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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說愛從來不看場合——時,睜著一雙猩紅眼眸的假天洋忽略身后的草老人(沒有戰(zhàn)斗力),周圍玉衡道的小崽子們(沒有戰(zhàn)斗力),把視線投向了距離他不近不遠(yuǎn)的黑伽羅(有戰(zhàn)斗力)。黑伽羅帶著笑的嘴角僵住,下意識后退一步。假天洋舉起白蛇杖,墨藍(lán)色神力在蛇頭處放出光環(huán),層層疊疊的光環(huán)套在一起,繼而迸射而出。黑伽羅拔腿便跑。頃刻間,汪洋傾覆,只留下草老人真身所立的那一小塊陸地,黑伽羅到底沒有跑出,手持一面鏡子,和假天洋站起來。晏北歸搖搖頭,手握戌土靈珠,在季蒔的冰涼瞪視下,趁假天洋和那天魔斗得不可開交別無分心,勉強施展土遁,將那些被汪洋淹沒的玉衡道弟子救出來。他跑了兩趟,第二趟返回時,發(fā)現(xiàn)其他那些他還沒有來得及救出的玉衡道弟子連同一只暈倒的綠毛鳥已經(jīng)濕漉漉躺在門外長廊的地上,心道果然,抬起頭對季蒔莞爾一笑。季蒔別過頭,懶得看這個頭頂圣母光環(huán)的家伙。忙完這一切,晏北歸拍拍手,對眾人道:“假天洋與那天魔打起來,聲勢浩大,恐怕不久就會有人來查看,我們得盡快商量一下,要不要救草老人前輩,以及等會的逃離事宜?!?/br>“不用擔(dān)心,”季蒔道,“天水宮宮人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眼角瞥到晏北歸挑眉向他望來,季蒔心中一跳,覺得自己篤定的態(tài)度會暴露什么,迅速給了個理由。“我關(guān)注天水宮很久了,這里每月基本上都要來上一場大斗?!?/br>“哦?!标瘫睔w不可置否,“說起來,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何?”這個到?jīng)]有什么不能說的,季蒔開口道:“上次陰域一戰(zhàn),最后假天洋表現(xiàn)得有些不對,他放手太快了。所以醒來后,我早做了一手準(zhǔn)備,探查天水宮的消息,然后……待知道草老前輩來找假天洋后,我心里不禁冒出一個想法。”門外季蒔正在和晏北歸解釋,門內(nèi),唯一沒有被假天洋和黑伽羅戰(zhàn)斗波及的汪洋間小島上,草老人睜開了眼睛。☆、第一百四十一章秘境之門外。以微弱明珠光輝點綴的長廊上,那些個差點被水嗆暈的玉鶴峰弟子坐在地上,身下水跡大灘大灘,他們原本正互相幫忙擰干衣服上的水——不敢用法術(shù),生怕引起天水宮宮人的主意——季蒔聲音響起后,他們紛紛抬起頭,仔細(xì)聽那春山君講話。“首先得說的是,草老前輩是為何孤身一人去找假天洋這件事……草老前輩過去曾對我說,他是天洋大神點化得靈智,在千年前的天宮做有神職在身的小神,對天洋大神是君臣之誼——”“——等等!”白衣出聲打斷季蒔:“你、你胡說什么?我家老爺怎么可能是神修?!”季蒔翻了個白眼:“小子我很早看你不順眼了,信不信老子告你歧視神修啊?”晏北歸不由按住挑起的嘴角,而對季蒔的話半懂不懂的白衣瑟縮了一下,眼珠亂飄,看到藥翁,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對雙手抱胸站在角落里的藥翁喊:“藥老爺,你看春山君他……”“難怪?!彼幬涕]目沉思,“老朽一直覺得,草老兒某些煉丹的手法真是稀奇古怪,不過他比我年長,涉獵之廣也遠(yuǎn)超我,我只當(dāng)是他哪出獲得的不能傳他人看的丹道傳承,如今想一想,竟然是神道的香火神火煉丹之法么?!?/br>藥翁說出這句,搖頭嘆息一聲。他作為和草老人相交多年的好友,這樣說基本是在替季蒔一錘定音。雖然這么說,季蒔還是得到藥翁一瞪。只覺得自己格外無辜的季蒔瞪了晏北歸一眼。晏北歸:“……”真正無辜的白發(fā)道人拍拍季蒔的肩,問:“然后?”“然后?然后草老前輩腦子抽了,想在假天洋身上找他陛下的影子,自己跑到敵人地盤上,我猜他一開始大概只和假天洋見了一面,觀察完后確認(rèn)假天洋并非天洋大神,便離開了,沒想到被剛才那個天魔抓住,送到魔將舜乎手里?!?/br>之后被魔修們搜魂,發(fā)現(xiàn)了季蒔是界外之人的情況,又以界外之人這個身份,結(jié)合血河道送上的觀世書情報,被魔將舜乎推測出季蒔身懷觀世書的后半冊。這幾句被季蒔直接略過,他偏了偏頭,通過那只剩下一片殘骸的秘境之門,看到秘境里的激烈戰(zhàn)況,道:“舜乎死于明臺業(yè)火之矢下,魔修散去,而發(fā)現(xiàn)草老前輩狀況不對的假天洋出手,把草老前輩撈出來?!?/br>說到這里,季蒔攤開手。“說實話,假天洋對你們家老爺還是蠻好的呢,草老前輩不想和冒充他陛下的人說話,封閉了七識,假天洋為了逗他開心,還專門把玉鶴峰搬過來,連一點草皮都沒有放過。”晏北歸突然道:“阿春,你為何而來?”季蒔反應(yīng)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在叫他,知道晏北歸此舉是為不說出他真名,他挑起眉側(cè)過臉看了晏北歸一眼。晏北歸向他不贊同地?fù)u搖頭。季蒔又一瞟那些個玉鶴峰弟子,看到他們臉色灰暗,嗤笑一聲,但還是沒有繼續(xù)說他的那些猜測,應(yīng)著晏北歸的話,僵硬轉(zhuǎn)變話題。“我來這里是為了殺假天洋啊?!奔旧P道。晏北歸默默看著他,季蒔原本想以和他對視的方式證明自己絕對沒說謊,半晌后卻是他敗下陣來。“假天洋不殺草老前輩,是因為他陷入自身迷障,不能辨自己真假,或者說他本來是假的,卻想通過草老前輩這個是千年前真正天洋大神臣子的人,以謊言說服他自己,哎,自作自受,這么糾結(jié)當(dāng)初復(fù)生什么呢?”“假天洋復(fù)生一事,恐怕也是界外群魔在背后做推手,他的話,自復(fù)生那一刻起,就一直身不由己吧?!标瘫睔w再一次嘆息。“圣母的同情心收斂一下?!奔旧P面無表情道,“我倒覺得假天洋這樣蠻好,因為這一年他對統(tǒng)領(lǐng)邪神的事情根本沒有上心的緣故,我的工作基本上沒有受到什么阻力?!?/br>晏北歸點頭:“你說得對?!?/br>圍觀眾人:“……”喂!浩然靈人,您剛才的悲天憫人是被你吃了嗎!立場變得是不是有些快?。?/br>季蒔倒是對晏北歸這般作態(tài)很是習(xí)慣,根本沒有察覺到什么問題,繼續(xù)通過秘境之門,察看秘境中的狀況。“自幾個月前起,假天洋和那天魔之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一場,天水宮宮人早就習(xí)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