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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度澤的后背里,隔著衣服,臉頰感受他的溫度,她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那些骨頭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我相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br> 黑夜是一種很好的壯膽劑,她把心底話說出來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不過很快,她又有點緊張起來,不知度澤會怎么想她,他是那個意思嗎? 表白過后,梁詩詩把頭埋在度澤的背肌里,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復。 然而她的雙手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掰開了,身前的溫暖隨之消失,連帶她整顆心都被掏空了,梁詩詩詫異地抬頭,眼淚就這樣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我……” 她剛一張嘴,迎面就撞入了一片冰涼的唇畔里,帶著淡淡的清冽之氣,梁詩詩整個人都是飄忽的,許是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了,他們甚至才認識不過幾天,但這卻不唐突,就像那個夢一樣,她仿佛等了他很久,等到天荒地老,她卻不悔。 梁詩詩如愿地閉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著他的細水流長的吻。 這一夜,注定是個溫柔的夜晚。 然而,這種溫柔并未持續(xù)多久,因為她的后頸不知怎的,突然痛了一下,她整個人就像布丁一樣失去承重的力量,軟了下去。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及時地摟住了她的腰,把她被樹根勾散的衣服攏好,似乎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像藍蝴蝶一樣漂亮,他抬起手,輕輕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帶著遺憾,一把將人抱了起來,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自己也換了套衣服,摟著她,沉沉地睡去。 清晨,梁詩詩醒來時,度澤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外面又下起了蒙蒙細雨。 濕冷的空氣讓她感到有點昏沉,她在床上坐了會,才往洗漱室走去。 擠了牙膏的牙刷跟毛巾已經(jīng)擺在洗手臺旁邊,梁詩詩看著鏡中的女孩,臉色蒼白,眼瞼下方有一抹淡淡的烏青,但看上精神還算良好,只是……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梁詩詩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對昨晚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居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甩了甩腦袋,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刷了牙就下樓了。 餐廳里意外地準備了早餐,用保溫瓶裝著,是她最愛的皮蛋瘦rou粥和腸粉。 粥入口綿軟甘香,腸粉厚薄適中,醬汁濃郁。 梁詩詩吃完心情終于好了點兒,收拾餐桌,把剩下的早餐繼續(xù)用保溫瓶溫著,看了看泳池的方向,見度澤依舊沒有回來,她失望地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搖了搖頭,便帶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出門了。 剛走出別墅不久就聽見外面汽車的鳴笛聲。 “小jiejie,大佬讓我送你回去,這可是獨一份的。”崔君虞搖下車窗,沖她單眼眨了眨。 梁詩詩很是驚詫,她呆呆地“哦”了聲,換來的卻是崔君虞一疊聲的抱怨,“小jiejie,我昨晚凌晨兩點鐘才睡,今天一大早又在這里等你,你就不能給點驚喜的表情嗎?” 但梁詩詩卻毫無反應(yīng),因為她被‘凌晨兩點’這四個字驚了下,怎么說呢,就像洪水猛獸沖破最后一道防線一樣,在聽見這四個字時,梁詩詩突然一激靈,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她撓了撓后腦勺,卻發(fā)現(xiàn)腦海一片空白,她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縱有疾風起(11) 車還沒到校門口,梁詩詩便叫停了,崔君虞一臉幽怨地靠在門邊,沖梁詩詩道:“怎么就下車了?。肯訔壩覇??雖然我沒大佬帥,但自問還是長得不錯的,應(yīng)該不會給你丟臉的??!” 梁詩詩回頭,沖他笑了笑,“嗯,是長得不錯,有鼻子有眼的,但你的車……”梁詩詩掃了眼他的黃色蘭博,“太sao了,我不喜歡別人圍觀。” “其實我想說的是,就你這幅長相也足以引起別人圍觀了?!?/br> 話是這么說,但崔君虞還是乖乖地鎖了車,跟在梁詩詩身后,他怕女孩不愿意,還特別解釋了下:“雖然這里已經(jīng)屬于你們學校范圍,但離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我就送佛送到西吧?!?/br> “隨你?!绷涸娫娐柭柤?,便走在前面。 “真是冷情?。 贝蘧莶挥筛袊@道,他一邊走一邊打量梁詩詩,不得不說,女孩兒長得就是好看,五官精致,皮膚像水煮蛋一樣,白嫩彈,看著就想咬一口,怪不得大佬會看上她,只是老牛吃嫩草,未免太不道德了,也不知道大佬是怎么下手的。 雖說樣貌好也是擇偶的條件之一,但男人看女人,最注重的該是內(nèi)在啊,趁手才好嘛…… 鑒于崔君虞猥瑣的目光長久地停在自己的胸.部上,并在探究那里豐不豐滿時,梁詩詩只得停下腳步。 “嗯?”崔君虞也跟著停了下來。 “那里?!绷涸娫姷?。 崔君虞順著梁詩詩的目光看去,只見空曠的校門口停了幾輛警車,今天的文田與往常不一樣,這個鐘點通常是走讀生來學校的時候,門口應(yīng)該很熱鬧才是,雖然他沒有經(jīng)常過來,但也大概知道學生上學的時間,可是今天偌大的校門口卻靜悄悄的,一個學生也沒有,倒是幾個保安在門外巡邏,氣氛較平常凝重。 其中一輛警車走下來一個人,他來到他們面前,向他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你就是梁詩詩對吧。我是文田警察局的警察,陳安平。因為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柴警官讓我在門口等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梁詩詩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關(guān)機了,大概是沒電了吧。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崔君虞問。 陳安平一臉凝重,他看了看梁詩詩,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過去就知道了。” * 陽明湖是文田高中的風景區(qū)之一,那里連通P大,也是所有未剛夸高考門檻的莘莘學子向往的地方,不但環(huán)境清幽,湖邊還種了一排頗具詩情畫意的木棉花和其他名貴的灌木,與碎金點點的湖面相得益彰,絕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只是這里沒有設(shè)立防護欄,加上又經(jīng)常有值班老師巡邏,所以平時很少學生會到這里,就怕被老師列入早戀的黑名單,不想?yún)s成了學校的安全隱患。 當梁詩詩和崔君虞到達時,校長李國慶正忙得焦頭爛額,其實有警察在,他也沒什么好忙的,他主要的任務(wù)是跟柴警官解釋,“不是我們不設(shè)防護欄,而是我們的學生本就不喜歡到這里玩耍,平時保安和值班老師都會到這里巡邏,湖邊還種了那么多灌木,怎么就跌下去了呢?” 李國慶說著說著就往湖邊瞥去,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下眼,忙又收回視線。 柴達不耐煩地點點頭,“嗯,我們會查明真相的?!彼@然是不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