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悶，不知道該說什么，能說什么？

咔，急癥室的門推開，“病人家屬？”

“在這！”三人同時喊道。

“送來很及時，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不過暫時不要打擾她，今后家人還是要好好做些思想工作，出院后要關(guān)注好病人的情緒和行為?！贬t(yī)生面無表情地說完便離開了。

“你還想堅持嗎？他母親昨天服安眠藥自殺，幸虧搶救及時，否則你們這輩子良心能安嗎？

”宋宛盈推門進來道。

孔奕秋坐在落地窗前，側(cè)影微微動了動，“給…咳！給我手機，咳咳！”幾天沒有開口，驟然發(fā)聲的喉嚨有些不適應(yīng)，“我會按你要求做的?！?/br>
施燃坐在住院部外面的長椅上望著陰沉的天空發(fā)呆，手機響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喂…”

“是我…”

“……”

“對不起！那個…”

“你都知道了？呵…你家的消息還真靈通?！?/br>
“對不起，施燃……也許我們還是太天真了，從來沒想過我們原來是這么骯臟，這么惡心，呵！都污染了大家呼吸的空氣……如果繼續(xù)下去就必須犧牲誰的話，我想自我犧牲才是最輕松的選擇吧——”

“你別想太多，”

“你知道我這人很懶，又怕麻煩…”孔奕秋自顧自繼續(xù)說。

“對不起！我……”

“沒關(guān)系，真的，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難不成還要去殉情？”孔奕秋輕笑，“開個玩笑，那么，就這樣了，你，保重！”

“……”

右手從耳邊滑落，摔在腿上，施燃再次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為什么，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孔奕秋刪掉施燃的號碼，取出手機卡，折斷，靠向窗欞深深嘆了口氣……

?

☆、賀一鳴×徐小北篇

?　　大四的第一學(xué)期，面對心中潛藏的朦朧感覺而無法言喻的賀一鳴，終于抓住了那條曖昧的根源——徐小北！

所以，當(dāng)張筱筱告訴他徐小北已經(jīng)休學(xué)時，很肯定的，他感到了一絲愧疚，他明知道那孩子有些不正常，卻一再地戲弄他，刺激他，于是，這其中一定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他這樣堅信著。

欺負一個小兩屆的學(xué)弟從來都不是他的風(fēng)格，然而最初的目的卻是另有其人，設(shè)好陷阱等待鹿的上鉤，不成想會陰差陽錯地抓到一只羊，本著賊不走空的精神，他很開心地笑納了。然而，什么時候這個玩笑竟被自己當(dāng)了真？卻是始料未及的。

“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小北現(xiàn)在在家嗎？”跟隨他老爹造訪徐家父子過后，賀一鳴抓住時機問了徐小東。

徐小東挑眉，“你和小北很熟？”

“是的，我們是好朋友?！辟R一鳴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

“這還真讓我有些意外，小北身體不好，所以休學(xué)在家靜養(yǎng)，你想去看他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他愿不愿意見你?！毙煨|微笑道。

“那就有勞了?！?/br>
“……”

徐老爺子乍聽賀公子要來看望徐小北卻是打心眼里高興的，小北若是能交上這些朋友相信很快就會正常起來的。于是盛情邀請賀家父子光臨寒舍吃頓便飯，賀大律師實在是日理萬機，脫不開身，商談完這邊的案子又要馬不停蹄地趕去外地，只有賀一鳴恬不知恥地跟著去蹭飯。

滿桌佳色菜肴擺上，徐世昌客氣道：“粗茶淡飯，招待不周！”

賀一鳴連道太客氣，眼睛卻滴溜溜尋找徐小北的蹤跡，“請問，小北不出來吃飯嗎？”

徐世昌面上有幾分尷尬，讓保姆去叫徐小北。

“小北身子嬌弱見不得風(fēng)，一向在自己房間吃飯，賀先生何不吃飯完再去探望？”徐小東道。

徐老爺子呵斥道：“小東！”轉(zhuǎn)而對賀一鳴解釋“小北確實身體不大好，不過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成天窩在房間實在是不像話，我倒是希望他能多結(jié)交一些像一鳴這樣良友，將來也必不擔(dān)心了！”

“徐先生過獎了，不過吃頓飯，也不必強求，飯后我再去看他也不遲?！?/br>
徐小北果然不肯出來，飯畢，賀一鳴在徐小東的引導(dǎo)下到了徐小北房間門口，“那么，祝你們交談愉快?！毙煨|扔下一句話擺擺手便走了。

賀一鳴樂得沒人打擾，敲了敲門，沒人答應(yīng)，他等了一會，轉(zhuǎn)動門把手，好在沒鎖，便推門而入。

徐小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聽到有人進來也沒做理會，只當(dāng)是收拾餐具的保姆，陡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扭頭一看，嚇得滾落床下。

“你怎么會在這？！”他瑟縮在床后問。

“來看你?！辟R一鳴語氣平淡，心說看上去好像瘦了，居然有一絲心疼。

“給我出去！”

“你別激動，我真的只是來看看你，我就站在這里，我不動，可以嗎？”他語氣近乎哀求。

徐小北疑惑地盯著他，“看完了嗎？看完趕緊走吧。”

“你，為什么不來學(xué)校了？”

“與你無關(guān)！”

“因為我很快會去美國留學(xué)，我想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了，如果你不來學(xué)校的話會更少。”脫口而出的話連賀一鳴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種rou麻兮兮的話了？

“……”

“不好意思，我……我想說之前對你做的那些非常抱歉，我不祈求你的原諒，但如果你能不計前嫌，我想……”

咚咚，傳來敲門聲，“小少爺，我來收拾碗筷了?！北Ｄ返穆曇粼陂T外響起。

徐小北爬到床上，“進來吧?！?/br>
賀一鳴尷尬地看著保姆繞過他進來又繞過他出去。

“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么，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我不想追究，但是現(xiàn)在你妨礙到我了，你快走吧?！毙煨”崩渎暤?。

賀一鳴覺得看他現(xiàn)在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個不正常的人，但這話刺激了他，他大步走到徐小北面前，捧著他的臉吻上。

“你干什么？”徐小北掙扎著推開他，滿眼憤怒。

賀一鳴握住他的手腕，將人推倒在床，臉埋在他的頸窩，悶聲道“對不起，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嗎？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只想告訴你，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打算追求你。”

徐小北瞪大雙眼，“你也有病嗎？我的病貌似不會傳染?！?/br>
賀一鳴悶笑，“說不定真是被你傳染的。”

徐小北推開他坐起來，“你知道這不可能，別讓我更討厭你！看也看了，說也說了，你該走了吧?！?/br>
賀一鳴站起來，欲言又止。

“慢走不送！”徐小北擺了個請的手勢。

總之，萬能的賀一鳴搞到了徐小北的手機號，每天早中晚三頓問候雷打不動，噓寒問暖更是無微不至，他懂得適可而止，并不過分糾纏，盡管徐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