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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沒睡,沾枕頭之前,我想著再有個三日,我便能去看自己了,再等等。這一睡,就睡到了這天的晚飯的點,好歹是精神了些。晚飯時,我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出了昨日里伺候我的小廝的名字,他叫來福,又知道了我這個少爺其實是庶出,娘親早逝,并不得寵,怪不得蕭郎從不與我提及這些呢,不過通過這些更加了解蕭郎后,我有一種隱秘興奮感。用過晚膳后,我躺在床上思索接下來該怎么做,也不知蕭郎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既然不清楚,那便盡我所能做到最好,等蕭郎回來時雖不至于讓人人夸贊,至少不能讓他為我所累。蕭郎是個讀書人,還好我不是個大字不識的白丁,我自小被賣進館里,因生的好,沒做過什么粗活,除了學習愉悅客人的手段,還專門找了識字的先生教我們讀書,教我們的先生水平不高,只會照本宣科的念,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很珍貴了,畢竟讀書人大多清高,要不是迫于生計,誰愿意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有了這些基礎,平常的書都能讀的下來,只是要想理解卻不那么容易,后來蕭郎有時會帶本書過來,我無聊時會跟著看看,時間一久,蕭郎便給我講些里面的東西,我一個人沒別的消遣時就會不時地看一下,倒是記住了不少?,F(xiàn)在看來,居然派上了用場。既然此刻睡不著,就起床看會書吧。取了本左傳,在燈下研讀起來。三日轉眼便過,這幾天我一直在書房里,想著萬萬不可給蕭郎授人話柄的機會,我這人不怎么是塊讀書的好料子,只能下死功夫。今日里就是我與蕭郎遇見的日子了,我先去找了大夫,同他說好什么時候去館里。之后便獨自去了男館,以往蕭郎來找我從未帶過小廝,這次我也是一個人。到了男館后,找到在大堂里主事的的說我要找月笙,勞他帶我去,沒想到這人居然一時想不起來月笙是誰,想來也是,此時的我已經(jīng)在后院呆了四年,不知道不足為奇,人都是善忘的。但這次我不能像去找瑾哥兒那般魯莽,這容易給人留下蕭郎急色,好留戀煙花地的印象,左右上次沒報出蕭郎的名字,這還好些,這次就不一樣了。好容易等他想起來了,他卻不肯帶我去了,說是月笙年紀大了早就不得寵了,不如找兩個正紅的倌兒好好樂呵樂呵,我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曾帶出半分不滿,“是這樣的,幾年前我有幸見過月笙相公一面,一直念念不忘,是以···”我未曾說完,但以表達了非月笙不可的意思,這人只好領我去,邊走還說說著館里現(xiàn)在的小倌如何好,來到門前時,還說了一句“公子可能要失望了”,我笑了笑,命他下去了。站在我住了四年的小屋前,竟無來由的一陣緊張,不知里面的我到底怎么樣了,深吸了幾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推開了門,屋子小的我需得略略彎一下腰,都忘了那幾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了,還好就算再落魄的時候也有人陪著,尚不算太壞。床也不大,兩個人并躺都得稍嫌擠了。床上的人擁著薄被正在昏睡。我取過矮凳,坐在床邊,床也不高,剛好讓我能支起腦袋。我看著床上雙眉緊促,面色蒼白的人,心里綿綿密密的疼,這就是曾經(jīng)的我呀,真是太可憐了,還好上天讓他遇見了蕭郎,過了幾年開心日子,總不至于連死時都沒個念想。我趁著床上的人正在昏睡細細的打量他,眉毛細長,閉著眼睛也能看出眼角微微上挑,帶著股說不出的媚,要是睜開眼來,不知是怎樣的勾人呢,還記得我紅的時候的那幾年,不知多少人對我說過只要我愿意多看她們幾眼,死了也甘愿,縱是作不得真,也能知曉當時的紅倌人月笙眼睛生的有多好。床上躺著的是個美人不假,可已纏綿病榻兩個月,臉色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站起來為他掖了掖被角,起身時聽見他不知在嘀咕什么,俯身細聽才知道他一直在喚“瑾哥兒”。想到瑾哥兒,我又是一陣心痛。要是現(xiàn)在是幾個月前就好了,或是瑾哥兒能多撐兩個月,我一定能救回他的,他那么好,不該死得那么早的,像他那樣的性情相貌,若是館里肯放人,他一定會生活得很好。上天似乎對他格外不公,不過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呢,對于我們這些人,我算是頂頂幸運的了,因為遇見了蕭郎,讓我晦暗的人生明媚了起來。凝視著床上的人,我心里既是憐惜又是滿足,憐惜一副病容的我,又為最終還是云開云明,不只活了下來還遇見了蕭郎的我感到滿足,只是不知蕭郎去哪了,我現(xiàn)在能做的除了平日里仿著他的言行不叫人看出破綻,等他回到這個身體里來,還有就是好好照顧曾經(jīng)的我,他的月笙。?☆、第四章? 床上的人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眉毛眉毛猛顫了幾下,忽的睜開了眼,大概又夢見瑾哥兒了。過了好一會,他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個人,先前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警覺性居然這么差。待得他轉頭看向我時,才照著記憶中蕭郎的姿態(tài)開了口,“敢問可是月笙相公,幾年前驚鴻一瞥至今不忘,不知可愿隨我離開這地方?”我突然想到蕭郎現(xiàn)在才十九歲,他若是見過我也指定是在我得寵的那幾年,哈,原來蕭郎還是個孩子是就已經(jīng)喜歡我了么,這可真是個新發(fā)現(xiàn)。我盯著雖在病中依然好看的一副眸子,心中暗合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果不其然,剛開口,就讓人氣惱,“我已是敗柳之身,將死之人,當不起公子惦記,請回吧?!边€好蕭郎當時氣度好又喜歡我,要不然說不定就拂袖而去了,哪來的后開的好姻緣。我與蕭郎相愛四年,這四年里的事只要與他有關的我都能記個大概,可沒一回像初見時深刻,我記得蕭郎接下來會說“我喜歡你,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多年來縱是不見你我依然不曾忘卻,相信我,我會長長久久的喜歡你,你生病了,我給你找大夫,你孤單了,我就陪著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和你一塊,只要你開心。”我坐到床沿上,雙手扶住對面人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用再擔心,只要知道有個人喜歡著你就好?!?/br>我盯著這個“我”的眼睛,半晌,才聽他答,“月笙敢問公子貴姓。”“姓蕭名君瑤?!?/br>算了算時間,大夫也該過來了。“月笙,我給你請了大夫,你等我一下,我去前廳接應一下他,順便給你取壺水來?!蔽移鹕硗庾撸鋈幌肫甬敃r聽到蕭郎這么對我說時心里的忐忑,復又望向床上的人,牽起他因用力兒微微泛青的手,“你不要怕,我會回來的,我不會騙你。”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將近一刻鐘,提箱子的老大夫才姍姍來遲,我忙引他去到后院,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