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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夏琉竟能做到不動聲色避開聯(lián)盟各方的層層追捕,然后一舉潛進黑塔監(jiān)獄,將黑塔監(jiān)獄攪得天翻地覆。不行,一定要在柳如風(fēng)、陳奎動手前找到夏琉,以柳如風(fēng)狠辣的手段,只要找到夏琉決計不會手下留情,何況夏琉身上還肩負著人類的興衰,夏琉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死。“夏琉?!比~晨反應(yīng)過來,眼里一閃而逝詫異。夏琉動作怎么會這么快,他們尋著夏琉的腳步前往綏遠市,前后相差不過幾天的功夫,現(xiàn)在可不比末世前,能夠一路暢通無阻的前行。除了堵塞的路道,沿路棲息的變異獸和喪尸同樣為數(shù)不少,夏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嗯!司修彥得到消息,夏琉出現(xiàn)在黑塔監(jiān)獄,而且已經(jīng)動了手。”葉瑾皺著眉,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他們是異能者對喪尸病毒有一定的抵御能力,但聯(lián)盟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普通人。普通人占據(jù)主流,他們無法抵御喪尸病毒的入侵,只要感染就會異變。夏琉拿走的藥劑,是聯(lián)盟人類未來的希望,是火種。唐彪一震,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不可能,黑塔監(jiān)獄離這里并不近,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趕到黑塔監(jiān)獄?”“唐彪你忘了一件事,夏琉他拿走了HT12藥劑?!比~晨淡淡道,聯(lián)盟,除了李勛少數(shù)幾個人,沒人清楚藥劑的具體藥性。“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鈴木櫻子急切道,如果不是葉晨的關(guān)系,她是最想盡快趕去黑塔監(jiān)獄的人。“聯(lián)盟需要這批糧食,急不來。”葉晨冷靜了下來,夏琉性情看起來溫和大方,實則是外柔內(nèi)剛,實力不高,然而冷靜的大腦就像是精密的電腦,他敢在黑塔監(jiān)獄攪局,必定有十分的把握。“動手,先拿到糧食。”葉瑾道。馬克睜著血紅的雙眼,怒視著發(fā)狂的李勛,嘴角勾著冷然的戾氣,“阿九,我能宰了他嗎?”阿九古井無波抬起頭,冷冷望著李勛,“既然藥劑另有研發(fā)人,他的生死隨你決定,不過記得留他一個全尸,我自有用處?!?/br>聽著阿九冰冷無情的話,李勛身子一顫,臉?biāo)查g扭曲了一下,“我是地獄的王牌生化博士,你真的以為單憑你一句話地獄就會放棄我?”他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地獄決不會輕易放棄他。但,可惜他忘了一件事,如果有更好的替代品,那么瑕疵品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這些年,安逸的生活磨去了李勛的菱角,卻忘了末世的殘忍無情。“王牌生化博士?我怎么聽說你手上的研究俱都出自夏菲之手?”阿九冷漠看著李勛,其實,李勛如果能夠安分點,不惹事,留他一條性命也不是難事。問題是李勛太不識趣,為一個龍翔天不惜違背組織的意愿,公然曝露了組織在京華的據(jù)點,讓組織損失慘重,不得不選擇退離京華。“一個聯(lián)盟瘋子說的話,你也信。”李勛反駁道,一邊卻暗暗戒備了起來。馬克為人殘暴,出手狠絕,最討厭別人違背他的意愿,這次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打臉,馬克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信不信又如何!”馬克紅著眼,舉著生化槍直指李勛,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有一天他會被人糊弄,蒙在鼓里戲耍,這對他來說是決不允許原諒的污點。哪怕,這人曾是他最寵愛的男人,一樣罪該萬死。“砰砰——”唰唰就是幾槍,李勛頓時神情驟變,他怎么都沒想到馬克說動手就動手,半點沒有顧及舊情的念頭。他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足以改變馬克,就算他曝露了真實身份,馬克多少會對自己留情。然,事到臨頭,事實截然相反。感受到馬克選擇毫不留情對自己動手,李勛一張臉頓時陰晴難定?;剡^頭,望向龍翔天,這個無怨無悔護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這時,龍翔天滿臉憂色望著胸前的木文彥,連一絲多余的目光都沒有留給李勛。“為什么?”李勛失態(tài)大吼道,不敢置信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清秀的臉,溫和謙遜談吐,讓他人生路一直都十分順暢,就算有人對他不滿,也會有龍翔天替他出面。木文彥平靜靠著龍翔天,定定注視著李勛,太過貪心,這是一種原罪。這些年李勛仗著龍翔天的庇佑,肆無忌憚清除異己,幾乎將身邊的人全部得罪。李勛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全身從京華離開,全是龍翔天一手打點,為了讓李勛安然無恙離開,龍翔天不得不放棄龍家家主的位置,手上的權(quán)力盡數(shù)移交了出去。他一直想不明白,李勛到底哪里好,值得龍翔天傾盡所有?龍翔天冷淡抬頭,看了李勛一眼,“我們的目的是后面的糧倉,要阻攔的話,請動手?!?/br>“沒記錯的話,這男人應(yīng)該是你的人,怎么,真的不在意了?”阿九憨厚的臉,此刻看起來卻十分邪惡,讓人有種發(fā)寒的感覺。馬克一張臉早已扭曲,動作變得更加凌厲。“與我無關(guān)!”龍翔天回得十分干脆,在他眼中,李勛一直是十幾年前那個不知世事跟在自己身邊的純真少年。而不是眼前這扭曲瘋狂的男人,為了利益,能夠出賣一切。“真的決定了!”木文彥詫異道。龍翔天聯(lián)盟名義上的第一強者,征戰(zhàn)末世,手上沾滿了鮮血,哪怕就是對龍家人,都是一副鐵石心腸的硬漢嘴臉。唯獨對李勛例外,只要李勛開口,哪怕再難,龍翔天都會盡量滿足,那個恨不得將李勛寵上天的男人,卻說不再理會李勛的事,難道太陽打算從西邊升起了嗎?“我愛的是十三年前的那個少年,眼前的李勛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有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不可能裝作一輩子都不知道……”龍翔天淡漠開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以前只是覺得那個少年還需要自己照顧,所以一而再選擇妥協(xié)。今天,他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李勛早已不是十幾年那個會在自己懷里哭泣的少年了。兩人,只有他自己還停留在十幾年前,執(zhí)迷不悟。“龍翔天去你媽的,什么叫做你愛的是十幾年的少年?如果不是你的縱容,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借口,不過是你愛上自己摯友的借口,十幾年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說著,李勛大笑,一臉瘋狂。“什么?”聽了李勛的話,龍翔天的臉驟變。“該不會木文彥一直沒告訴你,十四年前那個晚上在天臺的人就是他吧!”李勛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這個男人這么無情,他又何必遮著藏著,雖然霸占了他十四年,可是不管這男人如何對自己好,他總覺得有一層隔閡,他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心。“你說的是真的?十四年前天臺醉酒的那個晚上,那人是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