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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進了門,動作機械的從包里拿出保鮮盒放在門廊的矮柜上,抬眼一看,葉尋已經(jīng)不知所蹤,身后一整片墻壁被形形色|色的小照片鋪滿。 她上前一看,每張照片下都有一個手寫的日期和拍攝地點,從照相機誕生的一八三九年一直到今天,內(nèi)容更是五花八門,從百慕大死亡三角到喜馬拉雅山脈,從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戰(zhàn)壕陣地到二戰(zhàn)時日本正式宣布投降,自然,還云集了世界各地的風景,只是拍攝的角度十分刁鉆,飛天遁地,竭盡所能的臭顯擺。 安小意看的正專注,葉尋倏地出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的居家服,腳踩棉布拖鞋,手里還拎著一張最新出爐的大本鐘。 他將照片釘在墻上,一低頭,對上安小意的一臉譏誚。 葉尋眼眉微揚,明知故問的笑了:“看什么?” 安小意:“原來你是機器貓。” “那胖子有我?guī)洠俊比~尋輕哼一聲,“喝什么?” “果汁?!?/br> 葉尋卻邁開長腿,走向沙發(fā),坐下時手里多了一個Ipad,調(diào)出視頻系統(tǒng),準備和基地連線。 這時,安小意就聽到身后有動靜,回頭一看,開放式小廚房的冰箱門竟暗搓搓的自己開了,剛好飛出來一瓶果汁,搖頭晃腦的扭到她面前。 安小意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它把她扭煩了,才將它抓住,輕描淡寫的說:“原來你是哈利波特?!?/br> 葉尋這回沒說話,人五人六的坐著,衣衫有些寬松又剛好被一副寬肩撐起,休閑褲的褲腳搭在腳面上,發(fā)梢散落,幾縷垂下滑過額頭,剛好落在眉眼上,竟一掃在外面的道貌岸然,瞬間成了溫潤如玉的居家款。 可惜,安小意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幾秒鐘前:“你平時自己在家,也這么懶?” “既然要學做地球人,自然一切都和你們一樣,剛才的展示,自然是為了……”葉尋眼皮一撩,將調(diào)試好的Ipad遞給安小意,這才慢悠悠地落下兩個字,“顯擺?!?/br> 安小意:“……” 葉尋這一舉手一投足,無不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一股撩sao,沒想到竟能和一身干凈和諧的氣息無縫契合。 安小意本想給個中肯的用戶評價,話到嘴邊又覺得,別人身上簡簡單單的“不要臉”一到他這里就層次分明,任何形容詞在他身上都不足以概括。 事實上,接下來那半個小時,安小意都沒工夫再搭理某人。 Ipad的屏幕閃了兩下,很快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人影——是安博爾。 安小意的腦子瞬間就不是自己的了,剛看清人呼吸就急促起來,眼睛也熱了,明明之前寫了一整張紙的問題,這時候也忘記拿出來。 屏幕上的人正是兩鬢花白的安博爾,他臉上的紋路比八年前深了也多了,眼袋也有些浮腫,仿佛一宿沒睡,一看到安小意就吸鼻子,老臉一激動就泛紅,卻還拼命壓抑著。 直到安小意輕輕喊了一聲:“爸爸?!?/br> 安博爾終于抑制不住,搶在女兒面前哭出來。 父女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貼心話,饒是一個平日惜字如金,在大廚房里指點江山的硬漢,到了這一刻也不由得化作繞指柔、老棉襖,嘴巴一張開就合不上,巨細無遺的問完安小意的日常起居,身體狀況,轉(zhuǎn)而就跳到感情經(jīng)歷,見安小意掰著手指頭數(shù)有多少男人追過她時,心里早就醋意升天,咯噔咯噔的仿佛隨時要梗。 完男人又說錢,安小意的小金庫是左手進右手出,人民幣在她這里就是走個過場,一眨眼就轉(zhuǎn)成物質(zhì)文化,聽得安博爾心里嘶嘶的疼,萬一要有點急用可咋整,都怪他不是一個好爸爸。 安博爾提出要給安小意轉(zhuǎn)點錢。 安小意抹了一把積攢八年的眼淚,旁若無人地說:“我也存不住,還是您留著吧,基地那邊房子也不知道貴不貴,您可要小心,畢竟只有您是人,多少還是要防著點。” 期間,她還匆匆看過葉尋一眼。 這人早就抬高雙腿架在腳凳上,雙手枕著后腦瞇著了。 安博爾經(jīng)過這番提醒才想到,當年那殺天刀的混小子竟然拐騙他女兒簽什么“男人一個都不成,錢一分都存不住”的協(xié)議,恨不得詛咒他娶王八生貔貅。 但氣歸氣,眼下還是要解決辦法,說來說起還是得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只要男人成了,錢交給他幫女兒存著,不是一舉兩得嗎? 安博爾思來想去,就只有歐若韋信得過:“哎,幸好有若韋這孩子照顧你,你后半輩子我也能放心……” 誰知安小意卻將他打斷:“爸,我和若韋哥沒那種事?!?/br>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安博爾心里一抖:“你……看不上他?” 安小意:“我從沒把他當過男人?!?/br> 安博爾急壞了:“那你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 本以為安小意要認真仔細的思考一會兒,畢竟是終身大事,不曾想她張嘴就來,指不定心里早就打了多久的主意。 “個子要高,腿要長??梢越苹?、狡詐,壞一點也沒關(guān)系,都會教好的,唯有一點,要對我好,沒有底線的包容我?!?/br>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安博爾胸口踩一腳,而且越聽腦子里的形象就越清晰,還透著一股子討厭勁兒,仿佛自家女兒馬上就要被豬拱了,老臉登時變色,連安小意后面的話都沒聽清。 “什么,你再說一次?” 安小意重復道:“我聽說,你和那邊的高層處的不錯,他們都對你好嗎?” 安博爾:“首長和指揮官都很好相處,首長還每天都來找我下棋,不過最近來的少了?!?/br> 他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安小意笑的如同一只小狐貍:“那個指揮官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以他那個年紀來說,長得非常精神,做事也嚴謹……” 等等! 縱使安博爾不在狀態(tài)也琢磨出不對,他剛才明明提到首長更多,怎么安小意張嘴閉嘴問的卻是指揮官? 父女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一直在假寐的葉尋不知何時睜開眼,目光夾雜著不明的意味,剛好不偏不倚的降落在安小意身上,但見她目光狡黠,臉蛋紅撲撲的,笑容還帶了一絲甜。 直到Ipad發(fā)出“滴滴”聲,提示視頻通話即將結(jié)束,父女二人都來不及反應,一句“好好照顧自己”還沒說完,屏幕就不近人情的黑了。 安小意瞪著黑屏靜了兩秒,轉(zhuǎn)向葉尋:“斷了,怎么回事?” 葉尋長腿一收,慵懶的抬了抬手,Ipad就倦鳥歸巢。 “信號不能保證長時間接通,以免被有關(guān)部門監(jiān)測。不過來日方長,以后每天都有半個小時。” 安小意“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低著頭努力平復心情。 葉尋仿佛“隨口”一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