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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任何人注意。 那時是凌晨四點半,多數(shù)人還在酣睡的時刻。 把底圖完善成那個樣子需要多久?她每天是絕對睡不夠四小時,可她自己還說沒有完成只算半成品。但在他眼里已經(jīng)做得相當(dāng)好,畢竟他帶的很多下屬三四年都未必有這個水準(zhǔn)。 他本來只想自己過去讓她好好休息,還說,“移交給我,你不用再管?!?/br> 他當(dāng)時都沒意識到這話簡直有盜取成果之嫌,好在她心思單純亦沒往那方面想,“我?guī)钒?,那地方不好找?!?/br> 往目的地去時,有好幾輛鳴笛的警車從大道呼嘯而過,她還沒去檢察院歷練,職業(yè)敏感度總歸要差點,當(dāng)時沒覺出什么,但韓縱意識到了,臉色變得有幾分凝重,扭頭對她說,我們得抓緊時間。 警車的燈在黑夜一閃一閃,頗有點觸目驚心的意味。 她先前扭到了腳踝,沒法像韓縱一樣走那么快,只能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這時候他沒有不耐煩,雖沉默但也十分溫柔,一直攬著她或者抓住她的手。 她帶他從小路走的,只要穿過草坪就可以直抵后門,但晚上會鎖起來,他們要翻過去。她本來就靈巧,這時候更沒有女孩的矜貴,三下五除二就過來,甚至用不著他來扶。 進到地窖后一片漆黑,雖然里頭有應(yīng)急燈但還是很暗,她把手電筒打開。 韓縱不熟悉路線,即使有她帶路,也時不時難免一絆。他右手被一個門栓樣的東西刮到,一條細長的血痕,陳易瀾從口袋里掏出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給他裹上。她獨自踩點時,除了腳踝身上其他地方至少傷了三處,所以后來都隨身帶著這玩意。 她特別細致,不是隨便一貼就完了,而是先用唾液消毒,軟糯的小舌尖在傷口上舔一遍,將那些細小的灰礫都清出來。 這種事她以前就給他做過,而且不止一次。 靈巧的舌尖又滑又軟,每挪動一寸就留下一道透明的水漬,帶來一股令人渾身酥麻的電流,她分開的兩瓣紅唇也那樣輕輕挨著他手背。那股刺`激的電流從他手上迅猛竄向四肢百骸,幾乎讓他打了個激靈。 其實除開這回,最近的一次都要追溯到三四年前:露營的時候他被有毒的昆蟲咬傷,當(dāng)時也是身邊沒有應(yīng)急藥物,她就幫他吸出來,一邊吐掉一邊皺眉說有點苦。 那一刻他特別想要她,最好要一輩子。 到達那個“工作禁區(qū)”,底下就是長長的臺階,她毫不猶豫地率先下去,然后轉(zhuǎn)身給他照亮腳下的路。 光線往上,她的臉藏在暗處,只照亮她的鼻尖及以下。她抿著唇,那弧度竟透出幾分剛毅。一身黑,還戴著黑帽子,說真的,完全可以模糊性別。好像她此刻就是一個跟他完全沒有差異的,完全合格的檢察官。 韓縱看著她,一時竟有點失神,片刻后忽然彎起嘴角。 聽到對方輕笑,她抬頭看他。 然后下一刻他敏捷地跳下來,將她肩膀抱了一下。 他們繼續(xù)往前,越走越深,有一個拐角是兩扇門,陳易瀾說,“我上回就走到這兒?!?/br> 她很懂法律和工程學(xué),但刑偵技巧卻沒有完整地培訓(xùn)過。但這個對韓縱來說再簡單不過,他接過她手里的電筒,半蹲下來,分別湊近兩個門把手,近距離地端詳一陣后,他起身,直接推開右邊的門。 她不知道他怎么判斷,應(yīng)該是看某種紋路或痕跡,總之他肯定不會出錯,只管跟上。 走了一陣后,又是長臺階,很明顯是越下越深,外頭的光線已經(jīng)一絲都進不來,格外靜謐也格外幽暗。她沒有害怕,照走不誤。偶爾他們也會看著彼此,不過誰都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接編輯通知,本周六開V(周五我也不斷更),入V當(dāng)天會提前到早上八點放出6000字的高(初)潮(吻)章!接下來的周日也是早八點更新。周一下了收藏夾榜后,重新恢復(fù)晚八點日更。 會在V章的有話說里給車牌,但也不一定在最近這幾章,可能是之后的某章。十一期間的榜單,這文只在PC端,曝光量小太多,所以更希望大家能踴躍留言,愛你們! ☆、第一個真正的吻 27 十五分鐘后,里面的氧氣濃度明顯變低,陳易瀾感到胸悶,忍不住開始小口喘氣。韓縱當(dāng)然不會把她丟在半路,必須得帶著一起。 “再堅持幾分鐘?!彼f。 她小幅度地點頭,“我沒問題?!?/br> 韓縱一邊走一邊仔細看了腳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過分的踩踏痕跡,甚至有老鼠跑過去。這條路很久沒人走過,他們應(yīng)該是開了新的。 陳易瀾的推測沒錯,定位當(dāng)然也沒錯,但是很可惜,這里已經(jīng)被棄用,這么走下去怕是會走到一個死胡同里,但是沒辦法,他們的職責(zé)就是把每種可能有希望的方案都試個遍。 五分鐘后果然路就被走死了,他們面前是一堵墻。 陳易瀾顯然有點失望,肩膀耷拉下來。 這條重要線索最終沒能走通,看來又得去想下一個解決方法。 “對不起……”她輕聲說,然后蹲下來坐在地上,用深呼吸來恢復(fù)氣力。 “你不用道歉?!表n縱一邊說一邊伸手敲了敲這堵墻,墻面回響的聲音告訴他,這玩意的材質(zhì)很疏松,用一些簡單的工具就能把它鑿個洞,但現(xiàn)在他手邊并沒有。 他觀察得非常細致,即使在這種幽暗的光線下,也仍舊看出了細微色差。砌墻的材料并不是單純的水泥,顏色比水泥深,應(yīng)該是摻了別的。 他立刻想到一種可能性:當(dāng)初這些人封死這條路時,鏟著水泥順手也摻了身邊的煤渣,雖然量不多但肯定會有。他把橡膠手套脫下來,食指在墻面上用力劃了劃。 然后借著手電的光仔細辨認,發(fā)現(xiàn)確有一些細小的黑色砂礫。 他重新戴上手套,然后拿出物證專用的袋子和小刀,在那堵墻上刮了一層墻屑下來。 縣領(lǐng)導(dǎo)一直聲稱加工廠的原煤全是從外地采購,但如果有的成品煤跟墻屑里的煤炭渣,成分竟如出一轍,再經(jīng)專業(yè)人士鑒定,確認它們出自于同一礦源,那便一下證明他們在撒謊。最難的物證確鑿一旦做到,就可以正兒八經(jīng)地去查賬本和銀行賬戶,看他們把這筆錢究竟洗到哪去。然后接下來就是量刑、判刑。 他無聲地松了口氣,很好,這案子基本上算是結(jié)了。 陳易瀾走到他身邊,沙啞地問:“這東西有用嗎?” 他笑了笑,“可能會有?!比缓筠D(zhuǎn)過身,用力攬著她的肩,“趕緊走吧,天要亮了?!?/br> 拿到了有用的物證,之后就應(yīng)該立刻回去,他緊緊攥著她的手,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陳易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慢點,他還輕輕笑了下。 倆人一路悶頭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