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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媽到底是心疼曾堯的,但又怕觸曾爸逆鱗,沒明說。 …… 晚上回家,曾媽塞了好幾包吃的,還有給大黃準備的小魚干。 曾堯開車,后座上塞得滿滿,車子一路開到小區(qū)地下停車場,曾堯拿下巴指指后座的東西:“你都拿上去?!?/br> 容意扭頭瞄一眼,“阿姨給你準備的……” “控制飲食,這些都是被禁止的?!辈坏热菀庹f完,曾堯直接打斷。 她情緒不佳,整個晚上都冷冷淡淡,整個人像是裹著一層霜。 車窗搖下來,曾堯摸出包里的打火機和煙,熟練的點燃一支,吸著。 容意坐車里沒急著走,她有點心疼曾堯,就像曾堯心疼她一樣。兩個人女孩知道彼此心中的秘密,知道求而不得的苦。 “我哥可能真的不回來了,你還要繼續(xù)等嗎?”想了好一會兒,容意才開口。 轉頭看曾堯,曾堯手中一頓,風灌來,煙頭上的火星閃亮,不一會兒就聚了一截煙灰,啪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這事兒沒人知道,除了容意大約就一個曾予。真正說起來傅容時和容意同母異父,他和曾家確實沒任何血緣關系。 曾堯喜歡上他,容意并不意外,傅容時那樣一個人,沉穩(wěn),孤傲,長得好看,又有才華,被人喜歡再正常不過,只是喜歡上他的人未必能得償所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傅容時比顧謹言更難讓人追上。 他孤寞清冷,對在乎的人傾其所有,對不在眼里的人,似乎沒有心。 這么多年,曾堯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容意的關系,傅容時甚至根本不會搭理他。 現(xiàn)在顧謹言出現(xiàn)了,他就真的徹底消失無蹤。 從去年十月份到現(xiàn)在,半年多的時間,再聯(lián)系不上。 曾堯緩緩吐出個煙圈,沒答,反問:“你跟顧謹言怎么樣了?” 容意:“……” 什么怎么樣了?能怎么樣? 見她不答,曾堯偏頭看來,彎著唇角,“不都住你家了嗎?” 總是繞不開這個人。 容意低頭,抿抿唇,悄無聲息的有熱意爬上臉頰,那晚,那不小心的一個觸碰,似乎真的不再是曾經那種無所顧忌純屬胡攪蠻纏的親友的觸碰。 怎么感覺,都帶著成年男女的色彩。 她長大了,在他面前再也不是個小女孩了。 在曾堯面前,沒什么可隱瞞的,容意眨眨眼睛,黑色瞳孔黑又亮的直直望來,“我想,我還是應該講清楚一次,以前沒說,沒機會,也不合適,現(xiàn)在不說,等他再走了,就真的晚了?!?/br> 曾堯拍拍她頭,這回真笑了,真心的笑,“是要勇敢點,該活得有點二十一歲小丫頭無畏的樣子?!?/br> 還有句話曾堯沒說。 別弄得最后像她一樣,從始至終,一個人唱獨角戲到落幕。 太孤單了。 沒一會兒,突然有手機鈴聲響起。 曾堯的。 她拿起來看了眼,嘴角勾起抹笑,輕嘲的。把來電顯示在容意面前晃了晃,容意看清,周漠的電話。 這家伙竟然沒被曾堯這塊冰給嚇走,也是夠執(zhí)著。 曾堯接過電話,略微沉吟了會兒,問容意:“有個飯局,陪我去?” 八/九點鐘,容意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你們飯局不都是圈里大人物嗎?我就算是打你助理名號,也不合適參加啊?” “周漠搞的,多半就是一圈十八線小女星?!痹鴪蛘f,“他這人喜歡玩,還喜歡拉著顧謹言一起玩,不過去看看?” 容意動了心。 從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似乎一切都云開霧散,沒什么可怕的了。 這樣的飯局一般深夜才開始,兩人一到門口,就有服務生領著進去,親自送到門口,門一開就看到周漠左右兩邊各一美女,桌上女生居多,男的零零散散四五個,大部分人看著面生,有些看著有些熟悉,大約是小明星。 一見兩人來,周漠立即把身邊讓出個位置,“一一也來啦,來,過來這邊坐?!?/br> 她這擋箭牌果然好用。 容意頗為無語,可架不住四周人的目光,只得走過去。 再者其他地方也沒他那沙發(fā)寬松,他的長沙發(fā)就他一個和倆美女。 容意其實有點不明白,這種場合,他為什么要曾堯參加,一邊追著人,一遍又玩世不恭,曾堯能答應,不是瞎了眼才行? 看了一圈,沒顧謹言。 也對,周漠不定拉得來,上次那什么局他都不去。 容意拽著曾堯過去,椅子上就顯得有點擠,周漠遞個眼神,倆美女十分有眼色的起身讓開了,周漠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容意耳邊:“別著急,顧謹言腕大,都壓軸出場的,馬上到。” 他沒說,當時說這飯局,顧謹言聽不聽都拒絕,結果只一句一一也來,丫的二話不說直接要地址。 其實說到底,這局就是為這倆人才弄的。 周漠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顧謹言有點不對勁,恢復到了工作狂狀態(tài),那可是失戀的征兆,作為一向喜歡湊熱鬧的好兄弟,周漠覺得不能放任這事態(tài)發(fā)展。 顧謹言的心思是昭然若揭。 現(xiàn)在就小姑娘,也不知是真沒意思,還是藏得深。 誰知道呢,總得試試。 十分鐘之后,顧謹言到場,他一到,包廂里瞬間安靜了陣,不少人湊一起交頭接耳起來,大約都是驚訝又驚喜,因為顧影帝一向是不參加這類活動的,可他又十足是大家的風向標,比處處留情的周總好多了。 顧謹言早已習慣這種場面,慢悠悠的朝周漠走過去,視線漫不經心飄過,一刻落容意臉上,兩人視線交匯,又無聲錯開。他經過,鼻端掠過熟悉的煙草味和檸檬香。 和自己家里買的沐浴乳的味道一樣。 心忽的飄了下。 容意低下頭,周漠剛好推過來杯酒,容意下意識就拿,卻還沒碰到,一只手快于一步,直接端走了。 指尖相觸,似乎有電流劃過。 容意一抬頭,就對上顧謹言的眼睛,他已經靠坐進沙發(fā)靠背,懶洋洋的打量過來,略略挑了下眉。 帶點痞氣。 容意:“……” 趕緊瞄了下四周,還好包間光線晦暗,大家觥籌交錯的,沒注意到這里。 可是就坐兩人中間的周漠卻是把這小小的互動瞧了個清楚。 周漠看顧謹言,有點嫌棄,“這酒給一一的,你搶什么?” “她不喝?!鳖欀斞云乘谎郏Z氣淡淡。 周漠冷哼一聲,“人說不喝了嗎?” 顧謹言冷笑,“我說的。” “你是人什么,你說不喝就不喝?你是代表發(fā)言人???” 顧謹言淡定的喝了口酒,懶得理他。 這酒,紅酒,后勁大,就那喝幾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