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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盒安全套放在了容易被看到的地方,“收拾下,等我走了讓于煬過來住?!?/br>賀小旭茫然:“他自己房間怎么了?我可沒動他空調(diào)!”“空調(diào)……”祁醉輕嘲,“他房間沒事,就是讓他過來。”賀小旭細想了下,鄙夷:“你一天不欺負Youth能死?每天來你房間睡你床,他還睡得著么?”“這算什么欺負?困了就睡著了?!逼钭戆炎约簬滋紫锤蓛舻乃路藕?,“怕他每天回宿舍了想我,給他找點兒事分分心?!?/br>賀小旭意外的愣了下,無話可說:“行……疼老婆還是你祁神疼?!?/br>祁醉低頭看著柜子里一沓洗干凈的內(nèi)褲,他猶豫了下,還是沒放在顯眼的地方。祁醉把自己內(nèi)褲全放在了一個小柜子里。還是不放在明面上了……哪天于煬想他了或者是心情不好了,就故意騙他幫自己找東西,讓他翻到這些就行。祁醉能想象于煬到時候會有多害臊。賀小旭看不下去了,“秀幾把秀……”“樂意?!逼钭硎帐昂昧?,坐在床上,“我馬上就要走,你替我看著點?!?/br>賀小旭沒明白:“看什么?”“看于煬?!逼钭淼溃坝惺聝毫怂赡懿桓艺f,你告訴我。”“知道?!辟R小旭無奈,“別說的跟托孤似得好吧?就動個小手術(sh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什么絕癥呢?!?/br>祁醉嗤笑:“托孤?你想得美……”賀小旭嘆口氣:“勸不動你……哪天走?”“合同簽下來,暫時不用官宣,都是小事,等之后再說。”祁醉揉了揉手腕,頓了下又道,“他……”祁醉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來來回回,還是不放心于煬。“算了,沒事。”祁醉把行李箱推出來收拾東西,“多照顧他就行了?!?/br>三日后,祁醉早早的拎著行李箱走了。飛機是上午的,祁醉走得早,于煬中午起床后,祁醉早已上了飛機了。于煬照常吃飯訓練,和平時沒任何兩樣。甚至下午訓練賽的時候,于煬發(fā)揮的比平時還好,和瑞典豪門戰(zhàn)隊對槍的時候一對二,干凈利索的結(jié)束了訓練賽。訓練賽打完后于煬給一隊五分鐘時間定外賣,等外賣的時間里,他放上投影,開始復盤。于煬語速很快,一樣的練習賽,賴華給他們復盤要一個小時,于煬不斷快進,半小時就結(jié)束了復盤,稍微總結(jié)了幾句后,外賣正好來了。大家相互道一聲辛苦,其他幾人下樓拿外賣吃飯,于煬依舊是拿上來,在電腦前邊訓練邊吃飯。賀小旭盯了于煬一天,見他和平時一樣,放下心來。賀小旭記得祁醉說過于煬兩次,讓他吃飯的時候別看電腦,故而也走過來勸了兩句。于煬邊扒飯邊搖搖頭,敷衍道:“沒事。”賀小旭一笑:“祁醉走前可讓我替他看著你了,你這萬一鬧出什么小胃病來,我沒法交代?!?/br>于煬頓了下,扒飯的速度降低了許多。賀小旭忙見縫插針,忙道,“祁醉還說了,你得多喝水……他說了,你要是不喝,就讓我把你杯子藏起來,讓你用他的杯子喝。”于煬手里的筷子一頓,然后端起外賣店送的例湯來喝了兩口。賀小旭舒心一笑:“還是祁醉說話管用啊……”于煬耳廓紅了幾分,沒說話。賀小旭坐下來,感嘆,“祁醉多余讓我看著你,這不挺好的?他現(xiàn)在也不參與訓練,在不在基地都一樣,就是不在,你不也……”于煬咽下嘴里的米飯,又喝了兩口湯,突然道,“不一樣?!?/br>賀小旭一怔,“怎么不一樣了?”于煬扒了一口飯,沒說話。祁醉不在,對于煬來說,整個基地就是空的。但這話太矯情,于煬跟祁醉都說不出口,更別說是對著賀小旭了。賀小旭這個單身狗完全體會不到于煬的情緒,自以為貼心,其實哪兒有雷往哪兒踩,他想讓于煬更精神點兒,笑道:“是不一樣,少個閑人在這晃了……哎,我其實更擔心他?!?/br>于煬垂眸,他也是。要不是國內(nèi)預選賽逼近,于煬說什么也會跟著祁醉一起去的。“祁醉跟美國好像八字不合。”賀小旭還在嘮叨,“那會兒你還沒進戰(zhàn)隊呢,不知道,有次祁醉帶隊,我們一起去北美打比賽,哇……祁醉就跟中邪了似得?!?/br>于煬瞬間抬眸,“去年?”“嗯。”賀小旭感嘆,“從出國開始,他就不正?!冒晌页姓J那次比賽是挺重要的,打的也挺艱辛,但他那個狀態(tài)……真的,知道的是他去打比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收復美利堅國土的呢,那殺氣騰騰的……”于煬抽過紙巾,擦了擦嘴,靜靜的聽著。“剛下飛機那天,去了主辦方給安排的酒店,辦入住的時候跟幾個其他國家的選手遇見了,祁醉還跟一個巴西的選手起了沖突……有那種開玩笑沒尺度的,或者就是嘴賤的,看見選手就要逼逼幾句,不過一般語言不通,大家聽不太明白就都糊弄過去了,偏偏祁醉那個八國翻譯什么鳥語都能聽出來……”賀小旭無奈,心悸道,“那天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槍藥了,當時就用對方母語懟回去了,比那個傻逼說的還絕還難聽,那個打臉……你懂得,他那個嘲諷能力,當時氣的那個逼差點動手?!?/br>“夭壽了。”賀小旭咋舌,“祁醉平時脾氣挺好的,就那天,全程冷著臉,嚇死我了……”于煬叼了根煙,半晌無話。“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對這個國家有什么偏見?!辟R小旭抓抓手臂,“你說他這次萬一再犯病,去那見這誰懟誰……哇,被打死了咱們也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于煬拎起外賣帶,淡淡道,“你坐,我出去抽根煙?!?/br>賀小旭茫然的看看于煬,沒心沒肺的回味了下,還是覺得自己說的挺搞笑的。于煬抽了根煙,回來后在自定義服練槍。間隙,于煬給祁醉發(fā)了幾條消息。于煬知道祁醉看不見,但他還是想發(fā)。至少祁醉落地有信號后就能看見了。于煬時不時的看看手機,隔一會兒發(fā)一條,他靜靜的看著大片的未讀消息,想著……等祁醉聯(lián)系自己的時候,如果他想視頻,那自己肯定馬上視頻。要怎么視頻都可以。于煬又給祁醉發(fā)了幾條消息,晚上的練習賽馬上開始了,于煬手機要沒電了,他匆匆給手機插上電源線,把手機放到了一邊。但可惜,電源線那頭,并沒插在接線板上。賀小旭剛坐在于煬身邊的時候,非常不見外的把自己沒電的平板電腦插在插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