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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婆子激動地問她。 “嗯……估摸著,曬干了能有兩斤重吧。” 柳婆子啊地一聲尖叫起來,欣慰地點點頭,“大妞啊,真的想不到啊,你居然能采到這么多。這種干的,據(jù)我所知,差不多頂半兩銀子啊。若真的有兩斤重,那可就得換近一兩銀子,一兩銀,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呢。” 難怪婆子這么激動,哪怕是寒初夏聽著也熱血沸騰了。她剛才還在愁要做辣椒醬沒缸子之類的,現(xiàn)在可好,有了木耳的錢,就可以換成辣椒缸了。 當然,鹽也是重點。 還有豆瓣之類的,滿打滿算,那一兩銀子除了最近的吃食,還得維持著小本營生,這錢,真的好少啊。 “大妞,大妞啊,你咋一直不吱聲呢?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覺得咋樣了?” “啊,啥事啊?”寒初夏甩頭,剛才想的太專注,真沒注意婆子在說啥。 “唉,你這丫頭啊,咋還是容易走神呢?我剛才跟你說啊,你還年輕,可以再找一個男人的。你若是松口了,我就讓隔壁村認識的幾個老姐妹,幫你物色著。狗娃沒爹,以后可咋整啊。而你,唉,這身體又弱,哪象是能撐起家的人兒……” 得,感情是要為自己找婆家呢,寒初夏抹汗,“嬸兒,這事兒咱不急,我想先把娃養(yǎng)好了再說。” 柳婆子到也沒再多說,看向不遠處還在玩貓兒的狗娃,“這到也是,畢竟帶著一個娃,輕易找個男人,誰知道人家對娃好也不好呢。唉,再嫁,也不是太好找男人的?。 ?/br> 看柳婆子愁苦的樣子,寒初夏真想對她說:嬸兒啊,我真不急,男人的事兒也急不來。 又和柳婆子了解了一些村里的事兒,還有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等到天黑后,寒初夏才帶著狗娃一起回轉(zhuǎn)。 母子倆蜷縮在四面漏風的小床上,聽著屋外狂風怒吼,寒初夏內(nèi)心那個急啊。 錢錢錢錢,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啊。 小娃掛在她身上到是睡的香沉的很,不一會兒就聽到均勻的呼呼聲。到是寒初夏,很是折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熬到柳婆子家里的公雞打鳴了,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跑到灶房看看放在柴火邊的木耳,還真的被火烤干了。 收拾好木耳,惦了惦,估摸著還真的有兩斤半的樣子。 臨要出門,才想起就這樣帶著娃子一起,好象也挺累乎的。看柳婆子對狗娃不錯,索性的,就把娃子再送過去吧。 如此一想,寒初夏就趕緊抱著娃子,用一件舊衣服裹了,送到柳婆子家里時,婆子到是歡喜的很。 “我這孤老婆子啊,就喜歡有人陪著。你不用擔心狗娃在我這兒不好,俺走哪都把他帶著?!?/br> “謝謝婆子?!?/br> 道了謝,寒初夏背著那些木耳往城里去。 距離這兒最近的城鎮(zhèn),走路也得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途。 這具身體是被淘空了的,這一走,虛汗不斷地冒??上胫獡Q錢,寒初夏還是堅定地邁著步伐往前走。 臨水城的早市天一見亮就人來人往,寒初夏到了市面時,居然沒找到好位置。 站在那僻壤的地方好半天,都沒一個人來詢問。 好不容易來了個有興趣的,但給的價格活活的少了一半,這與婆子所說的價格誤差太多,寒初夏狠心拒絕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這東西肯定售賣不了,看來,還是得吆喝才行啊?!?/br> 生意做的好,全靠吆喝的好。這理兒在現(xiàn)代可是有不少人實踐證明過的。 “來一來,瞧一瞧,剛剛烘干的新鮮木耳菜呢??梢员=?,還能養(yǎng)生,更可以抗癌治百病喲……一斤只需要半兩銀子,半兩銀子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這一清脆的吆喝,原本喧鬧的街市突然間就靜了下來。她這嗓門兒清脆尖利,這么一賣力吆喝,還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尤其是一些男人,在看見她俊杰出挑的臉蛋兒時,更是眼睛一亮,使勁地往前面擠。一時間,這面前居然有不少人詢問價格。 “公子,那婦人到是會做生意呢。” 遠處,李書南搖著扇子,正在這一片逛蕩走訪。 聽著脆甜的吆喝聲,只覺得耳目一新,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去。 “喲嗬,公子呀,沒想到那吆喝的婦人還挺俊俏的,這鄉(xiāng)下人家,長成這樣的到也少見啊??上?,是個為人婦的村婦?!彪S行的小廝隨意點評著。 李書南只是饒有興趣地站在一邊兒。反正等人,這會兒瞅瞅?qū)こ0傩盏纳嬕彩悄艽虬l(fā)時間。 “小娘子,你這木耳菜不如你水靈啊,唉,要跟你一樣水靈靈的,哥哥我就要嘍?!?/br> 逗趣寒初夏的是一個滿臉yin蕩的大塊頭男人,這會兒那男人的眼神就差沒粘在寒初夏臉上,胸部等地方…… 寒初夏到是大方的很,面帶淡笑,“大哥,你要水靈,可以買那些藕啊,隨便一根就足夠你水半天的。小婦人這木耳菜若是水靈了,你老還不得嫌棄俺摻水了呢。俺是賣干木耳的,不摻水,貨直價實,大家伙兒相中了,就出價,若是沒相中啊,也莫要擋了小婦人的路?!?/br> 這話中規(guī)中矩的,拒絕了男人隱晦的意思,更點明了她不賣摻水貨。李書南聽的暗自點頭,這婦人,到也是個精明的。 “哼,丟人現(xiàn)眼?!比欢?,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一個不屑的冷哼聲。 眾人看去,便看見一個擺著野兔子正在售賣的大個子男人,正氣憤地瞪著寒初夏,那臉上的鄙視之情,看的寒初夏直皺眉。她招這男人啥了,讓他這么不待見自己? 不就是前幾天才被他強行攥了胸脯,她還沒找他算賬,這會兒她吆喝生意咋就惹著他了? “公子,其實,我們也好久沒吃過木耳菜了呢?”三耳朵看著那婦人吆喝,還被象圍觀猴子似的猛瞧,想到家里的寡嫂子,總覺得心里不落忍。 李書南搖頭,“想吃就去買吧?!?/br> “得嘞。”三耳朵歡喜地應(yīng)聲后,便上前去問木耳菜。 寒初夏看著面前這些問價的不少,可是,一聽說要一兩銀子才能把所有木耳菜提走,就全都搖頭。有的嫌棄份量多了,更多的則嫌棄太貴。這下可把她愁的,顯見的,她還是把這個時代的生存空間想的太美好。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降價的時候,一個有力的嗓音響起。 “這些,多少錢?” 看著面前這個長的很精神的小伙子,寒初夏也立馬有了神彩,“回這位小哥,一兩銀子,連帶著我這提的葉子全都拎走。” “喏,給我吧?!?/br> 接到一兩銀子的瞬間,寒初夏只有一個想法:成了,成了,一兩銀子到手了哩。 “小哥,你人長的俊,心也好,往后要是我家有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