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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印天半是無奈半是氣惱地嘆了一口氣,“感情問題是私事沒錯。但這僅僅是對于普通人來說。你是藝人,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著。一點事情都可能被人炒新聞,特別是感情問題。所以一些事情需要向我報備,好在出事的事情有應急方案。你居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和我報備?!?/br>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江印天現(xiàn)在非常擔心公司扛不住壓力,把林澤川冷藏處理。林澤川雖然現(xiàn)在名氣不小,但是海蘭傳媒不缺像林澤川這種人氣明星。而且林澤川遇到這種事情,可以說人氣是一落千丈。能否扛得住這次風波,連江印天自己都沒有信心。“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江印天問道。這次風波大到連海蘭傳媒的公關部都壓不住。網(wǎng)上甚至出現(xiàn)要求封殺林澤川的輿論。陳希晗遞了一杯咖啡給林澤川,“咳~壓壓驚吧?!?/br>“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驚了。”林澤川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你的手藝還是和從前一樣差。一點進步都沒有。”“你就別嘴硬了。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情,估計連裝鎮(zhèn)定都裝不了。所以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裝得這么像,差點都騙過了我的眼睛。還以為你是真的鎮(zhèn)定呢。”陳希晗用“我非常理解”的眼神看著林澤川。林澤川嘆了一口氣,把咖啡放在茶幾上,“好吧。我非常緊張,行了嗎?”江印天:“……”陳希晗:“……”這話怎么這么冷呢?林澤川對著江印天說道:“給我訂一束百合?!?/br>江印天楞了一下,“你打算去看寧翀?”林澤川點了點頭。“現(xiàn)在所有的記者都在堵你,現(xiàn)在去,不太好。即使想澄清,也會越描越黑。”江印天不贊同地說道。林澤川微微一笑:“不,我不是想澄清,而是弄清楚一些事情?!?/br>“什么事情?”江印天問道。林澤川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確定,我問過之后才知道?!?/br>“好吧?!苯√鞗]有強求林澤川說。反正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法再糟糕了。……林澤川從公司的員工通道離開,直接開車去了醫(yī)院。因為事先與醫(yī)院聯(lián)系好了,所以林澤川直接從醫(yī)院的秘密通道進了醫(yī)院,繞過了堵在各個方位大門的記者。距離手術已經(jīng)好幾天了,寧翀也脫離了危險,被轉(zhuǎn)入了高級病房。因為寧翀的家人都在國外,而寧翀在醒過來后,要求于岳洋不要把他受傷的事情通知他的家人。所以劇組給他請了護工來照料他。林澤川站在病房外敲了敲門,護工開了門。林澤川對護工笑了一下,“我想單獨和他說一會兒話,行嗎?”這時候,躺在床上雙目微合的寧翀對著護工說:“讓他進來吧,你先回避一下?!弊o工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病房,順便帶上了門。林澤川走近病床。寧翀?zhí)稍诓〈采希揪碌拿嫒菀驗槭芰藗木壒?,更是蒼白,仿佛一碰就會碎的琉璃。他睜開雙眼,目光有點渙散,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床邊的林澤川:“你為什么過來?”林澤川看了一眼手上的花束,然后微笑了一下:“放心,我過來沒有專門帶記者跟拍。不是來洗白自己的?!?/br>寧翀嘴角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你怕你想洗白也洗白不了吧?!痹捯阎链耍瑑蓚€人之間那點事,幾乎也算了攤開來說了。兩個人都不是傻子,背后的事情雙方都心里明了。林澤川將花束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右手手指輕輕撥弄著左手的指環(huán)。鉑金的指環(huán)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寧翀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指環(huán),目光閃過一絲復雜。“我曾和Ansel說,我們?nèi)ビ喴粚κ澜缟溪氁粺o二的戒指?!彼⑿α似饋?,“Ansel總是說沒空?!?/br>“Ansel?原來顧炎的英文名叫Ansel?!绷譂纱ㄕf道,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居然連他的英文名都不知道?”寧翀嘴角的笑容帶著輕嘲。“我沒興趣知道。反正英文名隨便怎么改都行,不滿意換掉就是了?!绷譂纱ú灰詾橐獾卣f道。寧翀因為這句話,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你過來就是想讓我看戒指的嗎?”寧翀輕輕道。“你想錯了。”林澤川輕輕笑了一聲,“我對你和顧炎亂七八糟的往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連顧炎都不在意,我cao什么心?!弊詈笠痪湓捵寣幜埖暮粑溉恢亓艘幌隆?/br>“那你過來干嘛?”寧翀冷下了臉,卸去了最后溫和的偽裝,“想必現(xiàn)在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我也想知道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才會——崩潰。”“呵——”林澤川聽到寧翀的話,嘴角微微勾,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如果這點事情就能讓我崩潰,那我早就崩潰了?!比绻嗳跻稽c,早就在重生在“林澤川”身上,體驗到從高處跌落至塵埃的那一刻就崩潰了。死也不過如此,況且是這種輿論,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輿論這種東西,就如同順逆風,同樣的內(nèi)容,翻轉(zhuǎn)過來能讓你跌入泥潭,也能讓你扶風而上。這要看你手段如何了。寧翀冷冷一笑:“是嗎?那你過來干什么,看我笑話?”“笑話?”林澤川嘴邊盤旋著這兩個字,帶著玩味。原本低垂的眼簾睜開,纖長的睫毛下是清冷的眸子,“原來你也知道。”寧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驀然一僵:“你說什么?”“你背后的人是誰?”林澤川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原本笑容就僵硬的寧翀臉色不受控制地灰敗起來。“沒有人?!睂幜堓p輕道。“哦?”林澤川笑了一下,“難道這些都是你做的?!?/br>寧翀笑了起來,大概是扯到了傷口,所以笑容頓了一下。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林澤川,這回沒有偽裝,目光里帶著憎恨:“如果不是你,Ansel怎么可能會拒絕我?!?/br>“我說過,沒興趣知道你和顧炎的事情?!绷譂纱ㄕ酒鹕恚痈吲R下地看著他,“我只想知道,那人是誰?否則你以為你值得我過來嗎?”“我說過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睂幜埬樕系男θ輲еp蔑。“這種手筆,你做不來?!绷譂纱ㄗ叩酱扒?,輕輕笑道,“你可以找?guī)讉€記者拍一些來看我的照片。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做不到?!?/br>“什么意思?”寧翀故作平靜的表情開始慢慢龜裂。“要我說的那么清楚嗎?”林澤川輕輕倚著墻,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先從威亞斷裂說起吧?!?/br>說到這里,林澤川不禁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