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沈方良抬手襲來的不是一掌,竟是一汪“水”。那“水”潑到身上,江孝嚴(yán)躲避不及,淋了一身,然后一股濃重的油腥味便沖入鼻中,讓江孝嚴(yán)臉色一變,眼看沈方良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江孝嚴(yán)幾乎立刻就猜出來了沈方良的謀算,呼吸一窒,然后轉(zhuǎn)身就跑。江孝嚴(yán)是入魔,但是他還保佑為人的一些理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經(jīng)過了藥化,能扛得住一定程度的攻擊,但是若是一把火燒成了灰,他也還是必死無疑的。江孝嚴(yán)轉(zhuǎn)身就跑,沈方良則腳下一個輕功踏步就開始使勁兒的追,兩人一跑一追,身影穿梭在名劍山莊的房屋屋頂間,兩人追逐了許久,漸漸出了名劍山莊的范圍,江南多水,時不時的會有溪水阻路,兩人踏水翻山,將輕功發(fā)揮到極致,及至追逐到了一處數(shù)十丈高的斷崖處,江孝嚴(yán)才躲無可躲。一路快馬疾馳的江孝成方才一返回名劍山莊,就見到整個山莊都雞飛狗跳,山莊里的下人還有那些他的“小老婆”們都驚慌不已,有為了搜查房間而被護衛(wèi)趕出來的一看到江孝成就撲了過來,想要撒嬌,剛開口叫了聲:“侯爺……”就被焦急不已的江孝成一把推開。江孝成撥開亂糟糟的人群,一把抓住一個下人,道:“大哥呢?”那下人被江孝成鐵青的臉色嚇得直哆嗦,顫顫巍巍的道:“大少爺……大少爺在自己房間里啊?!?/br>江孝成把那下人推開,然后一個輕功拔身而起,向著江孝嚴(yán)的房間方向趕去,但是還沒到地方,遠遠的便見到兩個人影飛馳追逐遠去,卻不正是沈方良與他大哥江孝嚴(yán)還是誰。江孝成有些發(fā)急,運起真氣急身追了過去。沈方良一手握劍嚴(yán)防死守,將江孝嚴(yán)試圖逃跑的路線封得死死的,一手握著火折子,一口氣將火折子吹燃,看著神色開始緊張起來的江孝嚴(yán),沈方良冷笑道:“害怕了?你這個時候開始知道害怕了?你殺人的時候怎么不去想想那些被你宰了的人害不害怕?”江孝嚴(yán)眼中微微有恐懼之色,但是隨即眼中劃過一抹喜色,開口道:“阿弟!”如果這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里面,恩,那個已經(jīng)用爛了的橋段情景,此時沈方良應(yīng)該被這聲叫喚引得回頭,然后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再然后江孝嚴(yán)就趁著沈方良回頭的這個空檔果斷逃跑了。可惜現(xiàn)在不是拍電影電視劇,沈方良也沒有回頭,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江孝成確實站在他的身后,因為地圖上那個清晰可見的藍點,還有藍點上那清晰可見的三個大字——江孝成,正在飛速靠近。沈方良站在那里,看著江孝嚴(yán)眼中清晰可見的喜色,一瞬間,心中分外平靜。他手中長劍直直向著江孝嚴(yán)削了過去,江孝嚴(yán)身后就是斷崖,并沒有很大的余地給他躲避,所以下一刻他躲避的步法也在沈方良的預(yù)料之中。手中火折子拋出去,就在江孝嚴(yán)躲避的軌道上,紅色的火點撞在江孝嚴(yán)身上,一瞬間,火焰紛飛,燦爛有如白日煙火,伴隨著尖厲的慘叫聲,演繹了一出絢爛的如同電影戲劇中的畫面。沈方良是這出戲劇的參演者,也是締造者,靜靜看著燃燒成一個火柱的江孝嚴(yán),沈方良一個傾身上前,長劍貫穿了這根“火柱”,將劍作槍,用貫穿江孝嚴(yán)身體的長劍將江孝嚴(yán)挑起來,直直甩出去,然后沈方良一個翻身,直接把那已經(jīng)燒起來的火球揣到斷崖底下。在那凄厲的嚎叫聲中,沈方良輕身落地,看著那地圖上標(biāo)著“江孝嚴(yán)(入魔)”幾個子弟血點漸漸消失,確定那個家伙真的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沈方良依舊站在那斷崖邊上,沒有動,身后在江孝嚴(yán)落崖的那刻才趕至這斷崖邊上江孝成也沒有動,保持著他那下意識的想手去拉自己大哥的手勢。沈方良站在這里,站在之處斷崖上,江南的風(fēng)吹拂著,帶著幾分仿佛發(fā)甜的青草味,江南的空氣里,似乎有永遠都有著幾分吹不算的水汽,綿綿軟軟,霏霏纏纏。江雨霏霏江草齊,何不憶江南。第122章名劍山莊辦喜事了,新一代的名劍侯江孝成取的是方家當(dāng)家的庶出侄子,在揚州擁有自己碼頭和船隊的方家,和名劍山莊江家的聯(lián)昏,在江湖上一時間激起千層浪,武林中人議論紛紛,各相揣測,有說這是江家和方家聯(lián)合的,有說這是江家圖方家的碼頭和船隊的,有說這是方家為了求援獻子結(jié)盟的……然而不論江湖中人如何議論紛紛,時辰到了,名劍山莊里照樣響起了鼓樂,喜喜慶慶,熱熱鬧鬧,一片紅火。沈方良坐在名劍山莊旁的一處古木巨樹的枝干上,一手挽著樹干,一手握著酒壇子,正在給自己灌酒,遠遠的,看著那送親的隊伍進入名劍山莊的大門。“不開心?”書仙就像他每次出現(xiàn)的那么突兀一樣再次突兀的出現(xiàn)。沈方良沒回頭,握著酒壇子又給自己灌了口酒。書仙看著沈方良在給自己灌酒,一個翻身坐在那大樹的另一個樹枝上,晃著腿道:“要是看他取別人不開心的話,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反正他想取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你一個人而已?!?/br>三天前,站在那處斷崖上的沈方良從懷中抽出一方絲帕,擦干凈寶劍上的血跡,然后收劍回鞘,轉(zhuǎn)身便走,從江孝成身側(cè)走過時,江孝成一把抓住沈方良的手。沈方良被迫駐足,轉(zhuǎn)頭看向拉住自己的江孝成,只見江孝成眼中有淚,胸口劇烈起伏,正不自覺的喘息著。沈方良就這么看著此時明顯情緒激動的江孝成,平靜的道:“放手?!?/br>江孝成眼圈發(fā)紅,此時聽得沈方良的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猛烈搖頭,道:“不放,放了你就走了?!?/br>沈方良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依稀的無奈與隱隱的傷感,道:“不放我也會走?!?/br>江孝成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開口道:“我……我知道大哥做的事情,那……我不怨你,你也別因為這個離開好不好?”沈方良嗤笑出聲,道:“你覺得我不愿意留下來是因為你大哥嗎?”江孝成當(dāng)然知道沈方良不愿意留下來是為什么,可是他不想說破,近乎天真的幻想著,似乎不說破那些困擾就不會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孝成才開口,道:“漂漂,我喜歡你?!?/br>這句近乎哀求語調(diào)的言語不知道為何竟是一下子觸動了沈方良的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一瞬間,沈方良想到了自己那個相處了八年的初戀女友,他記得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他和她走在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