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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不覺得十分累,三小時過去后何勛并沒有叫醒睡得很熟的陸囂,而是又堅持了兩個多小時,可以說非常的疼愛他了。凌晨四點多時,何勛把孩子叫醒了。陸囂睜眼瞬間才想起沒替換,慚愧得無地自容:“對不起,我就這么睡過去了,要不哥哥再休息一下吧……”何勛擺擺手,這算什么啊,以前他還通宵達旦不吃不喝地玩網(wǎng)絡(luò)游戲,比現(xiàn)在辛苦多了==何況這具身體年輕,熬夜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我們出發(fā)。”此時李林寶還沒醒來,他靠在自己的行李上,披著一張大喜被子,可笑,卻又宛若紅花中的精靈。此形容怪惡心的,不過沒妨礙何勛很是欣賞了一番。何勛本意直接走,誰知陸囂突然孩子氣地把李林寶叫醒:“喂!”李林寶睡眼惺忪地起來,神色還很迷茫,直到認出他們,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問:“早上好,你們睡得好嗎?”“我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陸囂惡聲惡氣道。何勛驚訝地看著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肯帶人。李林寶搖搖頭:“我還沒睡夠呢?!?/br>陸囂瞇起眼:“你……”“你們是擔(dān)心我嗎?沒關(guān)系的,我?guī)蛭逄斓母杉Z,還有一些藥草沒采到,我得多采點帶回去才行,你們先走吧?!?/br>李林寶感激地笑了笑,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打了個哈欠躺下來繼續(xù)睡。這家伙真是心大!倆人于是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了。一段距離后,何勛問:“你怎么想帶他走?”陸囂哼道:“你看他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萬一遇上兔蟲肯定完蛋,跟著我們起碼安全?!?/br>何勛噗嗤一聲笑道:“知道了救世主,不過我看他不需要我們保護,他應(yīng)該是個異能者?!毕肓讼胗謬乐?shù)?,“就算不是異能者,可能也有其他本事,也許會配制什么驅(qū)蟲藥。”畢竟李林寶是藥劑師,敢在外面采藥幾天的肯定有兩把刷子。陸囂沒吭聲,有點后悔剛才沒用異能捏捏李林寶,他現(xiàn)在對自己以外的變異人都充滿了好奇。“我還沒問你呢,剛才怎么要帶他走?”何勛納悶道,他都沒想著要帶上李林寶呢。陸囂目光清澈而純粹,低聲道:“你說過的,我以后要保護很多人,他不也是很多人中的一人嗎?以后太遠了,不如從現(xiàn)在做起。”何勛心里一動,漸漸感到一股莫大的欣慰。不愧是歷史上造福過許多百姓的偉人,盡管因為異能而時不時暴走,但本性終究是善良的,小小年紀就知道心懷天下了?;蛟S他不做什么干預(yù),陸囂也不會泯滅人性變成殺人狂魔,最多體內(nèi)淤積的黑暗情緒積壓至最高點才爆發(fā),與歷史完全銜接起來罷了。何勛很有哲理性地冒出一個想法:歷史到底是可不可逆的呢?不可逆,那就是他放任陸囂完全不管,他最終還是成為偉人,并且結(jié)局自爆屠城;可逆的話結(jié)局就多種多樣了,比如藥水抑制了他的負面情緒,他喜樂安穩(wěn)地過了一世,至于軍功什么的,也許有,也許沒有……哎哎,太不可說,何勛甩了甩頭,禁止自己發(fā)散思維。不管怎么樣,陸囂現(xiàn)在還是個未成年人,他領(lǐng)養(yǎng)的!他受不了陸囂青澀的臉蛋浮現(xiàn)那種嚇人的表情,還是老老實實給他調(diào)理吧。哪怕陸囂不再是偉人,對人類史也不會有太大變化,頂多是文明再倒退幾百年,終究會搞死那些煩人的蟲族的。他們逐漸遠離李林寶所在的小樹林,走了兩個小時,天終于有了點亮度。接著這點光輝,何勛不經(jīng)意間觀察到陸囂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而且呼吸聲比平時要大一些。“你怎么了?”何勛的爪子伸過去晃了晃。陸囂腳下沒停,但神情有些恍惚:“何勛哥哥。我好像又餓了,低血糖了吧,我能喝口水嗎……”何勛讓他站好,仔仔細細地盯著他慘敗的小臉,然后探了探額,沒發(fā)燒,又捏了捏他前胸后背,當(dāng)視線下移至他雙腿上的泥濘時,猛地想到了什么。“艸!”何勛低咒一聲,不由分說地扒拉下他的褲子。“勛哥哥?”陸囂莫名其妙又挺羞恥地起腿,臉都透了點粉。何勛卻沒心思理解他的害羞,嚴肅又飛快地把他褲子扒拉到腳踝處,只見他白皙光滑、結(jié)實緊致的大腿肌上,趴著一個小玩意兒。那是一只拇指蓋大的蝸牛,殼是磨砂半透明的白色,露出來的頭部和觸角卻是粉色的,它的口器緊緊貼著陸囂的腿部皮膚,源源不斷的鮮血正從連接處進入它半透明的身體里。這么個小玩意兒,也不知道吸了多少血,猶不饜足,裸.露在外的rou體正隨著它的動作一鼓一鼓搏動著。何勛臥槽一聲,直接伸手一抓,猛地把它從陸囂腿上拔了起來。口器分離那剎那,陸囂疼得臉色煞白。結(jié)果那蝸牛在拋向半空,頭上一長一短兩對觸角彈了彈,似乎被打攪進餐而勃然大怒地拉長幾許,最離奇的是,在落地瞬間,它砰地一聲突然漲大了無數(shù)倍!-它一下子狀如大象,重重跌在地上,它的殼像幢小房子似的,觸角變得又粗又硬,像憤怒的公牛一般在空氣中胡亂頂撞。陸囂震驚道:“這是什么東西?”“吸血蝸牛!變異大螞蟥和紅蝸牛的后代,數(shù)量非常稀少,屬于星際一級保護動物!”何勛一邊回話,一邊順手把他穿好褲子,而后立即轉(zhuǎn)過身,抽出鞭子,冷笑道,“它要發(fā)火了?!?/br>吸血蝸牛在原地團團轉(zhuǎn)了幾圈,它的眼睛已退化,基本上可以說沒有視力可言,但那雙觸角像天線一樣四處搜索,沒多久就鎖定了陸囂——它剛才吸食過這個人類的鮮血,非常美味。它張開了自己碩大的口,竟然整個口腔內(nèi)壁滿滿都是那種針管式中空的小牙齒,密密麻麻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然后頭一伸,就往陸囂的方向飛速拉長,一副急不可耐再次吸食的模樣。陸囂還未出手,何勛的鞭子已經(jīng)狠狠甩了過來,不偏不倚就抽在了那對觸角上。觸角是吸血蝸牛賴以感知環(huán)境的重要部分,布滿了神經(jīng)節(jié),因此鞭子帶起的風(fēng)還沒刮過來它就感知到攻擊。但蝸牛到底是蝸牛,盡管塊頭大了不少,預(yù)知危險的第一個本能還是縮進殼子里,然而在它完全縮回去以前,何勛把辮子一拐,鞭身的倒刺把蝸牛那對長觸角勾住了。這個大家伙疼得四處亂跑,它半透明的柔軟rou身像波浪一樣擺動。何勛被它甩動的力量拖得幾乎飛起來,陸囂一急,想過去把他身體穩(wěn)住,卻聽他大聲道:“別管我!你先把它兩對觸角都砍了!”說著,一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