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星光入我懷、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種方法、每個世界都是度蜜月[快穿]、農(nóng)婦山泉有點(diǎn)田、自信的太陽、蘇珊的日常馬奇的夢、成為山神之后、鷹奴、你全家都上社會新聞、兩小有猜
述著一個事實(shí)??慑\芙知道不是的,因?yàn)樗芮宄乜吹骄俺庨]了一下眼,死死地捏著掌心,一字一頓,錐心刺骨。景硯接著道:“他還在大周,就不可能找不到。孤打算下旨,讓各群縣排查自己的轄區(qū),統(tǒng)計(jì)出真實(shí)的人口。至于你,就去各地摸排那些鮮少人去的地方,一寸土地也不能放過?!?/br>這本該是景硯自己去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他對權(quán)利和地位并不留戀,至少與喬玉相比,這些完全排不上位置,卻不得不留在這里鎮(zhèn)守大周,否則,就沒有下旨的權(quán)利,就沒有安穩(wěn)的局面,就無法派出那么多人手去尋找喬玉。親自去找尋喬玉,放縱自己的欲望是快樂且滿足的,景硯卻只有克制。景硯沒去看錦芙,只是以手抵唇,冰冷的目光難得有片刻的渙散,嘴唇輕輕動了動,卻沒發(fā)出聲音。——“我知道,他還活著。”活在大周的某一處地方,等著自己去找到他。錦芙走后,景硯召了稱心過來,稱心這些日子倒是被供得吃好喝好,臉上卻還是半點(diǎn)沒有血色,精神更不好了。景硯不知道喬玉究竟在不在陳桑手中,也許在,也許不在,他不可能對稱心做什么。稱心一言不發(fā),他知道喬玉失蹤了,是陳桑做的,別的卻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眼睜睜看著景硯做了這一切,太急了,也太血腥了,這不是他一貫擺在明面的手段。他突然有了個不太準(zhǔn)確的比喻,景硯就像是一柄長而尖,無比鋒銳凜冽的刀,而喬玉的刀鞘。景硯朝稱心笑了笑,那笑容極冷,“孤知道,你沒碰喬玉的事,罷了罷了,這些都不要緊了。”他一頓,漫不經(jīng)心似的,“反正,孤要陳桑的命。”第87章回京大周的疆域遼闊,無論是清查人口還是派暗衛(wèi)尋找蛛絲馬跡,都是非常漫長的過程。而在這個時候,長樂安平早已日夜兼程,終于到了預(yù)先定下的小村子上。這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小村莊,離京城有幾百里的路程,天高皇帝遠(yuǎn),山清水秀,只是因?yàn)橹車荷窖泳d,路途艱難,與外界不相通,所以只能能靠山吃山,算不得多富裕。他們是初冬的時候來的。長樂安平在宮里待了這么多年,做人辦事都無可挑剔,到了村子里后,先是去拜訪了村長,編造了一個可憐的身世,說是背井離鄉(xiāng),不能再回家鄉(xiāng),又塞了許多東西當(dāng)作禮錢。村長思忖良久,他本不該收留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可這個冬天實(shí)在是艱難,這幾個人看起來著實(shí)不像是壞人,所以也算是默認(rèn)了。長樂才算是放下一半的心。那個村子是在半山腰,平坦開闊的地方不多,也沒多少適合建屋子的土地,可冬天已經(jīng)來了,也不能席地而眠,村長就做主將一家已經(jīng)絕戶了的破房子借給長樂安平住。長樂請村子里人吃了酒席,又修繕了一番,也算是平平安安住下來了。喬玉的身體依舊不大好,路上咳嗽了大半個秋天,吹不得冷風(fēng),還在吃藥,花費(fèi)不少。長樂安平這么多年在宮中積攢了些錢財,可這一路也花的差不多了。長樂是很有打算的人,不能任由一家三口還連帶一貓坐吃山空,便去鎮(zhèn)子里的小酒館尋了個廚子的活計(jì)。他是宮里出來的,做菜的手藝極好,又很會做人,很快就在后廚如魚得水,掙得銀兩也能補(bǔ)貼大多家用,除了喬玉的藥錢,還是得從原來的積蓄里出。而安平留在家中干干雜活,喬玉也需要人照顧。為了以后的生活,他們得節(jié)省著過日子,飯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兩菜一湯,只有一道葷菜,還沒多少,安平和長樂都不怎么動筷子,想要全留給喬玉,還是喬玉自個兒動手分成三份,挨個夾到他們碗里。米飯也都是糙米,咽下去的時候都要梗喉嚨,可喬玉一點(diǎn)也不挑剔,每日都拼命為自己塞飯菜,只想把自己養(yǎng)胖些,早些去見景硯。天氣越來越來冷了。喬玉抱著除夕,沒什么話,日日伏在窗臺那里,望著外頭下山的那條的小路。過了幾日,長樂休息,在家中閑不住,要去鎮(zhèn)上去采買東西。原本該是安平下山為他幫忙,可長樂卻拒絕了,他轉(zhuǎn)過頭望著喬玉,“小玉,你陪我去一趟吧?!?/br>喬玉怔了怔,將除夕往下一放,站起了身。他這些日子吃得多,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多長了些rou,總算不是皮包骨了。他穿了身土灰色的棉襖,因?yàn)槔镱^的料子不太好,只能靠厚重保暖,那衣服穿起來叫喬玉胖了一大圈。幸好他生的好,長發(fā)烏黑,也沒有束起來,柔順地垂在身前,映襯得皮膚越發(fā)白,下巴越發(fā)尖,即便穿了那身衣服,打眼望過去,也算得上是一朵村花,村里最漂亮的那個。長樂拎了籃子,領(lǐng)著喬玉,和周圍左鄰右舍打著招呼,朝山下走了過去。這里還只在半山腰,但山路狹窄,崎嶇陡峭,下去要很費(fèi)一番功夫。長樂是做慣了體力事的人,走的很輕松,喬玉即便是當(dāng)了六年小太監(jiān),也沒干過什么苦力,更何況后來去了仙林宮,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一年,不久前又才受了重傷,腳步很慢,不太能跟得上,長樂卻沒等他,徑直朝下頭走。喬玉累的要命,他喘著氣,只顧著追長樂,卻沒注意到腳下,不小心踩到一粒石子,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枯樹,才沒跌倒,可手章卻被劃破了皮,紅了一片。長樂終于停下了腳步,他站在遠(yuǎn)處,微微轉(zhuǎn)過半個身體,很冷淡似的,“小玉,你知道從這里到京城,有多少艱難的路要走嗎?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還有人陪著你,沒有人會陪著你,你只有一個人,許多危險,許多磨難,你不行的。你為什么還要往會走呢?那么多危險,無論哪一樣,都能要了你的命。”他說的是真心話。喬玉抬著頭,他很累了,卻拼命笑了笑,思忖片刻,很認(rèn)真道:“我知道這些,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為我著想。可是我一想到這條路的終點(diǎn)站著殿下,就,就勇氣百倍,不害怕了?!?/br>長樂是不相信的,他一直覺得喬玉是被引誘了,被脅迫了,哪里會有什么真心實(shí)意。喬玉抿了抿唇,他們是生死之交,他不希望長樂安平誤會景硯,就說了自己從前的事。冬風(fēng)凜冽,喬玉被吹得凍紅了臉頰,鼻子尖像是個什么熟透了的果子,聲音很平靜,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我是喬家人,聽說我家在隴南那個地方十分有名望,我也都記不清了,因?yàn)樵诎藲q的時候,一家人去上香的時候遇到了劫匪,一個也沒留下來。我貪看寺院的杏花,逃過一劫。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那時候也沒想過以后,就被姨母馮南南接進(jìn)宮了。她好像和皇后娘娘有仇,皇后娘娘好像又和我娘有仇,里頭的關(guān)系亂的理不清,我就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