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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冰雪肅寒之意的聲音,道:“我不解約?!?/br>我不解約,我怎么會輸給那個沒用的敗家子!我不解約,就是用凌遲碎剮的,我也要別把這個敗家子扳成一個圣人。沈方良也許是渣,一個對女人很負心薄幸的渣,但是也是一個畢業(yè)之后背著一個背包兜里揣著五千塊錢就敢去闖京城的窮小子,也是一個只有一張地下室的破床卻愣生生支撐了兩年對自己夠狠的打工族,是一個抓到機會就另立門戶一頭闖進創(chuàng)業(yè)大潮里的狼崽子,是一個會為了拉單子打通路子資金不足時為了借錢把自己喝出胃出血的苦逼老板。也許他趕上了一個好時候,可是那么多的人中,一個從小地方來的什么人都不認識鄉(xiāng)鎮(zhèn)小子,能在那個殘酷競爭的帝都扎根存活下來,轉(zhuǎn)身變成一個身價不菲的鉆石王老五,沈方良從來不是一個那么容易會退縮放棄的人。他也許是個渣男,但卻也是一個能夠吞咽鮮血踏著刀山拖著一身傷痛向前爬向前走的男人。服輸?不。第二天,已經(jīng)喝了一個晚上高度數(shù)的酒基本都是半軟著腿被護衛(wèi)接回去的李易甫、方錦繡、李熙寧都退散了,張獻忠沒退散,因為他和嚴謹一樣窮,沒人來接他,所以他和嚴謹擠了擠,睡了一個房間,直到日近正午了,一聲咒罵把張獻忠驚醒。打了地鋪的張獻忠揉著眼睛醒來,迷迷糊糊的問嚴瑾道:“怎么了?”嚴瑾眼睛都沒睜,想都不想就道:“沒事,接著睡吧,家暴呢?!?/br>沈方良抱著嚴瑾默寫下來的國朝六經(jīng)注疏,冷笑著看著在床榻上四肢綁著板子動彈不得瑟瑟發(fā)抖的尹日升,道:“四條腿都斷了,可是沒腦子沒斷片,接著給我背,背不下來,背錯一個字,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敲斷,手指敲完了敲腳趾,腳趾敲完了我上針扎,扎指甲縫,滿清十大酷刑依次來一遭,我不信還治不了你了?!?/br>看著尹日升,沈方良眼神里第一次的,有了一種仿佛看一件物品一樣的冷漠,對尹日升眼中升起的那仿佛見了魔鬼般的刻骨恐懼,沈方良滿是嘲諷,用那種絕對冷漠的語氣沒有起伏的道:“我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曾經(jīng)真心關(guān)心你愛護你的人,都被你害死了,現(xiàn)在,你的恐懼,你的痛苦,沒有人在乎?!?/br>第45章大理寺在西湖書院扎了根,里里外外都能看到穿飛魚服的人進出,夜間也是宵禁,不許這些讀書人來回走動,沈方良看著西湖書院的山長和先生們包括那位“招生辦主任”楊君實每日陪著那位唐獨鵲來回來去,心中直直冷笑,心道:我要是那刺客,早跑得離西湖書院十萬八千里了,還在這里等你們追根究底嗎?擺出這等陣仗,當(dāng)真是要抓刺客嗎?這邊整個西湖書院因為大理寺的清查風(fēng)聲鶴唳,那邊沈方良那個小院子里鶴唳風(fēng)聲,因為這會兒沈方良是真的發(fā)狠了,對尹日升下了死手,手段嚴苛到即使非常討厭尹日升的嚴瑾都有幾分不忍。沈方良說只要尹日升不聽話,不肯好好背書就打斷尹日升的手指,那真不是說笑!眼看著手指被敲斷慘嚎的尹日升,嚴瑾覺得自己手指都有點兒不知道往哪里擺了,也有種跟著疼起來的錯覺。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有沈方良這個系統(tǒng)醫(yī)術(shù)出品的傷藥加持,尹日升的患處愈合用不了一百天,可是這段時間內(nèi)還是不可能爬得起來的,自然的,吃喝拉撒睡都要靠別人,嚴瑾作為一個外人是不可能幫忙料理的,那也自然的全是沈方良的活計了。沈方良是怎么料理的?尹日升想要去茅廁了,直接拎起來,拎到廁所,扒光了,扔到馬桶上解決。順便說一句,沈方良院子里的馬桶可能是嚴瑾見過最豪華的,是一個座椅形狀的,下設(shè)馬桶,馬桶里有厚厚的香灰做底子,堪稱古代版本的無臭無聲版馬桶,當(dāng)然嚴瑾不知道的是研究這種馬桶可是花了沈方良不少時間,但基于他剛穿過來時上廁所時對那茅廁慘烈而深刻的印象,沈方良養(yǎng)成了改進如廁水準(zhǔn)的執(zhí)念。把尹日升扔到馬桶上座椅解決,然后呢,怎么清理?讓沈方良幫忙嗎?呵呵,想得美。直接扒光了,用冷水沖!生病了怎么辦?呵呵,有沈方良這個系統(tǒng)醫(yī)術(shù)出品保證的外掛在,病了,救回來就是了。手指斷了,四肢都斷了,吃不了飯怎么辦?背書背得好,給吃的,沈方良會比較溫柔喂飯,喂水,背不好,呵呵,別吃了,餓著吧。這么短短一個月折騰下來,尹日升僅剩的那點兒肥膘也被折騰掉了,原本三個水桶粗細的腰身,到了現(xiàn)在,也就比皮包骨好點兒。見識到沈方良的狠辣,尹日升這回徹底老實了,看著沈方良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怨毒和油滑,慢慢的都是徹骨的恐懼,這回他真的怕了。人呢,逼到絕境,總會有些出人意料的情況,用現(xiàn)代人的話講,就是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尹日升被逼到這份兒上,書背不好就沒飯吃,還要敲斷手指,銀針扎指縫,尹日升雖然分不出好賴,雖然自私殘忍冷漠,可是身體上切實的疼痛的威脅還是讓他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不僅把國朝六經(jīng)注疏背的滾瓜爛熟,還把沈方良甩給他的唐詩還有古文觀止等等類別的詩詞文集背了個八九不離十,等到尹日升真的四肢痊愈能夠下床行走路時,西湖書院的考試,他竟然又交出來一份頗令楊君實和那位很是賞識他的若虛先生都很欣賞的答卷,這是后話,暫且不提。大理寺的人日夜在西湖書院巡查,但是一無所獲,李熙寧話里話外譏諷大理寺辦案無能,那唐獨鵲的神色也很平靜,不見半分怒氣。半個月后,江南道幾處地方傳來消息,說是地方破獲了大案,清剿了大批盜賊,大理寺卿令狐少卿親自領(lǐng)軍掛帥,斬首匪類超過三千人,還株連了不少當(dāng)?shù)亟朔瞬涣Φ牡胤焦佟?/br>消息傳來,一直神色平靜的唐獨鵲,突然多了幾分傲然之氣,眉宇間的飛揚,頗有一掃前幾日陰霾之感。“聲東擊西?!眰麆菀呀?jīng)痊愈的喬止和李熙寧如此分析道,“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人員進駐西湖書院,本意不是為了在西湖書院查出這些刺客的線索,只是聲東擊西,分散那幕后黑手的注意力,真正的要害是在令狐少卿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江南,親自來抓那些刺客?!?/br>李熙寧看著手里他父親送來的這份最新的情報,聽著喬止的分析,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