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調(diào)酒師‘噗嗤’一聲笑了,見梁詩詩回頭看他,便將一杯淡黃色的雞尾酒移到她面前,“小jiejie,Margarita不是調(diào)酒師的初戀哦,‘她’其實是‘調(diào)酒師逝去的女友’。” 梁詩詩‘哦’了聲,正要試一試,中年男人突然一把掃掉她的酒,嘩啦一聲,高跟杯碎了,酒也打濕了她的格子裙。 “小meimei,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幾個社青開始揎拳捋袖。 遇到這種事,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但眼前的少女卻淡淡地笑了,崔君虞沒看錯,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清澈的雙眼亮得嚇人,好像黑夜里的明珠,讓他,包括帶頭挑事的猥瑣大漢都愣了下。 然而下一刻,崔君虞便看見少女抓起吧臺上的酒瓶便往中年男人頭上猛地一敲。 砰的一聲巨響。 全場都安靜了。 中年男人明顯也沒有料到梁詩詩居然會這么猛,愣了好一會,直至他的額頭淌下幾條血柱,才猛然回神,一把踢開擋路的椅子,“草尼瑪?shù)碾u.巴!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中年男人痛得臉都快扭曲了,捂住流血的部位不斷叫嚷。 劉菲輕輕抿了口酒,笑得愈發(fā)春風(fēng)得意。 調(diào)酒師一手撐著吧臺跳了出來,拉起梁詩詩的手便要跑,正準備上演一出調(diào)酒師英雄救美的戲碼,然而他的手還沒抓到人,就被人無情地躲開了,仿佛他是什么恐怖的瘟疫一樣。 調(diào)酒師怔了下,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人正擼衣捋袖,擺了個標(biāo)準的跆拳道步法,目光是從未有過的興奮。 “扒了她的衣服按桌上!老子倒要看看她求不求饒!” 中年男人是文田鎮(zhèn)掛得上號的黑幫小頭目,手下養(yǎng)了不少好吃懶做的社會青年,親弟弟又在本城市政廳當(dāng)差,后臺硬得不行,服務(wù)生輕易不敢得罪。當(dāng)然若中年男人知道場子是度先生的,自然也不敢亂來,但如今他毫不知情,剛剛又被爆頭,僅剩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怒火中燒的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不管怎么樣,先把人抓住再說。 自家老大吃了大虧,社青們自然不敢手軟,哪怕對方是可愛的小姑娘。 只不過他們卻嘀咕了小姑娘的實力,看著柔弱,掄起拳來卻比誰都厲害,加上那個多管閑事的調(diào)酒師,乒乒乓乓間,在七對二這么懸殊的差距里,居然打成了平手,甚至社青們還紛紛中招,眼看便有體力不支的勢頭。 小張沖進來,正好看見梁詩詩拿著一瓶意大利產(chǎn)的限量版龍舌蘭往一個青年身上招呼,嚇得眼睛都綠了,他心中純真的少女?。?/br> 急忙掏出手機撥打老板的電話,但很快他便懵了。 老板的電話多少?? 于是只好該撥110,接通之后,也顧不得前因后果,直接就跟警察說骷髏酒吧里有人聚眾斗毆。 剛掛了線,轉(zhuǎn)身往門外看了看,然后就被身后的陣仗給嚇住了。 “……老、老板?” * 梁詩詩終于用拳頭制服了中年男人,她一腳踩在中年男人的胸膛上,又不知從哪里尋來的吧勺,拈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中年男人的臉上拍,“叔叔,我都說不用你請了,你非要請我?!?/br> 說完又一把掐住中年男人的下巴,小手看著纖細如蔥白,實則蘊含內(nèi)勁,掐起人來毫不含糊。 只見中年男人咿咿呀呀地叫著,梁詩詩笑了笑,將一旁的二鍋頭對準中年男人的嘴。 咕嚕咕?!?/br> 中年男人頓時鬼哭狼嚎起來,奈何他就是動不了,手腳都被調(diào)酒師綁住了,身體又被小姑娘一把踩住,即使他想來個鯉魚翻身也無計可施,而小姑娘的力氣又非同小可,跟本不容他反抗,中年男人不斷地吞著列酒,只覺整個人都快痛暈過去了,然而小姑娘卻沒有收手的意思,這么一大瓶二鍋頭灌下來,絕對要了他半條老命。 而站一旁的社青們卻只能干瞪著,根本就不敢上前勸架,并非他們不想救人,而是他們沒那能力啊,經(jīng)過剛才一翻挨打,社青們終于意識到,原來小姑娘一開始只是跟他們鬧著玩呢,玩到后面,人家不耐煩了才開始動真格,而動真格的后果是,他們的小蛋蛋至今還痛著呢,不想絕子絕孫就只能干瞪著。 圍觀的顧客無一不忍俊不禁的,實在是這種反差的畫面太帶喜感了,小姑娘的大腿看著還沒中年男人的手臂粗呢,但偏偏中年男人就只能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待酒灌得差不多了,中年男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眼看就要call120了,梁詩詩這才悻悻地站起身,把酒瓶放好,轉(zhuǎn)身走人。 猝不及防,轉(zhuǎn)身就看見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 度澤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吧臺上,等看得差不多了,才從吧臺里取出一張收據(jù),十分熟練地在收據(jù)上寫了一行字,簽了名,然后遞給梁詩詩,“不計打碎的酒水,勞煩把錢轉(zhuǎn)到以下賬號。” 梁詩詩眨眨眼睛,許是酒氣上升,她的腦海居然有了片刻的短路,盯著收據(jù)上的數(shù)有點發(fā)懵。 個、十、百、千、萬、十萬……五字開頭,她很確定她沒有數(shù)錯。 “你們可以平分?!倍葷尚α诵Γ樕蠀s是公事公辦的冷淡,甚至看她就像在看一個已經(jīng)標(biāo)價的物件。 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梁詩詩是見慣了的,他們擁有足夠的金錢與權(quán)利,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你從天堂打入地獄,讓你不得不臣服于他們腳下。 梁詩詩不在意地笑了笑,“能跟我說說這57萬的由來嗎?” 度澤解了解衣領(lǐng)的紐扣,面無表情道:“Riedel高跟杯14只,每只2990RMB,共41860,Spiegeu37只,每只236RMB共8732,Govino42只,每只234RMB共9828,Lucaris51只,每只394RMB共20094,Baccarat,24只,每只1223RMB,共29352,原價204497RMB的兩套意大利真皮沙發(fā)被玻璃劃破了,送回原廠返修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畢竟那家廠已經(jīng)倒閉了,所以我只能重新買,這里打個八折,即163589,一套大明成化年制的茶具擺設(shè),價值299999RMB,綜上,共573454,看在你是學(xué)生的份上,零頭不計,也就是你手上的收據(jù),57萬,謝謝。” 他的語速不算快,但計算能力卻十分驚人,在繁復(fù)的數(shù)字面前根本沒作任何停頓,仿佛一氣呵成似的照單子念,但跟他一起來的人都知道,度先生他明明沒有用計算器,東西打破多少以及東西的價目跟損失全都靠他超人的記憶力跟計算能力,便是一旁拿計算器在噼里啪啦敲的崔君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