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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然后靜靜掛斷了電話。丁旭的手機被他攥緊發(fā)燙,依舊貼在臉側(cè)沒有拿下來,他覺得事情的發(fā)展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有些話堵在喉嚨,卻悶得快要爆炸。然后他聽到有人敲門,把門打開,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白霜霜。丁旭心情本來就不爽,這下更是瞬間拉下臉來,挺不客氣問她:“你來干什么?”白霜霜不置可否,笑著看他:“咱們那么多年交情,就算做不了情人,朋友也是可以的吧?他...不在?”見丁旭站著也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白霜霜便輕湊上來往門縫里看了看,小聲道:“我定了跟你們同一班的飛機,不如現(xiàn)在趕緊去吃飯,然后一起去機場吧?”丁旭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也沒打算再去理她,他原本就打算馬上到機場去的,他記得上午回國只有一班飛機,距離現(xiàn)在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起飛。丁旭迅速收拾完畢,約了車,下樓退房的時候問了前臺,才知道唐瑜竟然在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匆匆離開了。丁旭的行李不多,提在手上統(tǒng)共不過一小包罷了,沒想到白霜霜的竟然更少,渾身上下就一個背包,看起來來得匆忙。幾乎全程,丁旭都沒再主動跟白霜霜說話,白霜霜也不多說什么,亦步亦趨地跟著走得不遠不近的。兩人很快趕到了機場,丁旭跑去問改簽的事宜,卻被告知飛機即將起飛,已經(jīng)過了改簽的時限。丁旭無能為力,只得進了候機室打算先找到唐瑜。丁旭不想再等了,他徹底看清了自己,哪怕唐瑜對他從未動過心,哪怕從今往后他們之間再沒有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哪怕永遠處于禮貌和互相尊重的朋友距離,那怕唐瑜根本不可能喜歡自己,他也打算再搏上一搏,不愿意就此放開。而此刻的唐瑜卻跟他完全相反,他早早就到了機場,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候機大廳的椅子上對著面前的巨幕發(fā)呆。沒多一會兒,機場廣播就開始播報他所在的航班開始登機的消息。唐瑜于是整了整衣領(lǐng)和袖口,站起身向登機口走去,然后忽然鬼使神差地,他扭頭向側(cè)方淺望了一眼,緊接著,他便一眼就看到了遠遠向這邊走來的丁旭和他身后一路小跑著過來的白霜霜。丁旭一路從一號大廳跑到這兒,一下也看到了唐瑜。他掙了掙白霜霜氣喘吁吁牽住自己衣角的手,沒能掙開。他忽然有些頗不耐煩,向唐瑜的方向高喊了一聲“唐瑜!”,卻見他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轉(zhuǎn)過頭匆匆走開了。丁旭擺開白霜霜追了過去,卻見唐瑜刻意避開目光,假裝不認識一般同他擦肩而過,轉(zhuǎn)身上了飛機。第35章HappyEnding一回國,丁旭就跟白霜霜徹底攤了牌,他從未對她如此狠絕和歇斯底里,他質(zhì)問她:“早知道現(xiàn)在這樣,以前干嘛去了?”白霜霜哭得歇斯底里,她終于知道,一切徹底結(jié)束了。丁旭回到了他和唐瑜共同的家,看到家里的擺設(shè)丁點未變,他看著一些承載著兩人接近一年的婚姻生活□□同回憶的東西,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情愫好像早就變得不一樣了,而自己卻后知后覺,知道現(xiàn)在才終于有所察覺。他跑去唐瑜的公司找人,被告知唐經(jīng)理休了年假,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丁旭不信,總覺得唐瑜在刻意躲著他,他跟個怨夫一樣天天在唐瑜公司樓下等著,從停車場到必經(jīng)的電梯無一放過。可是他一連等了一個星期,卻再沒見過唐瑜的小別克有被人動過的跡象。丁旭以為真正的愛情,是一種可以通過一切考驗與洗練的東西。就像杉本博司說過的那樣。時間,有著壓迫、不赦免任何人的腐蝕力量,以及將所有事物歸還土地的意志。而能夠耐受這些而留存下來的形與色,才是真正的愛情。或許在很多人看來,丁旭與唐瑜之前,不過是一種習慣成自然的依賴,是一種基于共患難的心虛而引發(fā)的錯位的好感??芍挥兴约翰耪嬲溃约合胍木褪沁@個人,是唐瑜本身,而不是等同以往的,任何虛無縹緲的幻境!丁旭開始癲狂,就像突然意識到指間的沙正在隨著時間流走,自己卻根本抓不住它。他跑去問唐瑜的同事,人家支支吾吾被丁旭的神情嚇住,說不太清楚。葉曉天天看丁旭在公司門外徘徊,上班下班無一例外,還見他天天坐在唐瑜最喜歡的水吧窗邊的位置上喝拿鐵,一見進來人便站起來仔細辨認,那究竟是不是唐瑜...一連好幾天下來,葉曉終于于心不忍,在一個午后的糖水吧里,她終于主動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她問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唐瑜?”丁旭點頭,然后說:“曉曉,對不起?!?/br>葉曉捧著咖啡杯有些沉默,緩了緩終于深吸了口氣,咧開一個笑容,她說:“唐經(jīng)理主動調(diào)任到隔壁市去了,還特地囑咐大家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我給你地址,你去找他吧...”唐瑜剛剛調(diào)任,在新的分公司還有些不大適應(yīng),雖然手頭暫時還沒有太要緊的工作,但為了熟悉新環(huán)境,還是常常在公司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從巴厘島回來之后,唐瑜就好像把丁旭名字,連同他的一切都從腦子里剔除了去。他心里只有工作,他打算多接幾個項目,賺夠錢,在四環(huán)買個稍大一點的房子。下午下班,唐瑜從公司大門出來,他剛到新地址,還沒來得及把代步車開過來,不得不每天步行到公交站乘車。然后他以抬頭,便見丁旭笑容滿面站在公司正門的公交車站牌底下,正仔細查看上面的內(nèi)容。唐瑜遠遠站著,覺得心里有些顫抖,猶豫不知該不該就這樣走過去。丁旭扭頭看到他,突然笑了一下,向他招手:“唐經(jīng)理,好久不見?!?/br>左右熟悉不熟悉的同事路人都也隨著丁旭的呼喊回頭看他,唐瑜進退兩難,終于還是咬咬牙,扯出一個微笑來,向丁旭走了過去。“怎么,最近在本市有項目?”唐瑜站在一旁,看也不看他,主動寒暄一句。“沒有?!倍⌒褚矝]看他,仿佛是真的認真在看站牌上的內(nèi)容,他說:“我是來找人的。”唐瑜心里恍然一動,卻沒說破,只輕嗯了一聲,往路邊向前靠近了一些。“唐經(jīng)理今晚還有事?”丁旭突然回頭:“不如一起吃個便飯吧?”唐瑜從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異樣,他手心微微發(fā)汗,卻不想就此罷休,他不知丁旭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只訥訥點了點頭,說:“那就附近的川菜館?我請你。”兩人面上客氣得像是普通的合作伙伴,仿佛誰也不記得在剛過去的那個星期,兩人還在巴厘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