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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原沉默,坐起身來,默默的打開了終端。法勒斯卷著被子朝紀原爬去,溫順的趴在紀原的大腿上。結(jié)婚。戒指,左爪,無名指……紀原剛輸入結(jié)婚兩個字,一堆關(guān)聯(lián)詞就冒了出來,自己好像中槍了不少。認認真真的將帝國的結(jié)婚介紹看完一遍,紀原破罐子破摔的輕推了下趴在他腿上的雌蟲,說:“手指戴錯了,那是結(jié)婚登記之后才能戴的?!?/br>法勒斯仰起頭,再次堅定的強調(diào)道:“結(jié)婚了,我和寶寶。”“……”在知曉法勒斯可以讓他毫不知情又心甘情愿的的戴上戒指之后,紀原不得不懷疑這只雌蟲是不是也曾哄他簽了某種協(xié)議。可絞盡腦汁,搜刮了自己到帝國后的所有記憶也沒找到。他和法勒斯唯一簽訂過的書面證明就只有監(jiān)護蟲的收養(yǎng)合約。總不可能是這個吧……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一只雌蟲綁訂了終身,這個認知讓紀原心里說不出的氣悶,哪怕對方本就是他準備結(jié)婚的蟲。“什么時候……”紀原抬手按在法勒斯的肩膀上,手下施力將雌蟲從自己腿上推了下去,再翻身壓在法勒斯的身上。紀原居高臨下的瞪著法勒斯,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時候讓我們結(jié)婚的?!”法勒斯眨了下眼,眼神無辜的說:“在第三區(qū)的時候,寶寶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br>第三區(qū)?求婚?!紀原的瞳孔緊縮了下。是的,十二年前在第三區(qū),他被帝國軍帶入戰(zhàn)艦后法勒斯也曾給過他一枚戒指。那時他還只能躺在醫(yī)療室的床上,某一天法勒斯來看他時帶了一個裝著戒指的盒子。雌蟲說他想守護他,問他愿不愿意跟著他……他還記得那時雌蟲是蹲在地上的。不!不是蹲。那個姿勢叫單膝跪地……紀原當(dāng)初對法勒斯所表達的意思一無所知,那分明是雌蟲求婚的儀式。當(dāng)初他還以為法勒斯所說的保護,是雌父對幼崽,監(jiān)護蟲對被監(jiān)護蟲的保護。而他后來所簽署的文件里,也確實注明了監(jiān)護蟲和被監(jiān)護蟲的身份。那時的他,正為成功潛入了敵方內(nèi)部而欣喜,完全沒有多想。“寶寶,”法勒斯抬手摟住紀原的身子,讓紀原躺在他胸膛上,說:“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是不是可以和寶寶一起睡了?”紀原聽這把法勒斯有力的心跳聲,說道:“那時候,我才七歲。”當(dāng)然,這只是在帝國登記的年齡。法勒斯以為紀原想以年齡為由反悔,急道:“可是寶寶已經(jīng)同意了!”雖然在帝國法律上,幼崽確實可以不用為自己的某些行為負責(zé)。但那時紀原還不是帝國的公民,不歸法律管,雄蟲需要負責(zé)!這樣想著,法勒斯手腳并用的纏到了紀原身上,緊摟著身上的雄蟲,宣示主權(quán):“寶寶已經(jīng)是我的了!”“摟這么緊干嘛?”紀原皺眉,艱難的從法勒斯身上撐了起來。看著雌蟲滿面委屈,爪子不依不饒的往他身上爬的樣子,紀原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是說,那時候我外表上就是只幼崽!你,你是多饑不擇食啊!”法勒斯怕紀原生氣,不敢再把紀原扒拉下來,只好自己貼了上去。雙手環(huán)住紀原的脖頸,把腦袋埋進紀原的懷里,解釋道:“我不是饑不擇食,是寶寶太美味了,我第一次聞到寶寶的味道就全濕了。”“寶寶,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長大,你,你不能……”紀原笑了,摟著雌蟲在床上滾了個圈。兩蟲側(cè)躺著相擁,紀原啃著雌蟲的耳朵著問:“不能什么?繼續(xù)說。”“不能離婚!”法勒斯仰頭直視著紀原,眼神堅定。紀原故作勉強的點了下頭:“那……暫時不離吧。”法勒斯順著桿子往上爬:“以后也不能離?!?/br>“嗯哼……”紀原仰頭,視線到處亂瞟,就是不看懷里的雌蟲。法勒斯往前一拱,將紀原壓到身下,學(xué)著紀原以前哄他的樣子,胡亂的在紀原臉頰上吻著。邊吻邊說:“不離,寶寶是我的,不離……”紀原怕被法勒斯撩出火來,連忙將爪子抵在雌蟲肩上用力推動著。推了幾下后,兩蟲間的距離不僅沒變遠,還貼得更近了。“別鬧了,都聽你的,不離!”法勒斯這才滿意的從紀原臉頰上抬起頭來,剛起身又返回去在雄蟲額頭上啾了一下。這也是學(xué)了紀原的習(xí)慣,得到滿意的回應(yīng)時給予一個獎賞性的吻。紀原不禁失笑,又推了法勒斯幾下,示意法勒斯別貼他太緊。法勒斯也怕壓著紀原了,主動抬起身,目測了一下距離又跌回去一點點。紀原無奈笑道:“哪有你這樣的雌蟲。”居然對雄蟲耍無賴。法勒斯分明看到了紀原眼里笑意,大著膽子,又往紀原身上貼了貼,道:“誰讓寶寶就喜歡我這樣的呢?”“哼嗯……”我哪里是喜歡你這樣的,我喜歡的分明是你啊,雌父……紀原輕笑著,也不反駁,抬手把身上的雌蟲推下去。仰面倒在床上,法勒斯還是扯著紀原的衣袖不放,紀原就跟著俯身躺進雌蟲懷里。又躺了一會,直到紀原瞥到房門上代表有蟲經(jīng)過的指示燈亮了起來,才動了動爪子。輕戳了戳法勒斯的胸膛,提醒道:“雌父的晨練時間過了?!?/br>每天早晨在家里的主蟲下樓之前,侍雌們是不能踏上二樓的。這段時間里只有管家摩西會上樓提醒晨練中的法勒斯用餐,偶爾還需要叫一下賴床的紀原。等摩西去訓(xùn)練室撲了個空之后就該來他的房間了。紀原戳著雌蟲,提醒他該起床了。法勒斯埋頭在紀原脖頸處蹭了好一會,又深深地吸了口氣,才依依不舍地將紀原放開。坐起身,視線不經(jīng)意的從門上的指示燈上飄過,法勒斯忽地停下了動作,猛的回身。一把拉住紀原的爪子,道:“寶寶,我們結(jié)婚了!”紀原點頭。他知道啊,他毫無所知的被一只雌蟲綁訂了終身,沒必要總提這件事來強調(diào)他有多傻吧。法勒斯興奮的道:“晚上我們……”“分開睡!”紀原打斷他,抽回自己的爪子。輕輕拍了拍雌蟲寫滿了不樂意的臉,哄道:“乖,去洗漱吧,餐桌上見?!?/br>“寶寶說過的,結(jié)婚之后就可以一起睡。”“兩天,再給我兩天。”紀原直起身,吻了吻法勒斯的臉頰,說:“兩天后,你陪我長大?!?/br>法勒斯的眼眸猛的一亮,一把撲到紀原身上,鼻子用力嗅著,急切的在紀原的身上尋找他記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