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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爺心里頓時來了氣,便立刻雙腿向水下用力,用手劃開水面向著宋夕的方向追了出去。下一秒,原本澄清的水面邊當下被兩個人的動作攪亂,魚群失去了原本有序前進的隊列,開始四散奔逃,水草跟河底的泥土飛揚浮動,水下變得渾濁又躁動。安靜被打斷。兩人沒有多余的工夫說話,用盡全力向前游著,誰也不肯最先妥協。每一次就要抓住前面人的時候,對方身后就好象長了眼睛似的,故意掃過水面濺起水花來阻止他馬上就要得逞的行動。就這樣在深水區(qū)兜兜轉轉幾個來回以后,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本來下水前的準備活動就沒一點也沒做……所以看看身后不比他情況好上多少的戴安然,宋夕有意識的向著靠近河岸的淺水區(qū)游去。“停會兒停會兒,累了,先不鬧了,咱岸邊歇會兒?”沖著一直跟在后面的人擺了擺手,宋夕掛著一身水跡慢慢向著岸邊走去。右腿有些微抽筋的感覺,于是沒說話,戴安然這次倒是很聽話的默默跟在了對方的身后。只是水里的除了沙土以外就是五顏六色的鵝卵石,經過流水常年的沖刷早已磨光了棱角,變得相當圓滑,上面又被墨綠色的水藻覆蓋,所以踩在上面腳底感覺滑滑膩膩的。走在這上面,雖然戴安然已經極為小心,但由于右腳不怎么靈便,所以一不小心就踩上石頭那像冰面一樣平滑表面,同時腳下一打滑,當下身子一栽,就要摔向了前方的水面。心里一驚,隨即便下意識的想要扶住一旁的什么東西來保持身體的平衡,雙手伸向宋夕所在的方位隨便這么一抓。終于……人彎著腰,以一種不怎么協調的半跪姿勢停在了那里,站穩(wěn)了……沒摔倒。……“……你他媽能把手松了嗎?”可正當戴小爺在為挽救了自己的名聲而暗自慶幸時,前面的宋夕卻用著一種相當怪異的語氣沖著戴安然開口了。“……什么?”戴小爺聽完不明就里的抬起頭。結果這才發(fā)現自己左手正扶著對方的胳膊沒錯,而右手抓著的,一直維持著自身平衡的東西,居然是宋夕身上目前唯一可以遮體的東西——內褲。他的手可算是牢牢的抓在已經濕透的黑色內褲的后腰上,那帶著彈力的布料似乎早就到達了擴張的極限,原本被安安全全隱藏在內的風光就這么硬生生的暴露了半邊,眼前白皙一片。呃……再拽下去,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再說宋夕,遇到這種另人尷尬的狀況,實在是不知道要做何反應才好。雙手用力,死命的拉著內褲的前方,面部表情緊繃著,就怕戴小爺在這個時候手上再一用力,自己唯一的那點隱私就會在大太陽地里徹底的走光。戴安然就這么靜靜的觀察著,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照耀的關系,宋夕此刻居然滿面通紅。那顏色,再配上他那掙扎中的表情,竟然讓現場唯一的觀眾覺得煞是好看。可明顯當事人本身并不這么覺得。“cao!快松手!!再拽就要破了!??!”有惱羞成怒的嫌疑,某人沖著仍然沒什么行動的戴安然喊道。“……”好象被這聲音里的氣勢所震懾,戴小爺聽完后立刻就站穩(wěn)了身子并松開了手。然后“撲通”一聲,一屁股跌進水里,再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走回岸邊后,宋夕也不管內褲是不是濕的了,趕緊找了先前扔在一旁的校服褲子穿上,之后便找了快不遠處的空地做了下來,一言不發(fā)。戴安然也不會在乎對方還是會覺得尷尬什么的,從水里站起身后就厚臉皮的向著宋夕所在的地方靠了過去。“哈哈哈哈哈哈?!惫庵碜佣自谀橙松磉叄靼踩灰贿吅翢o同情心的大笑,還一邊又拽了拽宋夕那條重新穿回了身上的褲子。笑到最后,甚至捂著肚子倒在了一旁的草叢里。“……”看著笑得像是快要抽過去的戴安然,紅色褪去,宋夕現在是滿臉的黑線。……笑了幾分鐘,終于意識到這么一直拿別人的“傷痛”做笑料有多么的不道德,于是原地忍了忍,將其實還想笑的欲望憋了回去。隨后才坐起身子,對著宋夕解釋道:“行了行了,我不笑了行了吧?”“……”你是笑夠了吧……宋夕瞪著他不說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再說我也沒全看見??!”“……”“就算我全看見了,那又怎么樣?又不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不然我也脫光了讓你看回來得了?!?/br>“……”“還是你介意你那地方的尺寸???哥們保證不笑你,真的。”說到這,原本的安慰道歉又變了味,戴安然裂開嘴角,又有大笑的趨勢。“……滾你媽?。 ?/br>越說越下道,宋夕干脆抬起右腿,一腳踹在戴安然的身上。知道某人這下估計是真的怒了,于是縱使被踹翻在地,戴小爺也自知理虧,沒敢發(fā)他那少爺脾氣。“……我發(fā)誓再不笑了,跟你道歉還不行?”“……”“那我給你唱首歌賠罪得了?”說著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就扯開了嗓子:“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炸藥包?我要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回頭一看學校不見了……”“……你白癡啊?!今年真才六歲??!”聽完這一通鬼哭狼嚎,宋夕實在是哭笑不得,干脆一巴掌打在對方的后腦勺,嘴角……卻再也撐不住場面的泄露出了幾分笑意。“呵呵?!庇直蝗舜蛄?,戴安然反倒不生氣,看看宋夕,輕輕一笑,干脆的胳膊腿一伸,就這么赤條條,仰面朝天的躺了下來。不知不覺的,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望著湛藍湛藍,偶有幾片浮云飄過的天空,一個則坐在旁邊,微微瞇了眼,用目光瀏覽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蔥蔥郁郁。有輕風撫過臉側,無人說話。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后來……戴安然又重新從地上坐了起來,盤起腿,視線越過河流,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心底瞬間出現了一個問號,宋夕將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不知他要做些什么。而與此同時,戴安然已經再次開口,輕輕唱了起來。該不該擱下重重的殼尋找到底哪里有藍天隨著輕輕的風輕輕的飄歷經的傷都不感覺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陽光靜靜看著它的臉小小的天有大大的夢想重重的殼掛著輕輕的仰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點乘著葉片往前飛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