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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含光躊躇道：“大師哥，早年莊上雖收留了他，可墨白也替我們救人，籠絡(luò)了不少人心，便是欠我們什么，也還清了。如今還要欺瞞于他，騙取……”

章承景厲聲道：“含光！師父待你的恩情，你都忘了么？！弒師大仇與這無關(guān)緊要的小節(jié)，孰輕孰重？！”

齊含光低聲道：“是，大師哥，我知錯了?！?/br>
白玉樓聽了隋英復(fù)述他二人言語，思量片刻，道：“奇怪，七星鑄劍莊前代莊主一夜之間暴死，傳言是秋光劍陶藥子所為，與赤水玄珠谷有什么干系？是了，他們是想要依仗赤水劍之利報仇。這蘇谷主說的便是赤水玄珠谷的谷主了。‘莫白’又是誰？”

隋英道：“依屬下看，多半便是莫玄。”

白玉樓一手支頤，又出了一會兒神，微微一笑，道：“莫白莫玄，這人究竟是黑是白？你下去吧。”轉(zhuǎn)頭吩咐小婢道：“請任少俠過來?！?/br>
任流水不久進(jìn)來，凝望了他一眼便轉(zhuǎn)開頭去，從懷里掏出那黑玉藥瓶放在幾上，道：“現(xiàn)下是四月，上次的藥就要吃完了吧?！?/br>
白玉樓望著他微微一笑，手中玩弄著任流水賭輸?shù)挠衽澹溃骸傲魉?，方才跟我賭東西的人，到底是誰？”

蘇合師徒仍舊往蘇北去。沒了任流水礙手礙腳，一路上蘇合有意無意地撩弄自家徒弟，其樂無窮。安墨白有心推拒，但蘇合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過是替他梳頭時碰到他嘴唇幾次，又或是專揀人多的客棧投宿以便同住一間房之類，抓不住憑據(jù)，要拒實在是無從拒起，推根溯源，恨那白玉樓為何不擲一點。蘇合看在眼里，心中反復(fù)思量該不該將這死心眼的徒弟逐出師門。沒了師徒名份，他多半便肯了。

一日傍晚，兩人在一處依山傍水的明秀小鎮(zhèn)上尋了一家客棧住下。蘇合這幾日不知想些什么，時時出神，投了客棧便關(guān)上房門歇息。

晚飯時安墨白過來敲他房門，里面始終不應(yīng)聲。安墨白擔(dān)心起來，推門進(jìn)去，見蘇合躺在床上，眼睛卻睜著，又在出神。安墨白近前道：“師父，該吃晚飯啦。聽伙計說當(dāng)?shù)氐闹窆S很是鮮嫩可口。”

蘇合“嗯”了一聲，卻仍是不動。

安墨白道：“師父這幾日在煩惱什么？”

蘇合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

安墨白點了點頭。

蘇合道：“我這幾日煩惱的是，你這不肯看清自己心意的頑癥，要什么藥才治得好?！?/br>
安墨白心里一慌，不敢接口，低頭重復(fù)道：“師父，該吃晚飯了?！?/br>
蘇合不理會，道：“我方才在想，你若不進(jìn)來，也就罷了，若是進(jìn)來了……”

安墨白等他將話說下去，忽然眼前一花，已經(jīng)跌在蘇合身上，唇下溫?zé)崛彳?，貼著的正是蘇合的嘴唇。安墨白明知他沒喝酒，腦中仍是閃過“師父又喝醉了”的念頭，慌亂起來，習(xí)慣地抬手，不料雙手早被蘇合捉住了。

蘇合微微笑道：“若是再被你打暈，我這個師父也不必做了。”翻身將安墨白壓在下面，慢慢解下他衣帶，將他雙手綁了起來。安墨白早知道蘇合的心思，但自小被他寵愛嬌縱慣了，想不到他竟會強迫自己，驚慌失措地掙扎。他沒了衣帶，一掙之下，衣裳登時散開了，現(xiàn)出肩頸胸膛的大片肌膚。

蘇合低頭瞧著，順著他脖頸撫摸下去，柔聲道：“別亂動?！?/br>
安墨白怕衣裳散得更開，雖覺得他溫暖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移，酥酥癢癢地又是難受又是舒服，果然不敢再動。

蘇合停了手上動作，微笑道：“乖孩子，這是愿意了么？”

安墨白顫聲道：“我……我不愿意。你雖是我?guī)煾?，也，也不能逼我……?/br>
蘇合笑了一笑，道：“師父自是不能逼你，我另有逼你的緣故?！?/br>
安墨白一怔，道：“什么……？”

蘇合在他唇上輕輕親吻，低頭看他的眼睛，道：“你也喜歡我?！?/br>
安墨白道：“我……我……”他極想出口否認(rèn)，但看著蘇合溫柔深情的面容，不知為什么卻說不出口。心里又羞又急，什么也顧不得，拼命地連連掙扎。

蘇合按住了他，笑道：“那天夜里，你做了什么夢？”

安墨白呆了一下，那夜綺夢他一個字都沒同別人提起過，蘇合怎會知道。想起夢中與蘇合的親密情狀，身子一抖，卻又微微有些發(fā)熱，偏過了頭去，顫聲道：“我沒做夢?！?/br>
蘇合微笑道：“沒有做夢，為什么一邊叫我，一邊……”一手向下探到安墨白兩腿之間，口中續(xù)道：“我本來好好地睡覺，硬是被你吵了起來。”

安墨白被他碰到羞恥之處，渾身上下一陣劇震。想到自小被他撫養(yǎng)長大，恩情深重，如今竟要肌膚相親，實在是情理難容。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嗚咽道：“你是我?guī)煾福闶俏規(guī)煾浮竽?，我什么都肯，這個不成……不成……”

他眼淚流得不多，神色卻著實傷心，蘇合心里不忍，停下來望著他，道：“為什么這個不肯，你心里有別人？”

安墨白低聲啜泣，閉上眼搖了搖頭。

蘇合輕柔地?fù)崦佳?，道：“你要多久才肯答?yīng)我？便是十年八年我也等?！?/br>
安墨白仍是搖頭，道：“你……你是我?guī)煾浮?/br>
蘇合再不猶豫，替他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從前我想錯了，你這性子，一味縱容下去，早晚要將你我二人活活拖死，我早該好好給你下一劑猛藥?！边呎f邊將他雙手拴在床頭，仔細(xì)地打了一個死結(jié)，低頭吻他嘴唇。

安墨白被他綁住，抗拒不得，只能緊緊地咬住牙關(guān)，卻被蘇合捏住了鼻子，不得不張口呼吸。蘇合趁機吻住他唇舌，安墨白不敢當(dāng)真咬傷了他，只得任他戲弄，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蘇合一面吻他，一面剝了他衣裳，撫摸他全身。撫過他腰際時，覺得他身子一陣輕顫，心下了然，細(xì)細(xì)地在他腰上親吻揉弄。安墨白情難自禁，覺得身上一點點地?zé)崞饋?，低聲嗚咽道：“放開……”

蘇合吻他頸項，低聲笑道：“別扭到這地步，也是我教的么。”一面揉捏他手指，漸漸撫到手腕上，指尖在他寸口來回輕劃，微笑道：“這樣快，總有一息六至。上怎樣講的，說出來聽聽。”

安墨白被他在腰上捏了幾把，死命咬牙堵住一聲呻吟，哪有余暇說話。

蘇合微笑道：“師父問你話，你不答么？”

安墨白喘了幾口氣，勉強道：“數(shù)脈……來，來去促急……”

蘇合皺眉道：“這么簡單也答得磕磕絆絆。怎樣辨尺寸陰陽榮衛(wèi)度數(shù)，背給我聽。”

安墨白原本不肯，被蘇合盯著，只得乖乖開口道：“寸口者，脈之……大會，手太……太陰之脈動也。人一呼脈行……三寸；一吸……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