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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跟我來。而后我們去公司的食堂吃飯,之后我還有些事情,下午就在教室見。”幾個應了聲好,才拖起行李箱。周之潭一直把這一日定為自己生命中最奇妙的一日,日后的所有東西都如牛奶遇上菌,在夏日里發(fā)酵出酸甜來。星閣的員工食堂在底層,徐騰走在前面,時不時看一眼手機。后面幾個人生地不熟的都不敢吱聲,走廊里就異常安靜,走著走著,對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徐騰把眼睛從手機中抬起來,頓了頓腳步,走在他后面的安印因為他急剎車,一下撞到了他的背,發(fā)出了低低的“哎喲”一聲。周之潭個子矮,走在隊伍的末尾,看著前面都停下來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更不敢伸頭去看。然后他聽見徐騰喊了一句:“白董?!?/br>王流旭站在周之潭旁邊,忽然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快站好,是星閣的總裁?!?/br>個子矮沒人權,周之潭更不敢踮腳。“小徐?!鼻懊婊貞艘宦?,似乎走來了好幾個人,腳步聲有些凌亂,徐騰在頓了頓之后,跟著喊了第二聲:“白總好,白總監(jiān)好?!?/br>周之潭更好奇了,這一連串的稱呼他分不清誰是誰,從白董到白總,最后還有個白總監(jiān)?等等,白總監(jiān)?徐騰把道讓了出來,周之潭才在縫隙中看見了一個中年男人。徐騰說:“正好,這是今年帶的練習生,今天第一天報道,我?guī)麄冋ナ程每纯茨亍!?/br>徐騰回頭道:“叫白董好。”“白董好!”幾個人層次不齊地喊了一句。白振時的目光在他們幾人中一掃,露出了笑來:“感覺是幾個不錯的孩子,小徐,我相信你眼光?!?/br>他說罷,把身子側了側:“這項目是你帶的吧,讓我看看你今年能帶出點什么來。”周之潭看不清他身后的人了,但聽見了一個溫潤的聲音:“畢竟是第一批,還要看之后的情況?!?/br>白振時哈哈笑了一聲,又轉頭道:“我又沒問你,我問他呢?!?/br>周之潭看不見人,卻聽另一個人聲音熟悉,懶懶的語調帶上了很多漫不經(jīng)心:“啊。是我啊?!?/br>那懶懶的聲音轉了幾個彎,似乎又伸了個懶腰,“哎,別都站這里了,不都餓了么。”徐騰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也跟著笑笑:“總監(jiān)還沒吃飯啊,要不要一起去吃?”“好?。 睉袘械穆曇魟偞饝?,那溫潤的聲音又道:“白陸,我和爸都訂好桌了。”“……行吧?!睉袘械穆曇襞呐男祢v的肩膀,“老徐,那我們改天約吧?!?/br>“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毙祢v點點頭,讓他們錯開位置給白振時走,周之潭和他們兩兩錯開,有種迎賓小姐的錯覺。白振時笑著穿過去,周之潭才看見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人從他們之中穿過。穿著筆挺西裝,頭發(fā)向后梳著,露出光潔的額頭,他雙目狹長隱在鏡片之后,確實人如其聲,整個人溫潤而冷靜。而白陸從后面走來,跟前面的人的五官幾乎長得一樣,但細看了絕不相同。西裝筆挺,卻沒有扣第一個扣子。也沒帶眼鏡,頭發(fā)也向后梳著,雙眼雖狹長,倒不如說像是一對桃花眼來,他嘴角還帶著笑意,還在和徐騰眉來眼去地折騰。大少爺咳了一聲,那吊兒郎當?shù)亩贍敳鸥松先ァ?/br>徐騰看他們走完,才招呼幾個孩子跟他走。白陸走過去的時候,還瞥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周之潭。“你們知道,董事長姓白,那是他兩個兒子,一個總經(jīng)理白凡,一個市場總監(jiān)白陸,下次記得要打招呼?!毙祢v進了電梯,和他們幾個說道。“二少爺一看就是二世祖啊。”顧熙忽然說了一句。安印一聽,連忙瞪了他一眼,顧熙才想起自己口無遮攔地說了些什么,連忙說了句“對不起!”,徐騰看了看他,看電梯門還沒開,說道:“二少爺年紀小點,不太上心公司的事情,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不過這種心里話,以后在星閣里,可要在心里藏好了?!?/br>他說完最后一句,電梯門叮地開了。顧熙被嚇了一身冷汗,他顫顫地看了安印一眼,安印默不作聲拍拍他肩膀。同樣被嚇到的還有周之潭,他乘著其他人不注意,點開之前發(fā)給他短信的陌生號碼。那號碼只有四個字、——我是白陸。他想了想,按了一通鍵盤。——你是白董事長的兒子??不過白陸那次并沒有回周之潭。周之潭的練習生生涯便開始了。安印和李默的舞蹈底子不錯,王流旭也算一般,顧熙和周之潭卻是一點都沒有基礎。周之潭之前知道他們三人舞蹈基礎好,但卻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他也會跟著一些舞蹈課程學學跳舞和動作,但真的學起來,發(fā)現(xiàn)毫無基礎的他竟然是這么吃力。安印和李默不用說,王流旭跳完一段下了場,正喘著,周之潭在他旁邊小聲道:“你跳得真好……”“謝謝。”王流旭笑笑,“你一點都沒學過么?”“嗯?!敝苤饵c點頭,“小時候學過一些,這些年都沒怎么跳過?!?/br>“那壓腿可會疼得你哭爹喊娘了。”王流旭說。周之潭果然在之后經(jīng)歷了壓腿的痛,他已經(jīng)十五歲,雖然小時候被逼著學過現(xiàn)代舞,但現(xiàn)下張長著骨頭,被老師逼著壓腿的時候,雖然他不是哭爹喊娘型,但疼得他一直在默默流淚。王流旭一直和他關系不錯,看他這樣心疼他:“咱和老師說說,這么壓不得把你壓出毛病來?!?/br>“沒事?!敝苤吨粫u搖頭,覺得自己從小也不怕吃苦,可以笨鳥先飛,但是幾次之后,剛來做練習生時候的那股子熱血勁頭已經(jīng)被磨得差不多,他壓一次腿,心中就想放棄一次。唾罵自己腦殘,為什么要和自己爹過不去,干出這種偷偷來報名當個練習生的缺德事情。星閣娛樂也是缺德,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就把自己留下嗎?舞蹈老師在旁邊對著幫他壓腿的王流旭說:“別松手,別偷懶,我看著你幫他壓呢?!?/br>周之潭想:你也缺德。然后王流旭,看著他,咬了咬牙,往下一壓。周之潭實在憋不住自己的高冷形象,叫出了聲。王流旭最缺德。這么壓了半個月,周之潭終于能劈個叉了。訓練還是枯燥的。訓練量一直在增加,除了舞蹈和唱歌,徐騰還給他們增加了表演課。誰有短板著重練什么,渾身短板的周之譚就是被著重訓練的對象,因為剛剛到了變聲期,周之譚的高音唱得吃力,聽著顧熙輕輕松松上了去,早早就在旁邊休息了,李默看了一眼道,酸道:“張個一年看他怎么嘚瑟?!?/br>“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