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那卓逸風(fēng)回過神來,對蔣世倫苦笑,道:“這,蔣舵主,這事兒,您看?”那蔣世倫沉默片刻,然后開口道:“你管教那個不孝子,這等事情我們暫且不論,你卻為何要毆打我們地鼠門青田鎮(zhèn)分堂的人?”沈方良道:“青田鎮(zhèn)的那些人收容了尹日升,地鼠門的收人標(biāo)準(zhǔn)倒還是挺寬泛的?!?/br>聽到沈方良帶著幾分諷刺語氣的話,蔣世倫面色一沉,顯然很不高興,但卻沒出言反駁,說實話,青田鎮(zhèn)這個堂口太小,平時作為管著幾十個堂口的分舵主,蔣世倫對青田鎮(zhèn)的事情其實并不怎么關(guān)心,直到這次知道有江湖中人揍了地鼠門的門人,蔣世倫才騰出手好好查了下青田鎮(zhèn)的事情,這一查,發(fā)現(xiàn)青田鎮(zhèn)的那個素日在自己面前殷勤奉承的張頭兒竟然收了那么個人渣在堂子里,可是把蔣世倫氣得夠嗆。要知道地鼠門立門悠久,又因為往昔的幾分淵源,雖然是江湖幫派,但是卻頗得江湖中人尊重,門中規(guī)矩也是森嚴(yán)的,如尹日升這等行事的,即使地鼠門這種魚龍混雜的江湖幫派,按照道理也是不能收容進(jìn)門的。自家沒管嚴(yán),犯了錯,所以雖然被人諷刺了心里不痛快,可是畢竟還算是心中有把尺子的蔣世倫卻也沒翻臉,只是臉色難看了些。沈方良見蔣世倫這等態(tài)度,倒是有幾分另眼相看,他雖然自認(rèn)為自己不算是個好人,可不代表他不欣賞那些還算有原則的人,畢竟只要是人除了利益所限,其實大家都不愿意與那等吃里扒外的jian猾小人打交道的,回頭被賣了可沒處哭去。所以沈方良見好就收,直接道:“我并非要特意去尋那幾個地鼠門人的麻煩,只是我找到了尹日升,要帶他走,那幾人攔阻不讓,才動起手來?!?/br>這時眼見事情基本算厘清了,卓逸風(fēng)急忙上來打圓場,道:“如此說來,倒是誤會一場,這事情一時間沒交代好,不然原本不必鬧出這等事端來?!?/br>蔣世倫冷哼一聲,道:“若是如此就算了結(jié),那我們地鼠門的面子往哪里擱?”說到底,還是面子的事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江湖中就是如此的,若是今日有人打了地鼠門的門人蔣世倫作為分舵主不找回場子了,恐怕就會有人覺得地鼠門軟弱可欺,回頭來搶地盤的只怕就會多起來了。沈方良人精一樣的人物,如何能看不出來眼前的情勢,當(dāng)即笑瞇瞇的行了一禮,道:“小子初入江湖,不懂規(guī)矩,與前輩您起了誤會,還望恕罪,此處略獻(xiàn)薄禮,還望前輩笑納。”說著沈方良作勢入懷,實際是從系統(tǒng)倉庫直接掏出了一瓶金瘡藥,至于掌上,做呈獻(xiàn)狀。那卓逸風(fēng)知道蔣世倫慣常的脾氣是十分冷硬的,此時有心放過也拉不下臉來,便上前一步替蔣世倫收下那有著很是精致花紋的瓶子,然后塞進(jìn)蔣世倫懷中,道:“蔣舵主,您的年紀(jì)足夠作小郎君的父輩了,這不,本就是誤會一場,小郎君又賠禮道歉了,您還和后生晚輩置氣不成,收下吧,算是把這一場掀過去了。”蔣世倫勉勉強強收下了沈方良賠禮道歉的禮物,然后冷哼一聲,道:“如是再有下次,老夫絕不甘休!”言畢,蔣世倫甩袖而去,不過片刻,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松了一口氣的卓逸風(fēng)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沈方良,神色間有了幾分輕松,很是自在的道:“這位小郎君,我看到您在里正那里登記的姓名是沈方良,敢問沈方良少俠,不知您是哪門哪派出身呢?”第13章沈方良差點想翻白眼,心道:這位笑嘻嘻的卓逸風(fēng),看似和善,可真是有點蔫壞蔫壞的,拐著彎的打聽自己的底細(xì),我是哪門哪派關(guān)你什么事?不過心里雖然這樣想,面上卻不能如此作態(tài),畢竟“縣官不如現(xiàn)管”,這句話沈方良還是知道的,就沖著這卓逸風(fēng)的一身“官差皮”,自己這個還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呆上不短時間的平民百姓,還是恭敬些好。所以沈方良很是溫和的道:“家學(xué)淵源,隱居出世,長輩仙去,我為了完成長輩遺命,四處尋找尹家后人,才來到此間,無門無派,不過無名小卒而已。”其實對沈方良這個人,卓逸風(fēng)是下手查了的,只是江湖上專職販賣消息的地鼠門都查不到這少年的底細(xì),多半就如同這少年所說的,是隱世家族。中原大地,本就藏龍臥虎,有武學(xué)世家隱沒深山,也是不是不可能。對于卓逸風(fēng)這個掛著官職的人來說,只要境內(nèi)的武林中人不惹事,他也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笑呵呵的道:“沈少俠年少有為,只是……”看了眼沈方良身后的茅屋,卓逸風(fēng)知道那個敗家子尹日升就在里面,對于那個敗家子,卓逸風(fēng)也是厭惡的,畢竟能人渣到那個份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著眼前少年,精致的像個玉雕娃娃的相貌,月下相看,真是美不勝收,加之氣度又是如此儒雅和順(大誤!卓押司睜眼啊,你眼前的這個也是個渣男好不!),真怕這少年步了那敗家子先前那位內(nèi)室的后塵,所以卓逸風(fēng)很好心的開口提醒道:“這尹日升,人品實在太差,小郎君你,你真的要收容此人嗎?”沈方良笑得溫和平靜(在卓逸風(fēng)眼中),道:“家中祖訓(xùn),不得不從?!?/br>得了,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卓逸風(fēng)自覺自己一個外人也沒法多說什么,便只能道:“如此,在下也不叨擾了,小郎君若是日后有事,只管告之我卓某人,若是能幫得上忙的,在下自然會盡力。”沈方良當(dāng)然知道這就只是卓逸風(fēng)的客道話而已,也很客道的回話,道:“在下先行謝過押司,押司遠(yuǎn)來辛苦,按禮,我應(yīng)該略備薄酒招待押司,只是此時夜色已深……”沈方良沒把話說白,但卓逸風(fēng)如何能不懂,若沈方良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就在片刻之前,眼前這位極為美貌的小郎君卻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與尹日升的關(guān)系,自然要便有些瓜田李下的避忌(大誤,沈方良這個渣男可沒這個自覺,他只是單純的想趕你走而已),卓逸風(fēng)很是理解大方笑道:“夜色已深了,在下就不叨擾小郎君休息了,告辭?!?/br>言畢,拔地三尺,輕身踏月而退。對著這份極為漂亮的輕功,若是一般的武林中人都會十分欣賞感嘆一番的,但沈方良沒這個自覺,他只是很是不耐的打了個哈氣,然后轉(zhuǎn)身回去那個茅草屋繼續(xù)補眠去了。第二日爬起來,沈方良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吃飯?教訓(xùn)那個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