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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說,這是塊老玉,水頭這樣好,能賣好多錢。伍小可舍不得這個墜子,他難得有個喜歡的小物件,平日里總是拿在手里玩的。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想,便跟他父親說,不賣,你找個店當一當,我以后有錢了可以去贖回來。他不知道賭徒的賭性是改不了了,他再沒有見過那個龍佩。殺害小孩的兇手終于找到,并供出指使的元兇,是鄭家三少。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也只有他才會拿鄭明華在鄭氏的股份做為贖金。鄭明逸背負著一身罪名逃亡去了國外,他的父親找到公司來求鄭明華,求他念在鄭老太爺?shù)倪z愿,放過鄭明逸。鄭明華垂淚哽咽說,三伯,你至少還有啟復(fù),我呢,我到哪兒找我的啟坤?小雪的家人還要找我論公道,我如今妻離子散,你為何當時不叫明逸放過我?秘書默默送客人走,然后給鄭明華泡咖啡,提醒鄭明華說,老板,眼藥水還給我吧。伍小可的小女友開春沒有回來,她在電話里哭著跟伍小可說,對不起,我爸在老家給我訂了一門親事。伍小可勸她,別哭,姻緣注定,你跟他會幸福的。話雖這樣說,他總歸是失落,為了安慰自己他去超市買了零食,很痛苦,在貨架上拿零食的時候他總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拿習(xí)慣了不看價格似的,最終千挑百選花了一百塊,出門忙著罵自己奢侈,沒看車流,差點被撞倒,千鈞一發(fā)時有個路人把他撲開了。司機忙下車看情況,見沒事就罵伍小可走路不長眼睛。伍小可想跟那路人道謝,到處找不到人了,最近他總覺得自己被跟蹤。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有一天報紙說通緝犯鄭明逸被抓捕歸案。鄭明華吩咐秘書說,讓那些人都撤了吧,別再嚇著他。他至少安排了三個保鏢,怕就是怕鄭明逸窮寇末路,雖然到后期已經(jīng)沒有人想得起來他有過一個陪床叫伍小可。暮春。鄭明華去看伍小可,進了店門,叫老板先看見了他,忙不迭跑過來熱情招呼,您怎么親自來了。鄭明華說,我來謝謝你們。老板嘿嘿笑,說,您客氣,放心,人我給您照顧的好好的。說吧扭頭叫,小可,小可!伍小可從樓上跑下來,見了鄭明華便立住了:“你來干嘛?!彼麊?。鄭明華說:“我撿了樣?xùn)|西?!睌傞_手心,是那塊龍佩。伍小可伸手去拿,無名指上的戒指映入鄭明華的眼簾。他笑了。鄭明華瘦了,因此穿原來的衣服有些松垮垮,一件薄薄的毛搭著勻稱的骨架子,再一笑那俊逸的模樣,不比他旗下的男藝人差多少。老雖老矣,風(fēng)韻猶存。伍小可心想。他收了手機墜,問:“多少錢買的我還給你。”鄭明華說:“沒聽過金銀有價玉無價?”伍小可正好還沒往手機上掛,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還給你?!?/br>鄭明華說:“怎么這么不好說話,以前你不是這樣的?!?/br>伍小可聽著這話怪和氣的,像是示弱求和,想到這六年或許真的從這男人那兒拿了不少錢,他便有點強硬不起來了,而且這老男人看他的眼神讓他不敢直視。鄭明華等他下班,跟他一道走回住處去,一開始都沉默,伍小可踢著樟樹落葉,突然問了一句:“我以前喜歡你?”鄭明華想了想,說:“至少你說過你愛我,很多次。”伍小可露出扭曲的表情:“???!”鄭明華補救道:“不算虧,我也說過一次?!?/br>伍小可下意識說:“我說很多次你才說一次我怎么不算虧?。俊?/br>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很想咬舌頭。鄭明華沒有笑,斟酌著說:“以后我可以說很多次,說的比你多?!?/br>伍小可心想拉倒吧,誰要聽你說。又走了一陣,伍小可站住了趕人:“沒事你回去吧?!?/br>鄭明華摸他的頭,伍小可的后腦勺有個很明顯的疤,鄭明華摸得心顫,忍不住把他攬進了懷里。伍小可條件反射要退開,但鄭明華的手臂很有勁,輕易不能掙脫,伍小可于是便放棄了,任由這老男人發(fā)泄他的滿腔深情。伍小可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總是反復(fù)想著鄭明華,他是特別不喜歡欠人人情或者欠人錢的,當初一定要從山里頭逃出來是因為一時不能接受自己的現(xiàn)狀,隨便誰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是傷被軟禁都會想逃跑吧,這會兒適應(yīng)過來了,細想想,一屋子老少包括鄭明華,對他確實挺好的,好像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比他對自己更好了。他記得鄭明華總是叫他可可,很rou麻的稱呼,可伍小可聽著覺得順耳,似乎他一直就是這么叫他的。六年里兩個人的親密能到什么程度,伍小可不敢往深處想。他有幾次晚上做夢,夢見跟一個同性很親密的糾纏,做了這樣的夢他會全身很熱,那個人他想應(yīng)該就是鄭明華。可是鄭明華是鄭氏老總。伍小可在“華藝”時就聽說過,這個男人富可傾城,性情暴戾,私生活糜爛到罄竹難書。伍小可甚至還跟同事一起拿他的私生活打過牙祭。這種人是不會有真心的。在伍小可明確告誡鄭明華不要在他上班時間來搗亂之后,鄭明華改由下班之后去接他,出差和應(yīng)酬時除外。伍小可有種被玩的錯覺,堂堂鄭氏老總委曲求全來討他的歡心,即使他不說,別的同事也都議論,甚至有人說,伍小可,算了,人家多有錢。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道德底線可以低到讓人無法想像。伍小可生氣了,他決定跟鄭明華好好把話說清楚。因為話題非常的正式所以他忍痛把他約在鄭氏大樓附近的咖啡店里談。鄭明華正橫眉怒視聽分公司經(jīng)理解釋一樁重要合同談判失敗的原因,波及的幾個部門經(jīng)理也都提心吊膽陪著,眼見著辦公室里氣壓越來越低,突然鄭明華的手機響,他只看了一眼,還沒接就眉頭舒展了。一干人因此得救。伍小可沒等多久,鄭明華很快就下來,見他手里還捧著一杯免費的檸檬水,便自作主張給他要了一客冰激凌。伍小可想說我不吃你別點,又怕人笑他寒酸,只好忍著。鄭明華眉語目笑,問:“怎么去直接上去找我?”伍小可生硬的說:“不太好?!?/br>鄭明華說:“怎么不太好,又不是沒去過。”伍小可說:“那是從前的我,不是現(xiàn)在的我?!?/br>鄭明華問什么意思。伍小可醞釀了太久,因此說話時有些壓抑不住的沖動:“不管從前的我是不是愛你,現(xiàn)在的我都已經(jīng)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