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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我遇見了很奇怪的事兒?!?/br>「我經(jīng)常遇到很奇怪的事兒?!?/br>再次將被男人推回的紙杯放到他面前。「你說的對,我該休息了。我是該休息了。」男人將視線移回,兩手緊緊握在一起。夏冬青“唉”的一聲嘆了口氣,「你是一個行者嗎?」男人從行囊中拿出一個文件夾,里面夾的全部都是花草之類的畫。男人說他是一個插畫師,而且是專門畫花卉的插畫師。拿給夏冬青看時,男人還有些不自在生怕別人會覺得,一個大男人專門畫花卉很奇怪。但聽到夏冬青贊許后,男人就開始談起了他的經(jīng)歷。他說,花是很奇妙的,它們那么美麗,生命卻又那么短促。為了留住它們的美,男人拿起了畫筆。他想把它們的生命用畫筆延續(xù)下來。后來,男人開了一家花店,邊照看生意邊畫畫。有一天一個女孩兒來到了花店里。她像男人一樣愛著鮮花。男人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男人。再后來,她成為了男人的妻子。男人送了她一盆花。那花兒特別漂亮,看見妻子精心的照顧它,男人甚至都有些嫉妒了。隨著男人畫花卉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男人覺得筆下的花卉都失去了生命。男人很焦躁,甚至撕壞了自己嘔心瀝血之作。他思考了很多,但還是不知道哪兒出來問題。人無法留住自己的生命,然而無法留住生命之人畫出來的花都是死的,沒有靈魂。負責的編輯看不出來,讀者也看不出來。但是男人明白,知曉這點對自己來說太可怕了。就算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妻子也無法安撫他焦躁內心。真正的花,應該開在山野間,開在陽光春風之地。而不是剪下來,放在花瓶里或栽在花盆之中。想通這點后,男人想他必須要去尋找真正的花。他想要通過畫筆,把它們給帶回來。男人關了花店背上包,甚至拋棄了妻子。男人就那么放縱的追尋自己的夢想去了。在這場旅途中男人見到了各種各樣的花。那些花,和在城市里看見的完全不一樣。畫,越積累越多。肩上的行囊也越來越沉重。但是男人完全沒有滿足于此。他想就這么一輩子走下去。直到有一天,男人遇見了它。那生長在峭壁上的花,和男人送給自己妻子那盆是一樣的。但它的顏色更鮮艷,風姿更搖曳,氣味兒更鮮美。那花兒就像有魔力一樣,第一次男人沒有攤開畫紙?;蛟S因為花緣故男人突然想起了家,想起被拋在腦后的妻子。想法由心而生,他要將花帶回去,把它送給妻子。那一瞬間男人忘記了他本來目的,只想快點帶著花回到家中。「那你摘到花了嗎?」男人搖搖頭說自己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我又上路了,我心里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我突然覺得自己出來太久了。我想家,我想我的妻子??墒俏一氐郊依?,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br>家里沒有任何變動,就連他走之前用的畫板還靠在墻上?;氐郊业乃查g,男人突然間覺得時間其實沒有變動過。在覺得回到家安心時,他并沒有看到妻子。廚房里放著新鮮食物,妻子的鞋也擺在地上,衣服掛在衣服架子上。就連他送給妻子那盆花,已經(jīng)快要枯死了。這不正常,妻子是絕對不會任由花這樣枯死的。臥室里她常戴的首飾也放在桌子上,可是她人卻不在那兒。——寂靜。是死亡一樣的寂靜,男人心里很不安的離開家。他在街道尋找著妻子蹤影,但逐漸他就發(fā)現(xiàn)了,消失的不僅僅是妻子,就連他熟悉的街道也沒有看到一人半影。他在整個如同死一般寂靜城市奔跑著,尋找著有光亮的地方。映入男人眼簾的卻是這家444號便利店。男人覺得看到了希望,他決定再回家看看。卻迷了路,眼前的路越來越不熟悉,他想不起來家的方向。不管男人怎么走,他都會回到這件444號便利店。「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啊。我妻子去哪兒了,這城市怎么啦!」「問題方向性錯誤!」一聽到這個聲音,夏冬青渾身就打了一個寒顫,想起昨天晚上。心里想「怎么偏偏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舌頭也開始打結了。「那個,這個人是……那個你來了,我就先……」「坐在這里?!?/br>他這么一說,想起身離開的夏冬青又坐了回去。男人快步走到夏冬青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想把椅子往旁邊移移,可卻發(fā)出了嘎的一聲,沒有辦法移動。在10厘米的空隙里男人的手緊緊拽著夏冬青的椅子。和想要向前移動椅子的夏冬青的力氣相對抗的,趙吏硬是將他拽了回來。「你為什不接我電話。我打了好幾次?!?/br>黑的眼睛,直直注視著夏冬青。「如果我不來便利店是不是直到你向我遞辭呈之前都看不到你了?!降资菫槭裁??」漸響的聲音讓夏冬青慌張了起來。他可沒有忘記眼前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還有人,你離我稍微遠一點……」「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在他面前和你做昨天晚上的事情?!?/br>從耳后傳來的低喃讓夏冬青打了一個寒顫。「只是手機不小心丟了而已。」雪白的眉間,褶皺又增加了一根。「那為什么裝作不在家,除了凌晨那里,白天你應該那里都不會去吧?!?/br>短暫的沉默后趙吏又開口道。「是討厭看到我嗎?」平穩(wěn)卻隱含憤怒的聲音。「不、不是這樣的。」「是嗎?那我明天早上還會過去。」「不……不行。」可即使拒絕了,從身后感受到的強烈視線一起刺了過來。話題停止后,有再度陷入了沉默。趙吏一臉不耐煩地看向坐在夏冬青另一邊的男人。「不是這個城市怎么了,是你怎么了?!?/br>「我怎么了?」「告訴他?!?/br>聽趙吏這么說了,夏冬青不得不將視線從新移到男人身上。面對迫切知道事實真相的男人,夏冬青也只好開口道:「其實,不是這個城市沒有人。只是你看不到而已?!?/br>夜晚的都市雖然寂靜,但路邊還是能夠依稀見到幾個為了應酬喝醉的酒鬼。就算如此男人走在街道上也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當然任何人也看不見他。「你剛才說你回家的時候,看見你妻子的衣服和鞋子,人卻不在。其實她一直都在家里。只是你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你?!?/br>男人不解的拼命向夏冬青問著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