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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撩漢成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

    學校門口昏黃的路燈下,一輛黑色SUV靜靜地??吭诳帐幨幍鸟R路邊,駕駛室外地面上羅列著一堆煙頭。在降下一點縫隙的車窗內(nèi),低沉溫柔的歌聲飄飄揚揚的溢散出來。

    “不怕困難,不怕敵人,頑強學習,堅決斗爭,向~著勝利,勇~敢前進,向~著勝利,勇敢前進前進……”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表示蠢作者晚更的歉意,下面請欣賞由沈庭舟小朋友為我們帶來的歌曲

    沈庭舟:“我是誰?我在哪?”

    ☆、拆伙

    祁欣覺得自己應該是被洗腦了, 刷牙洗臉的時候不自覺地哼哼“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一整個早上, 腦子里都是沈庭舟那沉沉啞啞的性感嗓音,跟中邪了似的。

    沈庭舟囫圇在車上對付了一夜,天亮后他直接開車回了廠子。

    簡單洗漱之后, 沈庭舟去了余則辦公室。

    兩個人的辦公室其實是挨著的,但沈庭舟不怎么常用,而且文書上的工作他也管的少,兩個人分工明確, 一個主管技術(shù), 一個主管日常運營。

    沈庭舟拿著一份早就整理好的文件,如同往常一樣, 平靜地走到余則辦公室前,還象征性地敲了敲門。

    “你回來啦?”余則看到沈庭舟的時候,兩眼明顯閃了閃光, 一臉欣喜。

    沈庭舟沒說話, 只是把文件夾遞到余則面前, 說:“看看這個?!?/br>
    余則納悶:“什么呀這是……”

    在看到文件里羅列的公司和產(chǎn)品時,余則如同被扼住了咽喉一般,愣愣地瞪著眼睛, 錯愕地從紙張中抬起頭看向沈庭舟,喉嚨僵硬,嘴角扯出不自然的笑容,說:“老沈, 這,這什么意思。”

    沈庭舟抬抬下巴,從容不迫地說:“余則,我們將近十年的友情,又一起艱苦創(chuàng)業(yè)拼出了一條路,你也說過,這其中有多少苦也就我們自己心里清楚?!?/br>
    余則干巴巴地點點頭,微微抖著手給自己點了跟煙。

    沈庭舟徐徐說著:“我本來想著,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如果說不出口,你背著我做點什么,我也就當沒看到了。但是……”他抬眼看著余則:“我不能等了,我必須自私一回,你跟沈庭峰的合作觸動了我的底線,現(xiàn)在我只有一個要求?!?/br>
    他說著從手中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慢慢推到余則面前:“我們拆伙吧?!?/br>
    余則手一抖,未抽一口的煙灰瞬間坍塌掉落在他大腿上,但他什么都顧不上,只是驚訝地看向沈庭舟,嘴唇微微發(fā)白:“老,老沈,你開什么玩笑,你說什么我沒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要拆伙了?!?/br>
    沈庭舟眼中露出些不忍,他從余則面前的辦公桌上摸過他的煙來,自己也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白霧彌漫在兩個人之間,如同一堵化不開的屏障,濃稠,嗆人。

    “當初說好的你四我六,如果你真急需用錢的話,我們可以五五分成,你之前……賺到的那些還都歸你,我不追究?!?/br>
    “啪”余則臉瞬間就沉了一下,把文件夾往辦公桌上一拍,慍怒道:“你也說了,我們相識十年,合作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你又何必說掰就掰!”

    “我也說過,你跟沈庭峰合作就是觸了我的底線,我原本想等著你主動來跟我說,缺錢也好,想賺更多的錢也罷,我們是朋友,是兄弟,總能找到其他解決方法??涩F(xiàn)在,余則,我不能等了,我家里的情況你是清楚的,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人,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萬全,從現(xiàn)在開始,我的事業(yè)不能有任何閃失,你明白嗎?”沈庭舟說的語重心長,但目光卻堅定如鋼。

    余則又點了跟煙,仿若吸毒般在尼古丁中用力地汲取著勇氣。

    他眼神慌亂,似生氣又似羞愧,他定定地看著文件夾,就跟盯著一個洪水猛獸一般。

    “老沈,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可以把之前賺的都想辦法還上,但拆伙我不同意?!庇鄤t死咬著不松口。

    “余則,你知不知道沈庭峰現(xiàn)在隨時可以反咬我一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廠子你一個人根本保不住?!?/br>
    沈庭舟沒有夸大其詞,他是廠子的靈魂,是廠子的賣點,一旦他不能再拿雕刀,那就意味著這個原本就不大的工藝品廠徹底淪落為一個陽市郊區(qū)的小作坊,光憑余則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力挽狂瀾。

    余則失口辯駁:“不會,現(xiàn)在沈大師已經(jīng)不再出手了,沈庭峰也是想從中撈點錢,你現(xiàn)在可以說是他的聚寶盆,他怎么可能害你?!?/br>
    看著余則那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沈庭舟不知該笑他無知還是氣他單純。

    他撐著額角,似怒似笑地看著對方:“你只知道我爺爺是大師,掛著國家博物館特級顧問的名銜,享受著國家津貼。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三個姑姑借著他的東風攢了多少家底?”

    余則:“可是你哥……”

    沈庭舟:“他是我大姑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也是沈家最有經(jīng)濟頭腦的一個人,就連我爺爺都有心把產(chǎn)業(yè)交給他?!?/br>
    余則不相信:“可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什么產(chǎn)業(yè)?你哥也說他就是開了個咨詢公司,那公司我查過,法人代表是他,并沒有多大?。俊?/br>
    沈庭舟:“我爺爺吃著皇糧,他名下沒有任何產(chǎn)業(yè),你當然查不到。我大姑很低調(diào),只有業(yè)內(nèi)人知道她,至于我哥……他更聰明,只要我爺爺還在世,他就會把自己偽裝成一只人畜無害的鵪鶉?!庇鄤t根本想象不到,在這么平淡無奇的表面之下,隱藏的是一個怎樣龐大的商業(yè)帝國。

    最終沈庭舟補充了一句:“他不缺錢,誰缺錢,他都不會缺錢?!?/br>
    “不可能,不會的,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則猛的一驚,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你想到什么了?”沈庭舟蹙眉。

    余則張張嘴,那表情極其復雜,仿佛茅塞頓開后的羞愧懊惱。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相處十年,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家境?”他很生氣,仿佛自己被欺騙,被背叛。

    沈庭舟只說:“但我告訴了你我在我家的處境,我也告訴了你我跟沈庭峰的關(guān)系,我更告訴了你我當著全家人的面和我爺爺?shù)膮f(xié)議,難道我還要給你看沈家的財務報表嗎?”

    余則不停地抽煙,很久很久都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庭舟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也不催他,就那么看著余則。

    不知道過長時間,余則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嘆出一口渾濁堵心的白色煙霧。

    “對不起,我,我真不知道。是余穎,前陣子她說出去散心,卻沒想到跑到國外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