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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利索,每每都要韓世安上門索討才給一些,人憋屈不說,日子也不太好過,老婆一氣之下便改了嫁,留下個女兒給他,現(xiàn)在女兒已經(jīng)嫁了人,家中只有韓世安和他老娘。鄰居都說,這人是讀書讀瘋魔了,除了讀書就不會干別的事兒了?!?/br> 展云端只覺得這韓世安癡傻得讓人心生敬意,忍不住感嘆:“他之所以這個樣子全憑著心中一股執(zhí)念,別人是撞了南墻就會回頭,他這是一次又一次,想硬生生把南墻撞倒呢,就算一輩子成不了事,也算是不落遺憾了?!?/br> 給胡祥開發(fā)了賞錢讓他去了,展云端便往展謙的書房這邊來。 展謙正和兩位幕友閑坐,說些文章詩詞之事,見展云端來到,那兩人便要起身告辭。 展云端心中早已有了些謀劃,笑道:“兩位先生莫要急著走,我有件事情找我父親請教,正好二位也在這里,就請一起幫忙參謀參謀。” 那兩人心中暗暗稱奇,也不知小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人人都知展大人最是寵愛這位嫡長女,此時她既然開了口,斷沒有直接拒絕的道理,便都笑道:“姑娘客氣,有事盡管說?!?/br> 展謙也是一頭霧水,見她說得好像煞有介事的樣子,便笑道:“你有什么事,說罷?!?/br> “前幾日,我和大哥聊了聊考試的事兒,聽他說只有七成把握,我挺為他擔心的,”展云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憂心仲仲,“所以我?guī)退肓藗€法子……” “爹爹你和兩位先生都是飽讀詩書參加過科舉有功名在身的人,對考題肯定有些研究,不如你們?nèi)缤骺脊侔銛M些個考題出來,讓大哥做一做,看一看,評一評,多少能積累些心得和經(jīng)驗,到了真正考試的時候做起文章來也就更有章法了。爹爹你說好不好?” 三個大人相視而笑,其中一位幕友不失時機地恭維:“姑娘不參加科舉,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實在難得,足見姑娘聰慧過人。” 另一人亦笑道:“若是男兒身,也是指日便可蟾宮折桂的了?!?/br> 對這些明顯看在同知大人面子上的奉承話,展云端只淡淡笑了笑,懶得多加理會,只瞧著展謙等他開口。 展謙跟那二人謙遜了一番,然后說道:“這個說白了也就是模擬著練習,我以前考試的時候也用過差不多的法子,便是將以前歷科的考題匯總起來,自己寫了再請老師點評。據(jù)我所知,阿蜚早就在做這方面的收集和整理,你不用擔心,他是個穩(wěn)妥的性子,說是七成把握,實則九成是沒問題的。” “爹爹說的是,”展云端道,“可是我也想盡量幫一幫大哥,以前的考題多半不會再出了吧,不如擬些新鮮的出來,多做些練習也是好的,爹爹,還有兩位先生,你們出道題目應該不難吧?” “不難,不難,”見女兒意愿甚是堅決,又只是寫幾個字的事兒,展謙呵呵一笑,便瞧向兩位幕友,“我們一人出一道題吧,回頭等阿蜚做出來了,再一起點評點評?!?/br> 同知大人既然發(fā)了話,那兩人自無不允之理,當即便開始思索起來。展云端走到書案邊拿起筆來,乖巧地甜笑道:“你們說,我來寫。” 很快三人各自從四書五經(jīng)中選了一句話出來作為題目,展云端便一一寫了下來。她這大半年來,跟著金先生讀書之余又極有耐心地堅持練字,居然把每個人所說的都眷寫無誤不說,一手楷書也寫得有模有樣,于是又被兩位幕友找到了奉承點狠夸一通。 寫完了三個人出的三道題目,展云端便接著在第三道題目的下面又工工整整地寫下一道題目——不以規(guī)矩。 展謙奇道:“這是誰出的題?” 展云端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地道:“我出的——爹爹覺得如何?” 展謙只當是她在調(diào)皮,輕輕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胡鬧……” “這題目出得不好嗎?”展云端故意反問老爹。 “還好吧,‘不以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句話出自,作為考題倒也說得過去?!狈凑悄M練習題,展謙也沒在意,隨口道,“既然你都已經(jīng)寫上去了,那就讓你大哥多做一篇好了?!?/br> 展云端吐了吐舌頭,笑道:“爹爹你別告訴大哥是我加上去的就行?!?/br> “好啦,”展謙對女兒是有求必應,“我只說是我出的就是了?!?/br> 展云端拿著寫好題目的紙去找顧越:“爹爹那邊猜了幾道今年院試的考題,讓我寫了拿來給你,叫你做出來送他瞧瞧呢。” “是嗎,我看看?!惫徊焕⑹菍嵙妱疟娡鶜w的未來高官,聽說要自己寫文章,顧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來,十分利索地將題目接了過去。 他這表現(xiàn)簡直就是在拿做文章當作人生一大樂事呢,展云端被深深地折服了,忍不住強調(diào)了一下數(shù)量:“一共有四篇呢?!?/br> “嗯,”顧越無動于衷地將題目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一臉淡然地答道,“沒關(guān)系,明天就能做好。” 瞧瞧人家這態(tài)度——他不中舉誰中舉!展云端又默默地佩服了顧越一回:“你做好了,記得拿給爹爹看?!?/br> “好,我知道了?!?/br> 眼見任務順利完成,展云端也不多打擾,正準備要走,卻突然被顧越叫住了:“有件事跟你商量,過幾天六月六,家里頭要曬衣曬書,我想趁機休息一天,出門去城東的落玉湖賞荷花,順便……你還記不記得那會兒在吉慶齋門口碰到的那位韓二叔,他邀我去他家好幾次了,一直都沒能成行,我想去他家里瞧兩眼略坐一刻,也算是全了相識之誼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展云端原本就在想找機會跟韓家兄弟見一面,談談怎么交換彼此所需以求合作雙贏的事兒,顧越的這番話正中下懷,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那就這么定了,”顧越道,“回頭我會跟娘先打好招呼的,你做好準備就是了?!?/br> 到了六月初六,展云端收拾妥當,和顧越一起出了門,一人一頂涼轎在家人護衛(wèi)的簇擁下向城東百花巷韓家而去。 百花巷里是韓家的老宅子,一看便有些年頭了且疏于維護,處處斑駁殘舊。展云端和顧越剛從轎子里下來,還未叫門,便聽到院內(nèi)傳來爭吵聲。 “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了,你一定要聽我的,別再考這勞什子的秀才了,不然兄弟都沒得做!”一個人恨鐵不成鋼地痛斥,“考了這么多年了還考不中,你根本就不是這塊料,你還想怎么樣?!” 另一個人急道:“你聲音小點,阿娘自生病之后夜里老是睡不好,這時候才能稍稍睡安穩(wěn)些,等會兒把她吵醒了,又該惹她老人家傷心生氣了……” 先前一人截口道:“你以為我不心疼阿娘?我要不是心疼阿娘,就該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