湊巧。冬去春來,一年中最冷酷最難熬的季節(jié)終于過去了,這短短的三個月,又好像特別的漫長,奇諾在這里度過了最難忘的冬天。這個冬天,他遇到了收養(yǎng)他的主角,他一直跟著主角吃殘羹冷炙,他們每天穿梭在這個冷漠城市的各個角落尋找一切能果腹的食物。唯一能感到欣慰的事情是,花離似乎對小嬰兒很感興趣,每次消失一段時間后就會帶回來一點(diǎn)花蜜和奇諾共享,當(dāng)然“大壞蛋”希維是沒有份的。能給小嬰兒吃的食物本就不多,希維能找到的十分有限,如果找到了合適小不點(diǎn)的食物而沒有找到其它,希維就會經(jīng)常性挨餓,如果花離有帶花蜜回來,情況就會好轉(zhuǎn),所以從內(nèi)心深處奇諾是很有些感謝花離的。花離也沒有再提起要希維還她什么東西的話題,只是一個人苦思冥想,大約是希維的粗暴把她嚇到了。奇諾總覺得,精靈女王的背叛應(yīng)該是有隱情的,就沖著花離幫了這么多忙的份上,他也要消除隱患,即使不能跟花離成為好朋友,也不能讓她再一次走到敵人的方向。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希維沿著河岸采集一種嫩綠的魚腥草,這種草是可以吃的,而且除了冬天,其它季節(jié)都會長的很好,于是從開春以來就成為了他們的主食。奇諾兩個月前開始長乳牙,但還不能吃堅硬的東西,希維就會把魚腥草搗碎,放在那個破碗里,給他喂草汁,魚腥草的味道有一點(diǎn)微苦,奇諾每次都皺著臉艱難的咽下去。異界的三個月,奇諾完成了一個普通上班族到流浪小乞丐的心理轉(zhuǎn)變,希維仍然很少講話,奇諾其實(shí)有點(diǎn)憋的慌,人是社會性動物,不是每個人都有主角那種離群索居還安之若素的心理素質(zhì)的。還好,花離在的時候總會嘰嘰喳喳抱怨大壞蛋,也會講些在外看見的趣聞,總算沒把奇諾給悶死。胡思亂想了一會,下巴擱在自家主角肩窩里享受春天的陽光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瞌睡的奇諾忽然聽見了微弱的抽泣聲。聲音還有點(diǎn)耳熟,希維顯然也聽見了,但他腳步頓了頓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完全不打算回頭去關(guān)心一下聲音的主人為什么哭。奇諾的臉面對的方向剛好和希維相反,一時好奇的他坤著脖子努力往聲源望去,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小身影藏在不遠(yuǎn)處的橋邊抱腿埋頭哭的慘烈。但那標(biāo)志性的蝎子辮出賣了她的身份,居然是小舞!不過仔細(xì)想想,這里離粉紅街也不是太遠(yuǎn),他們雖然不過去,但小舞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奇怪,只是刀疤男這么疼愛女兒,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寶貝一個人在這哭呢?眼角瞄到不遠(yuǎn)處兩個勁裝的武者,看來這應(yīng)該是家事,既然是家庭矛盾,小舞又對主角產(chǎn)生了偏見,過去無疑是找虐。還是裝作沒看見吧!腰背被希維不算寬大的手掌拍了一下,心領(lǐng)神會的奇諾立刻不再扭來扭去,重新趴回了肩窩。“喂,今天摘了不少啊?!币粋€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人攔在了他們面前。希維被迫停下了腳步,雙眼冷漠地掃了一遍身前的幾個人。奇諾心里一咯噔,完了,怎么又來了,還帶了幫手。講話的那個是跟希維一樣的流浪小乞丐,昨天想要不勞而獲搶奪他們的魚腥草,結(jié)果被假裝害怕的主角抓準(zhǔn)機(jī)會一腳踹進(jìn)了河里半天沒爬起來。真是小強(qiáng)一樣的生命力。雖然奇諾昨天依然被霸氣的主角帥到了,現(xiàn)在也還是要擔(dān)心他們的生命安全。一個半打四個勝算是多少?奇諾認(rèn)真盤算著,自己的小乳牙能不能咬得動誰。得出的結(jié)論叫人沮喪,大概又要像以前那樣打不過的時候干脆就不反抗了,等對方打夠了覺得無趣就走了吧。這種時刻總是特別難熬,感覺類似于獻(xiàn)祭之前,他們自己便是那祭品。“住手!”一個略帶沙啞的女孩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打破了緊張的氛圍。不用懷疑,正是小舞,小姑娘的正義感再度冒了出來,她是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以多欺少恃強(qiáng)凌弱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圣母在天朝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貶義的詞了,萬一哪本寫了圣母女主是一定會被噴的,但是作為被圣母幫助的對象,奇諾恨不能全世界都是圣母才好。不良少年們愣了愣,不知道從哪冒出個豆芽菜小女孩怒氣沖沖地攔在他們之間,小女孩穿的干凈整潔,只是眼眶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領(lǐng)頭的那個也不是傻瓜,一看女孩這穿著,在葉颯城必定是屬于“貴族”的級別,不是他們這種流浪者能惹得起的。走吧,不甘心,不走吧,怕惹上麻煩。少年們的臉都憋的扭曲了。小舞渾然不覺他們的糾結(jié),見他們表情猙獰,心里也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兩步,長期混跡街頭的混混們當(dāng)然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膽怯和底氣不足,此消彼長,都一個個撿回了自己的膽子。“這位小姐,那小子搶了咱們的魚腥草,我們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不算過分吧?”典型的睜眼說瞎話。小舞疑惑地望向身后,這一看簡直怒從心頭起,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混蛋,剛剛只顧著仗義執(zhí)言,沒注意仗義的對象。時隔三個月,小舞仍然牢牢記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乞丐,從小到大,自己叭叭和周圍的武士們都寵著她讓著她,只有希維欺騙她,“羞辱”她,思及此,小舞的眼睛更紅了。不良少年們一看有戲,紛紛露出獰笑,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場。誰知小舞又回過頭,“你們當(dāng)我是笨蛋嘛!他一個人還帶著小孩,怎么搶的到你們的東西?”少年們都一愣,隨即惱羞成怒,此刻他們完全不顧及會不會得罪“貴族”這種事了,圍攏過來就要把小舞一塊教訓(xùn)。小舞空有一腔正義,奈何武力值太渣,急得要死又毫無辦法。幸好小舞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