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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勁風,在凄厲裂空聲中,如閃電一般刺向季蒔的面門。季蒔笑了笑,整個人連同背后的墻壁一起被黑桿槍貫了個窟窿。然而火荒神的黑桿槍去勢不停,她本是一手握住長.槍中間,一手握住長.槍尾部,在擊穿季蒔和墻壁之后,她松開握住槍中段的手,右手就著黑桿槍尾部,就這么用力一甩,來了一招橫掃千軍。橫掃之時,黑桿槍被她握住的地方變成灼眼的通紅,槍尖燃起熊熊火燃,籠罩大片區(qū)域,讓光線不停扭曲。白墻頓時裂成兩半倒下,而被刺穿的季蒔變成一塊有人高的碎石塊,竟是在高溫下直接融化成巖漿,在地面上攤開成一大片。剛從地下鉆出來的季蒔面對的就是前有巖漿,后有黑桿槍。此女果然不負武神之名,季蒔可不敢踏入那巖漿之中,后退一步踩在半空中,手中八寶長葉的主枝揮動出颯颯風聲,七只金劍連連和火荒神的黑桿槍撞上,帶出大片的火花來。“火荒神,”他一邊打還一邊說,“你確定現(xiàn)在要這么賣力地和我打,就不怕晏浩然從哪里冒出來,把你一劍削了?”“浩然靈人的確比你能打多了?!被鸹纳駳庖膊淮?,“不過做人方面他也比你強多了吧?”“你想說他不會偷襲?”季蒔笑了笑,“這可不見得。”話音落下,季蒔幾步躍過巖漿流淌的地面,落回地上。腳尖和地面陡然接觸,支撐天水宮漂浮在云端的基石直接拱起,大地鎮(zhèn)守之力一圈圈蕩開,將季蒔身周防護得密不透風。春山君看起來好整以暇。他豎起一根手指,道:“比如說……”火荒神原本懶得管春山君說了什么,她手上的黑桿槍已經(jīng)變得赤紅無比,揮動間帶著灼人的熱浪逼來,不由分說一□□向季蒔。但偏偏就是她覺得自己要得手的這一刻,神識突然發(fā)出警告,一道冰冷森然的劍意自她背后劈來,火荒神想也不想轉身,回首殺出個回馬槍。赤紅而流動著火焰的槍尖和金黃的劍鋒相抵。……等等,這是春山君的那金劍?!春山君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來襲的是晏浩然,實則以八寶長葉的金劍來做偷襲?不不不,從一開始她就注意了春山君的金劍,每一只都關注其去向……不過,一開始出現(xiàn)在春山君身側的金劍是幾只來著?這些紛擁而至的念頭在火荒神心中只過了一瞬,下一瞬她猛地往后彎下腰,被戰(zhàn)甲裹住的細腰折出一個過于柔軟的弧度,另外六只金劍正好從上一瞬她頭所在的位置呼嘯而過,而春山君一手握住金劍,從上而下,凌空劈下。火荒神的喉嚨已經(jīng)感覺到那冰冷的鋒刃。就在這一刻,長.槍揮開一直糾纏它的金劍,火荒神手腕一轉,長.槍槍尾往上一頂,正好頂在落下的鋒刃下。兩人相持片刻,明黃的神力和赤紅的神力皆被灌注如法寶中,兩件法寶之間相隔著氣障,灼熱的熱浪抵住重如千鈞的金劍,一直保持著下腰姿勢的火荒神牙齒咬住下唇,而季蒔冷笑。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下一刻,火荒神用力格開金劍,槍尖著地,撐起她一個翻身,落地急退,而季蒔揮出一道劍氣,打向火荒神。火荒神一槍擊碎那道劍氣,借著力道退的更遠。季蒔并未去追。他幾步繞過那攤依然緩緩流動的巖漿,隨手揚起地上的塵土,化為一片黃云,土行之力堅穩(wěn)固元,治愈玉鶴峰那群小崽子的傷。至于藥翁,他已經(jīng)吞下數(shù)枚丹藥,壓下內傷,他視線在季蒔周圍掃過一圈,忍不住問:“春山君,敢問晏浩然去了何處?”“他?”正察看青衣傷勢的季蒔回頭看了藥翁一樣,眼珠往邊上一轉,“喏。”藥翁的視線隨他眼珠轉去的方向偏移,首先看到的,是忙不迭退回來的火荒神。落回來的火荒神可比之前狼狽,但在她落到這因為之前的大打出手而屋頂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門廳里前,另一個身影比她更快。御峨如一陣香風,掠過眾人,只見天空上各種幻象,變成無數(shù)個御峨,一個個衣衫半露,搔首弄姿,做出各種姿態(tài),驚得那些個玉鶴峰弟子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下一刻,賣弄風sao的幻象被血獄白骨所替代,而千軍萬馬之轟鳴緊隨在煉獄白骨之后,兩道雖然都是殺伐劍意卻在根源上截然不同的劍意沖天而起,同時劈下來。只見劍光迎面而來的火荒神只來得及爆出一聲:“艸!”那兩道劍意雖然是沖著御峨而去,卻根本沒有避讓站在前面的火荒神。天劍道弟子不論平日里表現(xiàn)什么樣的性格,打起架來都極為霸道,火荒神只來得及立起赤紅的黑桿槍,劃出一片火海。就趁著火荒神擋住劍意的機會,御峨腳下不停,直接沖過天水宮搖搖欲倒的朱門。一道劍光停在她面前。劍光化作穿著一身素藍素白道袍的徐繁云。女劍修一手持靈劍,無比端正地將靈劍豎立在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的指尖沿著鋒銳的劍刃,慢慢下滑。劍的正面倒映出徐繁云平淡而蒼白的面容,劍的背面倒映出已身化神靈的御峨艷麗到不可方物的臉。風從兩人之間刮過,吹起舞動的紅纓。“莫跑了,”徐繁云直視稍稍偏移開目光的御峨,“讓這件事……結束吧?!?/br>御峨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徐繁云的目光頓住,猛地轉回來,她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徐繁云的表情,發(fā)現(xiàn)上次見面還有幾分動搖的女劍修此刻表情無比堅定,手持利刃,通身沒有一點破綻。“也是哈,無論是動情還是不動情,劍修都干凈利落得很”御峨笑起來,“不過,結束這種事……我才不要!”以美為名的神女一聲嬌喝,甩出十幾道七彩的細綢帶,每一根綢帶上系著一枚金鈴,隨著御峨的甩動,發(fā)出陣陣叮鈴聲。金鈴的幻音已經(jīng)無法困擾北冰傷勢已愈,修為更上一層樓的徐繁云,女劍修孤身一人突入進金鈴陣中,一把劍絞碎七彩絲帶。但待絲帶碎片紛揚落下,御峨竟然再一次以法寶為障眼法,金蟬脫殼逃走了。法寶祭煉,牽扯到修士本身,就算逃走也會身受重傷,徐繁云嘆息了一聲,過度集中的注意力終于放開,發(fā)現(xiàn)另一個邪神雖然一身血,竟然也從荊師兄的劍下逃走,和御峨一起,奔向天空。天空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