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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秒,笑著點頭:“是的?!?/br> 顧亦居嗯了一聲,狹長的眼眸挑著:“恭喜。” 周錄趕緊說謝謝。 顧亦居移開視線,看向另外一個人。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那模樣雖然很隨意,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屋子的人頸背發(fā)涼。 而那位負責人,再次想著,顧總不喜歡喜事? 天啊?;呕诺?。 午飯顧亦居請客。 但他沒留下來吃飯,整個中立都請了,豪氣得很。黑色的奔馳進入雨幕里,疾馳而去,趙義笑著點了點窗戶,說:“你這是有多無聊?來了不見人,請個客就走了?” 如果說之前不清楚顧亦居的意思,現(xiàn)下這么一圈下來,趙義多少懂點了,這狗男人想要再續(xù)前緣。 也對,人到了一定年紀,是想要找個對象的。 顧亦居這幾年清心寡欲,在緬甸的時候,不少女人脫光了躺他床上,他都沒動。成天刀光劍影的,哪兒顧得上找女人,這一年多來終于穩(wěn)定了,看到小女孩,心思浮上來那也正常。 顧亦居看他一眼,沒應。 趙義又笑著道:“但她要訂婚了啊,你這來得是不是太遲了?” 顧亦居嗤笑了一聲。 車窗搖下,外頭雨少了些了,他支著下巴,眼眸如鷹似地看著前方的路況。 趙義看了顧亦居一眼。 突然… 他有點兒不可思議:“我想,她就算結(jié)婚了有孩子了,你真想要弄回來恐怕也會出手的吧?” 顧亦居沒應。 只是車頭調(diào)轉(zhuǎn)了下,往常去的餐廳開去。 趙義見狀:“cao,顧亦居你不是人?!?/br> 小女孩,我替你默哀。 * 中午有上司請吃飯,雖然這個顧總目前還算不上什么上司,但是中立的員工都知道,中立要被天使集團收購了,好在分公司撤了,現(xiàn)在總公司能留下的都是精英。并且天使集團也表示了,不會裁任何一個員工。 所有崗位照舊,于是大家都很感激這位顧總的請客。 柳英吃著下午茶,一邊八卦:“聽說這位顧總長得很帥啊。” 陳妙有點兒昏昏欲睡,唔了一聲,沒怎么搭理。 柳英:“他來我們部門,我都沒看到,好可惜?!?/br> 柳英在營銷部,聽人家說,這顧總來走了一圈。陳妙吃了塊泡芙:“等完成收購了,總有機會見到的?!?/br> 柳英嘆口氣,“好吧。” 吃過下午茶,陳妙就準備下班。周錄就來接陳妙,弄得一辦公室的人都笑陳妙,大家都是善意調(diào)侃,陳妙紅了臉瞪她們一眼,挽著周錄的手就走。兩個人約了看訂婚的場地,按現(xiàn)在的戀愛觀來說,直接結(jié)婚就好了。 不過周錄的父母老傳統(tǒng),說他們那邊要訂婚的。 因為他們只有周錄一個兒子,交換喜帕也是為了給親戚們看,說白了,有點好面子。 所有程序都得走通透了才行。 陳妙雖然覺得有點兒花錢,但是老人家要求嘛,那就辦唄。 海市挺多訂婚結(jié)婚場地的,陳妙就想著弄個露天的,既不費錢地方也大,酒店里要貴一倍左右。 周錄都順陳妙的意思,兩個選了四個露天的場地去看。婚慶公司的策劃跟著介紹,指著圖紙說:“雙方父母可以在這里…” 又說:“女方的父母…” 父母父母二字一路跳出來。 陳妙一直默不作聲,周錄聽得很認真,點著頭。一圈下來一兩個小時過去,天色也從陰陰變成了烏云滿天,夜晚來臨了。兩個人告別了婚慶公司的策劃,尋了一餐廳吃飯,隨后周錄送陳妙回家。 黑色奧迪到達樓下,周錄握住陳妙的手,把玩著。 陳妙側(cè)頭看他,笑著問道:“嗯?” 周錄頓了頓,道:“你爸媽真的不能來參加嗎?” 夜幕降臨,路燈投射下來,打進黑色奧迪的車里,照亮了陳妙那雙眼睛,有點兒閃。周錄問完,有點兒不自在,他撓了撓頭:“我知道你跟家里沒聯(lián)系,但是我爸媽有問這個事兒,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跟家里人說我們的事兒?!?/br> 陳妙笑了聲,但沒那么燦爛:“我既然跟家里沒有聯(lián)系,又怎么會跟家里人說我們的事兒?別說訂婚,就是生孩子,他們都不會出現(xiàn)?!?/br> 周錄:“……” 他呼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有些無奈地道:“我知道了?!?/br> 話剛說完,一輛的士就停在路邊,車里下來一個男人,穿著藍色的上衣跟黑色褲子,他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的車里看來。 動作有點鬼祟,惹得陳妙跟周錄一塊往外看去。 看到那張男人的臉,陳妙臉立即冷了下來,她對周錄道:“你先走吧?!?/br> 周錄看陳妙臉色沉了,下意識地看向那個一直在探頭的男人,陳妙推開車門下車。周錄看她走得那么堅決,有點兒緊張,他還想看那個男人,但是又怕惹陳妙不開心,于是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開遠了。 他從外視鏡看過去。 就看到那個男人來到陳妙的跟前。 陳妙抱著手臂,站在公寓的臺階上,看著陳勁康:“你來干嘛?” 陳勁康沖陳妙笑了下,有些遲疑地道:“我過來這邊出差,順便看看你,我聽柳英的爸媽說,你…你要訂婚了?” 陳妙冷笑:“關你們什么事?” 這態(tài)度,跟過去一模一樣,依然那么刺猬。 陳勁康還是下意識地擰了下眉,可是還是將手里帶來的腌菜遞給陳妙:“你以前很喜歡吃的?!?/br> 陳妙一眼都沒看:“我不喜歡吃,你滾去找陳欣吧?!?/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上樓,走得很快。 其實這些年,陳勁康總是單獨來找她,求和的意思很明顯。至于周麗,八年她都沒見過一面,陳勁康給她塞過錢,她苦到吃了兩個星期的泡面都沒有接陳勁康給的一分錢,在她心里,她就是一個人活著,永遠不會有親人。 * 公寓門落鎖。 陳勁康提著那腌菜站在臺階下,臉色不太好。 這時,陳欣來電,陳勁康接了起來,陳欣在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