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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拐進書房暖閣,葉逸就瞧見太守王弘和他的幾位門客,太守府的長史也在。一見到葉逸,太守府的長史和幾位門客紛紛起身,有舊識便熱絡(luò)地跟葉逸打了招呼,寒暄幾句,生面孔便多說了幾句,彼此都做了簡短的介紹。見客套得差不多了,王太守才笑瞇瞇地招呼葉逸道:“阿逸,過來坐。唐二公子也過來坐吧?!?/br>“謝姑丈。”葉逸笑著在王太守身邊坐下,還怕唐霄認生不自在,便拉了唐霄坐在自己身邊。太守府的長史和幾位門客也跟著依次坐下,看起來都十分隨和。人都坐好了,王太守見葉逸在暗自觀察,便笑著開口道:“我來了蒲州做了太守之后,公務(wù)竟是比在長安那會兒還要忙,白天夜里都在忙,他們幾個也總是跟著我受累,于是我們就像這樣,偶爾得了空,就聚在一起小酌幾杯,也算是我犒賞他們。難得你過來,就差人去叫了你一起,沒耽誤你什么事兒吧?”“姑丈哪里的話,”葉逸忙對王太守拱手道,“能與姑丈的幾位謀士共飲一杯,是逸的榮幸。這一杯,逸先干為敬!”說著,葉逸便爽快地將一碗酒一飲而盡。“不愧是葉少卿,爽快!”太守府的長史跟著豪飲一碗。見狀,其他門客也都笑著附和,唐霄跟著喝了一碗之后,便不再參與到說笑之中,只默默地坐在葉逸身邊,一邊數(shù)著葉逸喝了幾碗酒,一邊留意著其他人,將其他人說話時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尤其是注意著一直在暖閣里陪侍的王玉清。比起各種政治上的明槍暗箭,唐霄更擔心葉逸中了誰的美人計。☆、第14章亂碰會沒命說是用來犒賞下屬的聚會,可都是在朝為官或者想要在政治上有所建樹的男人,湊在了一起又怎么可能只是喝著酒閑話家常?因此用來下酒的話題說著說著就涉及到朝堂之事。在見到暖閣里的幾位門客時,葉逸就大概猜到會變成這樣。盡管王太守是他的姑丈,算起來該是極為親近的親戚,可在做親戚之前,那是蒲州太守,且不論他是否想回到京城,就一名地方官來說,能有個獲得京城最新消息的機會,又怎么能放過?明明白白地問,葉逸自然是不會回答,這才有了這樣的一場酒局,為的也不過是從葉逸口中打探出京城局勢。然而葉逸卻比他們想象中的還難應(yīng)付,到最后幾個人也顧不上套話了,全都想著先灌醉了葉逸再說。而在這樣的場合里,唐霄這個說話只懂得直來直去的人又插不上嘴,唯有一張冷臉可以用來嚇唬人。不過也好在有唐霄在一旁,哪怕只是冷著臉不說話,也能幫葉逸擋掉不少酒,而且到了最后,還是靠著唐霄的一句話,才讓葉逸得以脫身。“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來蒲州……”被唐霄扶著離開書房暖閣,葉逸腳步踉蹌,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只要來了蒲州,無論如何都會被王太守逮住。“逸哥,我背你吧?”跟著葉逸一起搖搖晃晃地走著,在葉逸第三次被左腳絆了右腳差點帶著他一起摔倒時,唐霄終于忍不住開口。“唔……不要……”葉逸晃了晃頭,腳下又絆了一下。“嘖!”唐霄咋舌,不再問葉逸的意見,動作麻利地把人背起來就大步流星地走向客房。葉逸卻極不老實,在唐霄的背上扭來扭去,嘴里含糊地嘟囔著“不要”。“別亂動!當心摔下去!”唐霄反手扶好葉逸,不得已又把腰彎的更低,“別人都已經(jīng)睡了,沒人會看見的,逸哥你這樣吵就真的會有人過來了。”似是因為唐霄的話而解除了心中的顧慮,葉逸安靜了下來,老實地趴在唐霄背上,過了一會兒又突然笑道:“嘿嘿,阿霄長大了呢?!?/br>唐霄抿嘴,本應(yīng)是聽著感到高興的話,卻叫唐霄又是不甘又是無奈。明明清醒的時候只會把他當成沒長大的弟弟般照顧著,這會兒醉了倒是覺得他長大了……若逸哥清醒的時候也待他如待普通成年男子一般,他會省去不少心力。回到客房,將葉逸小心地安置在床上,隨手替葉逸蓋上被子,唐霄就再一次出門,想去弄點兒熱水回來替葉逸擦擦臉。雖說不是在唐府,可各個府宅的結(jié)構(gòu)也都是大同小異,唐霄很快就找到了廚房,自行燒了些熱水,端著回了客房。快步走到客房門口,唐霄一瞧見那緊閉的門就瞬間警惕起來。這門有人動過。唐霄放輕了腳步謹慎地靠近,輕輕地推開客房的門,落地無聲地拐進臥室,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葉逸床邊的人影。“你在做什么?”唐霄冷眼看著伸著手正打算做些什么的女人。“你、你為什么回來了?”他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了?朦朧的月光下,王玉清根本就看不清唐霄的表情,唯有那一雙寒光流轉(zhuǎn)的眸子亮得駭人。王玉清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后退兩步。唐霄將手上的一壺熱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熱氣從壺口溢出,裊裊向上。“特地等著我走了你才進來?”唐霄穩(wěn)步逼近王玉清,在王玉清退無可退時停下腳步,緩緩抬起手,在王玉清困惑的視線中,突然扣住了王玉清的喉嚨,“說!你的目的是什么?”這女人方才碰了逸哥?是誰準她這么做了?!王玉清眼中的困惑瞬間變?yōu)轶@愕,感覺扣在喉嚨上的那只強有力的手正在緩緩收緊,王玉清兩腿一軟身子就往下墜。然而唐霄的手卻不打算隨著王玉清的身體下墜,鎮(zhèn)定地提著渾身發(fā)軟的王玉清,看著王玉清呼吸困難地掙扎起來,唐霄連眼神都沒晃一下。王玉清拍打著唐霄的手,卻是無濟于事,心念急轉(zhuǎn),王玉清忙道:“我、我只是替葉公子掖好被子……馬、馬上就要去夫人那邊……”唐霄眼色一沉,手也跟著收緊。為什么這人的手反而掐得更緊了?王玉清懵了,本能地奮力掙扎。“阿霄?”本已經(jīng)睡過去的葉逸只聽得耳邊有什么大動靜,卻因為困意和酒意而懶得睜開眼睛,只迷糊地喊了一聲。有阿霄在身邊,他不用擔心什么。不過阿霄在做什么呢?拆房子嗎?唐霄回神,一把丟開手上的王玉清,轉(zhuǎn)身就湊到了床邊。“恩,是我,逸哥睡吧?!碧葡龅氖衷诒蛔由吓牧藘上拢剖窃谙蛉~逸傳遞自己就在旁邊的訊息。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