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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向西川汀、葭兩城匯聚,一時間白銀花得如水一般,囤積了近二十萬斤精鐵。同時已招到了第一批兵馬共計一萬四千人,唐鴻開始戰(zhàn)前籌備,一切趨于安定,李慶成準備動身,前往江州。江州有他的母舅家,世代望族韓家,當年虞國太祖初涉大業(yè),便是韓家重金為李謀鋪出了一條路。李慶成只要得到江州韓家相助,兩路同時出兵,這天下便已得到了一半,晚春,方皇后發(fā)了天子詔,號令天下剿滅假冒太子的李慶成。他不能再耽擱,必須出發(fā)了。都騎衛(wèi)在城外關了近一個月,最后李慶成成功地說服了他們,唐鴻仍不放心,最后章衍再交給李慶成兩百兵士,并入都騎衛(wèi)中,張慕與方青余仍舊隨行。李慶成帶著這五百人,在楓水南岸處與唐鴻告別。李慶成道:“你回去罷,別再給我出什么亂子。”唐鴻欲言又止,最后重重點頭。唐鴻難得地紅了眼眶:“此去小心?!?/br>李慶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兒郎們走,準備渡河!”兵士們紛紛上板,十余艘舢板入水。唐鴻沉聲道:“恭送殿下,臣謹祝殿下武運昌隆,四海歸心!”隨隊送行近千兵員盡數單膝跪地,齊聲大吼道:“謹祝殿下武運昌隆,四海歸心!”晚春十里蘆花飄蕩,李慶成衣袂飄揚,笑著朗聲道:“唐鴻,你與我都是一樣的身世,一樣的人,你就是我的影子,以后的富貴還長著呢,好好干活,朕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許你,只要你盡心竭力,他朝這繁華江山,我與你共坐?!?/br>聲音漸遠,滔滔楓水東來,匯入寒江,唐鴻雙眼通紅,熱淚盈眶。38、前塵事一行人渡寒江,棄舢換馬,晚春寒江兩岸煙雨迷蒙,籠著青山綠水,山路上桐柏樹葉油綠得如洗過一般。海東青撲進樹林中,滿林鳥雀驚飛。此去需從折、眉兩山穿過古道,過眉山,從玉衡山腳繞過,方能抵達江州。當年張慕單騎救出李慶成,便是從這曲折山道入川。懸天古徑高立千仞,腳下是嘩嘩淌過的江水,李慶成吹響鷹哨,喚回海東青,于車座上卷起窗簾,呼吸著山澗的濕潤空氣,斜斜倚著出神。車隊在古徑一側停住,張慕翻身下馬,前去整軍,李慶成趴在窗沿邊漫不經心地朝外看,見張慕點校完過來,李慶成目光便不自覺地朝他胯\下瞥,肖想張慕戰(zhàn)甲下壓著,被箍著同心結的那男兒雄根,不禁想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張慕走過來,與李慶成視線交接,彼此心中都是一撓,張慕下意識地避開李慶成視線,走向一旁,前去整理馬鞍。李慶成笑了起來,放下車簾,車隊再啟程。手下有五百兵員,其中三百御林軍是降軍派給張慕,兩百西川軍是新兵,由方青余統領,這點人能派什么用場?方青余一身戰(zhàn)甲,英姿颯爽,騎在馬上吊兒郎當地一晃一晃:“殿下在想什么?”李慶成微微擰起的眉毛舒展開去:“想咱們如果被伏擊,這點人不夠看的?!?/br>張慕在馬車外另一側說:“有兒子,不怕伏擊?!?/br>李慶成鼻里虛虛嗯了一聲。隊伍進山,參天古木與林蔭遮去了正午的日光,四周一片靜謐,李慶成取了把羽梳,小心給海東青梳理腹下軟毛。“都上車來?!崩顟c成吩咐道,放出海東青,隨手拉上車簾。馬車內空間狹小,方青余與張慕二人各坐一側,駢手抵膝地擠著,都是十分不自在。李慶成:“咱們手上只有三百降兵,兩百新兵,到了江州該如何行事,還得詳細計劃,不可把賭注都壓在韓滄海身上……”方青余莞爾道:“殿下,韓滄海是你小舅,你把前事都忘了。”李慶成不悅挑眉道:“我知道,怎么?”方青余:“韓滄海此人,絕不會叛。殿下到得江州以后,隨性子行事就行,不必再步步為營了。”李慶成疑惑蹙眉,張慕開口。這次張慕竟是罕見地與方青余意見一致。張慕:“天下叛了,韓滄海也不會叛?!?/br>“為什么?”李慶成疑道。張慕沉聲道:“韓將軍是天下武人的表率。”方青余難得的一哂道:“殿下切莫擔憂,待到得江州后,一見便知。韓家不同于孫家,只要殿下人到,臣能擔保大事可成?!?/br>李慶成若有所思點頭,方青余又解釋道:“說實話,韓家也不在乎龍椅上坐的是誰,這點與孫家?guī)缀跬耆恢?。但國舅爺目光高遠,心中所系,只是天下蒼生過得如何,你是先帝的正統血脈,又在楓關抵御匈奴大軍,當年國舅爺見你之時,便說過‘慶成雖跳脫不羈,卻有仁德,他朝繼位,乃是天下百姓之?!羞@句話在,相信韓家定會傾盡全力助你。”李慶成道:“既是這樣,那便沒什么可擔心的了?!?/br>方青余微一笑,解下腰間佩劍,一手橫握:“韓舅爺入京述職,這把劍就是他親手贈我的?!?/br>李慶成詫道:“云舒劍就是他給你的?”方青余點頭笑道:“韓滄海十七歲時仗劍挑遍南境十二州,未有一敗,號稱我大虞第一劍手,后于眉山峰頂敗給張孞,大徹大悟,棄劍不用,轉而練棍,歸隱族中,不再過問武林中事?!?/br>“太祖舉兵時,韓滄海傾全族之力相助,蕩平南境各州,只因他認為,先帝是體恤蒼生百姓之人,韓家響應太祖時出兵五萬,回江州時只剩不到一萬子弟兵,中原安定后便卸甲歸田,把所有兵權交給朝廷前來交接的州尉。直到三年后先帝親自來請,韓滄海方再度出山任江州刺史之職。短短數年間,江州稅賦躍居全國翹楚,僅在江南一地之下,當臣子當到這份上,再無人能出其右。”李慶成長長吁了口氣,真正放下了心。方青余收起佩劍,下了馬車,李慶成道:“張慕成留下來?!?/br>車廂狹隘,張慕人高腿長,躬身坐著,李慶成把一腳架在張慕膝上,問:“我舅舅送了方青余一把劍,還送了你什么?”張慕:“沒有送我什么?!?/br>李慶成笑道:“來抱會兒?!?/br>張慕起身時腦袋碰到車頂,彎腰時手肘又磕到麻筋,磕磕碰碰地勉強調整了姿勢,把李慶成抱著。“我小舅怎那么偏心?”李慶成在張慕耳邊又銜又舔,又去吻他嘴唇。“他說……”張慕耳朵發(fā)燙,解釋道:“‘我敗于你父之手,想你承了無名刀,又得家傳武學,滄海無物可贈,祝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br>李慶成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