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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輕地吹來遠處的桂花香。 莫名的心情便好了許多。 悠悠揚揚的歌聲,自然而然地逸出。 “我來自遠方……” 聽到這歌聲,雷成楓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走。 他慢慢走到前面田梗的地方,笑看著遠處,那個時而騰身摘野菜,時而,又彎腰唱曲子的婦人。 陽光,傾灑在她身上,整個人就象是沐浴在金色當中,溫暖,又沁人心脾。 “咦,鳥蛋?!?/br> 看著面前砸在地上的鳥蛋,寒初夏嘎地停了歌聲,抬頭,滿臉期待地看著樹梢間的鳥窩。 “嘿嘿,看來,明天早上,我可以有蛋花湯喝了。” 這么一想,寒初夏摩拳擦掌地扒著樹,蹭蹭地往上溜。 雷成楓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很溫馴,文雅地唱著歌,現(xiàn)在,卻粗魯?shù)仉p腿并用,一個勁地往樹梢間攀爬的婦人,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看見的。 直到,寒初夏很是靈巧地從樹梢間,把幾枚鳥蛋掏出來,咧著嘴在那兒咯咯地笑。 “哈哈……娃子,咱明天的蛋花湯,有著落咯……” ☆、第014章:毒蛇…… 雷成楓看的直搖頭,前一刻還充滿了詩情畫意的小娘子,怎么轉眼就變成了摳腳大漢一樣的存在。這樣強烈的反差,令他轉身就走。 回到家里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去找那個小娘子說道謝話的。 “罷了,罷了,還是別說了?!?/br> 這個夜晚,雷成楓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 夢中,原本有一個小仙女一樣的女子偎依在身邊,可是,那女人偎著偎著,愣是張大嘴巴就要咬他脖子。 從夢中醒來,雷成楓嚇的全身是汗。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先生誠不欺我?!?/br> 凌晨,一邊燒火,一邊教小娃唱兒歌。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小家伙唱的格外的歡樂,童聲,女人清脆的聲音,在這樣的早晨聽來,整個人都得到放松。 雷二妞兒揉著眼睛,有些羨慕地看著雷成楓,“大哥,隔壁小娃好幸福?!?/br> 雷小三則迷糊地嘀咕著,“哥,你也教我們唱歌吧。聽著隔壁的小娃唱的好歡樂?!?/br> 雷成楓聽的面色尷尬,“可是,哥不會啊。” “三弟,別為難咱大哥,我們?nèi)ジ拮拥哪飳W著唱唄。反正,你跟娃子也熟悉了。” 雷三一聽就來精神了,一骨碌從稻草里面鉆出來,“好,咱們?nèi)W唱歌。” 瞅著這倆不知愁為何物的弟妹,雷成楓搖頭,起床洗臉,準備這一天的新生活。 辣椒醬是要繼續(xù)做的,阿婆現(xiàn)在沒農(nóng)活,便帶著小娃,跟著她一起進山摘辣椒。 中途返回的時候,幾個人意外碰到一個摔倒的婦人。 寒初夏緊趕前幾步,“嬸兒,你沒事吧,我來扶你?!?/br> 那人背著一大捆柴禾,正吃力地爬著呢。被她這樣扶將起來,喘著氣兒,可在看清楚她本人后,卻又一巴掌推開她。 “走,走,晦氣的女人?!?/br> 寒初夏挑眉,有些郁悶地轉身就走。 “我呸,無事就獻殷勤,我說咋這么好心,許是還肖想著我家憶文?!?/br> 寒初夏腳步緩了緩,回頭,眸色清冷地看著這個滿臉氣憤的婦人。 “這位大嬸,真當你家兒子是個寶啊,人都上趕著要來巴著他,可惜啊,你當他是寶,我卻……當他是根草啊。” 她就不明白,明明是做好事扶一把人,怎么還招人惡劣的唾罵。 本來對肖憶文還有幾分的好感。然而,被這婦人一罵,她是附帶的,也對他有些厭惡了。 “我呸,當我兒子是根草,那怎么勾的他沒事就望著你那邊兒的?你出事后還第一個跳下河撈你,就是你這狐貍精使了勾魂大計,要不是這樣,我好好的兒子怎么會丟了心?!?/br> 這么無理取鬧,寒初夏搖頭,懶的理她,抬步就往阿婆那兒去。 阿婆無奈地看一眼她。 “唉,要是早知道是這個明氏,咱們也不搭理她了。那肖憶文是個好的,可是,這個當娘的,真是碎嘴啊。在村里得罪的人太多,這才搬到了這僻壤一些的村東口。以前看見你一次,也罵一次。今天也是倒霉,居然上趕著去挨罵。” 寒初夏也深以為然,“罷了,咱被狗咬一口,總不能再咬回去吧?!?/br> 說話間,倆人正好轉過一道彎。 “啊……” 摸著鼻子,看著撞著的黑塊頭男人,此時,他面無表情,就繃著臉往前面走。對于撞上她這一事兒,就象是沒看見一樣。 “阿婆,你說這人怎么這么惡劣啊,撞的我鼻子都快痛掉了?!?/br> 寒初夏揉著撞紅的鼻子,那兒酸的要死。 阿婆則笑著搖頭,“嗯,我看吧,這孩子肯定是故意的。你都說人的娘是狗了,他能放過你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憶文這孩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跟他爹一樣,是個好男人。就是那明氏喲……唉,脾氣真的太碎嘴了?!?/br> 路上,阿婆說了不少肖家的事兒。 似乎,肖憶文的親爹是個好脾氣的人。 那明氏長的其實很丑,也不知道怎么就好命地嫁給了肖父。事后,在村里總是小性,與人愛計較。 且,沒事就說人長短,這樣一來,招得全村人不喜,肖父沒辦法之下,便把家搬的遠了一些。 全村人一說起姓肖的,都點頭說是好人。然而,一說起他婆娘,那就只能嘆氣。說是好芛遇到了歹竹,一切都是命。 就因為這樣,肖憶文這個本來很不錯的年輕俊杰,愣是到二十三歲還沒說著媳婦。 聽到這,寒初夏也感嘆,有一個好娘是多么的重要。 這件事情,寒初夏并沒有太放在心里,對于肖憶文,她就覺得這是一個自己絕對不會有交集的人。因為前身曾經(jīng)與他有過曖昧,所以她絕對絕對不會再與他有瓜葛的。 只是,有些事情她是這樣想的,可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令人意外。 這一天,阿婆要去隔壁村吃喜酒,小娃也被老人家樂顛顛地帶著走了。 寒初夏便惦記著趕緊上山,把昨天沒來的及摘的辣椒給摘回來。順便,再砍一些柴禾之類的。 寡婦人家,想要燒根柴,都得自己一點點地砍回來。 摘辣椒就耗費了差不多半天的功夫,人餓,頭上太陽也大。 背著柴火往回返的時候,愣是沒注意看地上有一條青色的蛇。 “嗖……” “啊……” 看著倏爾竄出來的青色小蛇,寒初夏嚇的面色慘白。 她蹲身慌亂地用布纏著腿部,努力擠出慢慢變黑的淤血。 然而,就算是這樣,可還是眼看著那腿腫大,發(fā)黑。 腦子,更是陣陣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