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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他,想要全然的占有他,不給任何一個人看。喬玉望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太陽,很平靜地想著,大約是因為所有的輾轉(zhuǎn)反側(cè),都已找到了緣由。他以前只以為愛慕是在男女之間,所以從未仔細分辨這是什么感情,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愛慕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是不行的。他愛慕景硯,自然也盼著景硯也喜歡自己,總是想著,他的景硯呢,他的阿慈呢,是不是也是這樣喜歡著自己。可景硯今日去大選上了,要去挑選自己的妻子了。喬玉一下子又頹喪難過起來,不過幸好,他平時膽小的很,在真的想要,怎么都不愿放棄的大事上倒是意志堅定,敢想敢做。直到太陽完全落山之時,喬玉就下定決心,自己在這再多想也沒用,他要同景硯表白自己的心意。其實這是很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心思的,喬玉是仗著景硯寵自己,才敢這樣大膽的。他沒想過失敗了會怎么樣,賠出去自己的一顆心嗎?可從他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心就不是他的了。月升日落,烏云卻遮住了月亮,外面一片漆黑,一枝梨花在窗前搖搖曳曳,上頭綴滿了繁重的花瓣,隱隱約約的一團。喬玉等了好久好久,才終于等來了景硯。半支起的窗扇被夜風(fēng)推開,撞到了墻上,喬玉方才如夢初醒,不再想著下午,而是回到了現(xiàn)在,他在片刻間得不到回應(yīng),本來就膽小害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撐不住了,聲音顫了顫,“是,是不行嗎?我不能當(dāng)太子妃嗎?”他從來便是喜歡就去向景硯討要,沒什么得不到的,這是頭一回,也是最重要的一回。其實是景硯聽了喬玉那話,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卻丟在了喬玉身上。喬玉含著眼淚問自己是不是去大選的時候,景硯猜想,他可能是聽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以為自己不能只陪伴他,才委屈傷心了,正打算同他說明真相,再哄一哄,叫他別再難過。景硯本可以拿太子妃這件事欺騙喬玉,迫使小傻子明白自己的心意,捅破那層窗戶紙,可景硯不會。他不舍得,也不愿意拿這些計謀去逼迫喬玉。這是景硯這輩子唯一用真心對待的人,喬玉的心他只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換。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喬玉的那句,“我想當(dāng)?shù)钕碌奶渝!?/br>這是喬玉的表白。景硯的心都被揉皺了,又酸又澀,里頭緊緊包裹著一個喬玉。他此生為數(shù)不多的 失態(tài),全都用在了喬玉的身上,以至于完全不能反應(yīng)了,直到喬玉又說了那句。景硯的喉嚨全啞了,他似乎是想說什么話,開頭卻沒能說的出來,只得清了清嗓子,語調(diào)又急促又甜蜜,滿是迫不及待,可千言萬語似乎全化成了一句嘆息,“嗯?我的傻玉……我只是,只是一時歡喜得過了頭,連反應(yīng)會的時間也不能給我嗎?”喬玉低著頭,半闔著眼,不敢抬頭直面這個生死判決,卻被景硯強硬地抬起下巴,被逼著抬起來,眼眸里只倒映著一個景硯,聽得他的心上人一字一句道:“我身邊的位子,從來就是你的,太子妃也好,戀人也罷,生前死后,全都是你,也只是你。只是你傻,一直不知道罷了?!?/br>說起來不過是一瞬,卻能叫喬玉由死至生,他都能聽見自己心底開花的聲音。他怔了怔,因為太過歡喜,連話都不會說了。景硯倒是完全明白過來了,他不急著問喬玉為什么,滿心滿眼都是想把喬玉全吃下去,即使現(xiàn)在不能吃,也要仔細嘗嘗,將甜味嘗個徹底。他伸手把喬玉整個人攬在懷里,手掌炙熱,一步一步將在他身下略顯單薄的喬玉逼到了窗前的軟榻上。喬玉軟軟地平躺在了上頭,被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只見一團影子欺身壓了過來,一個潮濕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耳垂上,“剛剛不是講的很好聽,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是景硯的舌頭。喬玉整張臉燒的通紅,只覺得自己大約是靈魂離體,不知今夕何夕了。景硯忍了許久,現(xiàn)在終于不必再忍耐,順著耳垂,再到鬢角、臉頰、唇角,最后是柔軟的嘴唇,落下一片細細密密的吻,和過分guntang的呼吸。喬玉到底還是未經(jīng)世事,什么都不明白的少年郎,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景硯嚴(yán)嚴(yán)實實地摁住了,動彈不得。景硯和他臉貼著臉,低聲道:“不是要當(dāng)我的太子妃,太子妃是要給親的,想怎么親怎么親,小玉還要不要當(dāng)了?”喬玉的手握緊了景硯的胳膊,害羞地結(jié)結(jié)巴巴,可還是沒忘了自己的真心,“當(dāng)然要當(dāng)了……”景硯一笑,又吮.吸了一下他的小梨渦,含含糊糊道:“那就要給親,不許逃不許躲,太子妃能這么容易就給當(dāng)嗎?”太子妃自然是難當(dāng)?shù)?,最難的是那個人必須得是喬玉,除他之外,再無旁人。喬玉太想當(dāng)太子妃了,只好任由景硯為所欲為了。景硯吻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又害羞又喘不上氣的喬玉終于哭了出來,睫毛濕漉漉的,鴉黑的長發(fā)上落滿了被風(fēng)吹落的梨花瓣,瞧起來可憐巴巴的,一副被蹂.躪過后,欺負狠了的模樣。喬玉想著,明明自己都是太子妃了,怎么太子欺負自己欺負得這么狠,連哄都不哄了。景硯嘗透了喬玉的甜味,才終于抬起頭,又哄了好一會,喬玉才委委屈屈地止住了眼淚水。他把喬玉抱上了床,又擦了臉,喬玉困得要命,睜不開眼,正想同往常那樣入睡,卻被景硯攬過來,解開了衣帶。喬玉瞪圓了眼睛,“怎么了?脫我衣服干嘛!”景硯笑笑,一本正經(jīng)道:“太子妃陪太子睡覺是不穿衣裳的,小玉……”喬玉立刻慫了,他現(xiàn)在很舍不得太子妃這個名頭,只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小聲地“哦”了一下,被脫得干干凈凈。床邊掛著厚重繁復(fù)的帷帳,將里頭的兩個人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只有些微的光透了進去。喬玉生的太白,又不著片縷,仿佛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太亮了,也太溫暖了。不多久,喬玉躺在景硯溫暖的懷抱里,很快就睡熟了,氣息綿長,唇角還微微彎著。景硯卻睜開了眼,他眨了眨眼,萬般珍惜地低頭,那個吻恰好落在喬玉的額頭。他的光正在他的懷中,乖順的,安靜的,且愿一直跟隨照拂,此生不離。再圓滿不過。作者有話要說:小玉早就十八十八十八一枝花了!早已成年,早已可以談戀愛!太子從懵逼到嘗小玉,轉(zhuǎn)變太快如同龍卷風(fēng),太壞了,太壞了,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