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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闳ケ闶?。?/br> “那就有勞世云哥了。”周敏想了想,取出之前那位夫人給的一兩銀子遞給他,“想必劉班頭平日里也很辛苦,這是我一點心意,世云哥幫我請他和下頭弟兄們吃頓酒?!?/br> 齊世云沒接她的銀子,“酒我自然會請,這錢卻不要你出。你這回來得湊巧,我才接了這樁好差事,回頭辦好了,說不得能往上走一步,這就比什么都強了。” 也是,在官府里混,相較于銀錢,當(dāng)然是升官更令人期待。縣衙里的這些小吏們,其實大部分都是世襲制的,齊世云沒什么根底,要在這里混出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抓住這次機會上前一步,就是將來陳縣尊走了,那他也是個能吏,下一任主官同樣要倚重。 齊世云親自帶著周敏去見了劉班頭,這次齊老費就沒跟著了。 劉班頭也很干脆,知道是齊世云的妹子,便立刻讓人帶她進去見齊阿水,半點沒有為難。 班房跟牢房的關(guān)系,差不多就是后世看守所和監(jiān)獄的區(qū)別,普通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短期拘留就關(guān)在看守所,大罪重罪審結(jié)之后才會轉(zhuǎn)到監(jiān)獄去。所以齊阿水犯的事應(yīng)該不大。 但即便如此,周敏見到他是,他看上去仍然瘦得沒有人形。之前那種帶著母親離家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卻是半點都見不到了。 似乎沒料到有人來看自己,齊阿水抬頭盯著周敏看了一會兒,才把人認(rèn)出來——這半年來,周敏長了個子,精氣神也非過去可比,難怪他不敢認(rèn)。而認(rèn)出來之后,齊阿水卻沒有立刻開口譏諷,而是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仿佛沒看到人。 看來班房很鍛煉人??! “齊阿水?!敝苊粼谒麑γ嬲径?,“我今天來見你,只是想問一件事,當(dāng)初那件事,背后是有人攛掇你的吧?告訴我他是誰?!?/br> 齊阿水沒有立刻反駁,等于是承認(rèn)了周敏的話,卻沒打算把人供出來。 他眼下是這種情況,周敏自然也沒多少顧慮,也不耐煩跟他周旋,便直接道,“你承不承認(rèn)都沒關(guān)系,我只問你,齊老四是怎么說服你到我家里來偷錢的?” 這下齊阿水開了口,“齊老四?你怎么會想到他?” “不是他?”周敏道,“但當(dāng)時可是他把你送到縣城,你們不是一起賣了靈芝,分了錢嗎?” 大概是靈芝這兩個字刺激到了齊阿水,他猛然抬起頭來,盯著周敏,“你怎么知道靈芝?”但旋即,他又低下頭去,靠在墻角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有人給你分析過,說我家的銀子不是地里挖出來的,是不是?那人不是齊老四,是誰?” “是金翠……”齊阿水這次倒是十分干脆的吐出了名字。 “金翠?那是誰?”這個名字聽著十分陌生。 齊阿水面上露出幾分尷尬,“就是阿光家的,她……與我相好?!?/br> 原來是趙氏!因為此人之前來買過土豆,出手十分大方,而且周敏看她身上的衣物也好,裝扮也好,都與村里人大不相同,所以好奇問起過。安氏沒多說,但卻告誡周敏離她遠點,似乎對方的作風(fēng)有些不正,與村子里好些男子勾勾搭搭。 但是這件事,周敏百分之百肯定跟齊老四脫不開關(guān)系。 齊老四和趙金翠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想想阿秀曾經(jīng)透露出來的,吳氏曾經(jīng)哭訴過齊老四在村里有別的姘頭,再聯(lián)系關(guān)于趙氏的那些風(fēng)評,還有趙氏跟齊阿水的關(guān)系,周敏很快就得出了dá àn。 竟然是這樣! “原來齊老四借了她的手,我說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的?!钡玫搅诉@個dá àn,周敏也就松了一口氣。 她自己或許不方便出手對付齊老四,但總有人可以。如果那個在村子里非常吃得開的阿光知道齊老四給自己帶了綠帽子,會怎么做? 齊阿水聞言卻是一愣,“金翠跟齊老四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跟齊老四大概就是什么關(guān)系吧。”周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不難猜吧?要知道,我家里的事,誰會比齊老四知道得更清楚呢?” 齊阿水的嘴唇囁嚅了幾下,似乎想反駁,卻又自知沒有底氣。他低頭想了片刻,才有些瘋狂的笑了起來,“原來我只是他們手里的一把刀……” 既然知道了背后的關(guān)系,推斷出過程就很容易了。明顯齊老四跟金翠一起謀算,把他當(dāng)?shù)蹲邮梗麉s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得了最大的好處,對金翠死心塌地。 “賤人!”齊阿水咬著牙恨聲道,“這么說來,我被抓到這里來的事,估計也跟齊老四脫不了關(guān)系,他怕我把事情說出去!” 還不算太笨。周敏勾了勾嘴角,“那又怎么樣?” 齊阿水卻抬起頭盯著她道,“你既然來見我,又知道齊老四在背后搗鬼,肯定也不甘心被他算計,是不是?” “是。不然我就沒必要來見你了?!敝苊舻?,“但很顯然,你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甚至如果不是我提醒,你都沒想到這一點?!?/br> 齊阿水啞口無言。 這時周敏忽然開口問,“你娘呢?” 齊阿水渾身一抖,原本還能站著的人立刻軟倒在地上。進城之后他自己就惹上了麻煩,自然顧不上那個老娘,直接把人扔在了一家破廟里。那時候可是寒冬臘月,怎么可能熬得過去?何況又過了這么長時間,老太太無人照料,只怕早就沒了。 他不是什么大孝子,但也不是全然沒心肝,之前沒想到也就罷了,既然想到,當(dāng)然有些受不了。 但齊阿水這種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比起自責(zé),推卸責(zé)任,找別人發(fā)泄才是他們的風(fēng)格,所以他很快就把仇恨轉(zhuǎn)移到了齊老四和金翠身上。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老娘死了,他自己則蹲在班房根本沒有出頭之日!憑什么他們能在外頭過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他卻要受苦?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周敏適時拋出了這句話。 果然齊老四立刻撲過來,“什么辦法?”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從這里出去,你敢不敢拖著你老娘的尸身去齊老四家,豁出去鬧一場?”周敏道,“把他和趙金翠的事,徹底抖露出來。你敢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能讓我出去!”齊阿水立刻瞪著眼睛道,“我要讓他們也永無寧日!” 對于周敏能讓他出去這件事,齊阿水倒是沒有懷疑過。她能進得來這里,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至于周敏是如何做到的,他不在意,也不能在意。齊阿水目光灼熱的看著周敏,“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周敏道,“臘月里齊阿光從外頭回來,到時候才是機會?!?/br> 齊阿水現(xiàn)實一愣,繼而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