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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江雪寒鐵石心腸,微微驚詫了一下就立馬恢復(fù)了平靜, “是明月不知天高地厚了?!?/br> 江雪寒坐到桌邊,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問她:“你躲在我房里做什么?” 明月見她依然不為所動,就自覺地直起了身子,“我在躲一個人?!?/br> “祝玉妍?”江雪寒抿了一口茶水。 明月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 她雖然修煉媚功,但是實則卻沒有絲毫武功,所謂媚功其實更多的像是一部能夠美顏的養(yǎng)神功法。 江雪寒那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又與我何干?” 明月不急不緩,“但請相助,明月必有所籌?!?/br> “必有所籌?”江雪寒笑笑,“可是我并無所缺。” 當(dāng)日東方不敗也想收買她,可惜她這人當(dāng)真是無所缺也無所求。 明月不以為意,“沒有人是無所求的,若是姑娘當(dāng)真想不起,到時候見了他再說也可?!?/br> “他?”江雪寒興味盎然,“他是誰?” 明月微微一笑,盡顯風(fēng)華,朱唇吐露三個字,“向雨田?!?/br> “向雨田又是誰?”江雪寒追問。 不好意思,鑒于當(dāng)年電視劇在宗門里比較流行,所以她只看過電視劇,沒看過。 明月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你竟然不知道他?” 江雪寒單手托腮,無辜的說道:“我是鄉(xiāng)下來的,沒見過大世面。” 明月抿嘴,“姑娘說笑了?!彼龤舛确欠?,一看就是大家之子。 明月的未竟之語,江雪寒當(dāng)然知道。 她心說,你們這些土鱉哪里聽得懂我們大網(wǎng)絡(luò)時代的網(wǎng)絡(luò)用語,一時之間,心里還生出些許自豪來了。 不過她為人尚算克制,即使是自豪也沒有顯露出來,只是問他:“向雨田是誰?” 明月回答,“他是邪極宗掌門,與陰后齊名。” 陰后也就是祝玉妍,也就說此人與祝玉妍齊名,可見其能耐。 江雪寒聽了明月的話以后,當(dāng)真對這向雨田生出了三分興趣,只是不待她多問,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雪寒,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這門外之人,讓江雪寒挑眉,讓明月慌張,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她們方才提到的陰后祝玉妍。 江雪寒朝著明月一揮袖子,明月就只覺得彷佛有一陣風(fēng)扯著自己走,而后只聽江雪寒揚聲說道:“進來吧?!?/br> 明月心中一驚,她此時被那風(fēng)帶到柜子邊上,隱藏在陰影中,乍一看是看不到的,只是以祝玉妍的能耐,只需氣息一掃,便能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所以她緊張的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天色不晚,祝姑娘又過來做什么?”江雪寒似笑非笑的看著祝玉妍。 沒有了衛(wèi)貞貞,她的發(fā)揮空間更加大了。 祝玉妍彷佛沒有注意到她更為放肆的態(tài)度,一直維持著盈盈而笑的姿態(tài),“我與雪寒一見如故,想要徹夜長談,不行嗎?” 江雪寒忙搖頭,“陰后還是饒了我吧?!?/br> 祝玉妍手托下巴,斜眼看她:“原來雪寒早已知道我的名號?!?/br> 江雪寒謙虛的說道,“略知一二罷了。” 祝玉妍輕輕嘆氣,“其實江湖中人對于我們圣門當(dāng)真是頗多誤會?!?/br> 美人輕愁,那自是一幅幽幽的畫卷,惹人心憐,可惜江雪寒不是一般人。 她心說,一般名門正派收弟子好歹不會滅了人家全家,你們魔門收弟子那是要滅人家滿門的,還要美其名曰斬塵緣,也是醉醉噠!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陰后對著她使媚功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是的,沒有錯,祝玉妍一邊哀嘆還一邊不忘給自己加一層美顏--也就是媚功,陰后的媚功有強大的武學(xué)支撐,比之明月是天差地別,若非江雪寒有修為支撐,恐怕也得中招,可見這高武世界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每個人都不容小覷。 祝玉妍見江雪寒不為所動也不惱,畢竟棋逢對手才最令人興奮,不是嗎? “我知道你對我頗多誤會,但是你我處的久了,你便會知道我的為人,我也不多打攪你了,你好好休息?!弊S皴藭r好似化作了一個貼心的小姑娘,仔細的叮囑江雪寒,眉眼間卻分明帶著被誤會的嘆息。 江雪寒:……陰后戲真多,難怪能迷倒這么多人,連號稱天下第一全才的魯妙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見其魅力。 如今她直面祝玉妍,才發(fā)現(xiàn)她能攻略那么多男人當(dāng)真不是全靠美貌,這種可攻可守的氣質(zhì)和因勢變化的性格也是關(guān)鍵。 不過…… 江雪寒心中吐槽:你不是說好了要跟我徹夜長談嗎?怎么現(xiàn)在就走了呢? 吐槽歸吐槽,江雪寒可不會作死的去挽留祝玉妍。她才不會天真的以為祝玉妍當(dāng)真是來跟她談心的,來探底順便查房才是真的吧。 送走了祝玉妍,她便吩咐房中另外一個人,“出來吧。” 明月有些躊躇,“陰后一向多謀,不若再等等?” 江雪寒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讓你出來你就出來,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整個人房間都被她隔絕了,陰后就是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聽不到她們說話。 明月想到剛才她分明就在房內(nèi),陰后卻一無所察,便見此人手段,也就放心的走了出來。 她朝著江雪寒盈盈一拜,“多謝姑娘之恩。” 江雪寒托腮轉(zhuǎn)頭看她,頗有一種慵懶的感覺,“我一個疑問,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讓陰后親自來尋?” 明月苦笑,“與我無關(guān),只是他牽涉太多罷了?!?/br> 江雪寒卓有興味,“來來來,你跟我說一下那個向雨田到底是什么人?!?/br> 她儼然是一副不得八卦不罷休的樣子,明月無法也只得坐在她身邊為她科普。 原來這向雨田乃是魔門邪極宗的掌門人,江湖人稱“邪帝”,是魔門的蓋世高手,與陰后齊名。 江雪寒知道在如今的江湖中,日后名震八方的邪王石之軒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反倒是陰后祝玉妍名聲更大,那么這個向雨田能與祝玉妍齊名,估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泡,況且她從明月的描述之中,分明感覺到一股難言的情愫,這種□□在過來人--譬如說她的眼里可謂是一覽無遺。 江雪寒:終于體會到柳夕的心情了。 她很直接的對著明月說道:“你喜歡他!” 請注意,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明月微微頷首,“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輾轉(zhuǎn)纏綿,柔情似水。 江雪寒心說,這明月別看長得不太妖媚,但是骨子里還是一個魔門的人,敢愛敢恨,對于感情從來不會矜持。 “那你與他約定何時相見?我倒是想去見見世面。”江雪寒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