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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是一直不用了?!闭f到這里,陸茗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不過讓父親他們等久了也不好。雖說這房子的地形他很熟悉,但總有一種很久遠(yuǎn)的陌生感。就像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一樣。到了父親的房間,母親已經(jīng)在那里了。雖說是一家人吃飯,不過也只是陸茗和他的父母而已。生了他以后,她的母親便不能再生育,父親也沒想過再納妾。一家人這樣生活了很久,倒也一直平靜祥和。“對了,今天教書先生說他有事來不了?!?/br>聽到父親的話,陸茗心里竊喜了一下。這意味著自己可以有一段時間不需要做功課。“對了,一會兒有客人要來,陸茗你就呆在里院?!?/br>陸茗看了看父親,點了點頭。不過在那名客人到的時候,陸茗還是偷偷跑到了大堂上方祭壇的后面打量著那位來客。他認(rèn)出來那是和父親結(jié)交時間最長的一名官員,在官場上似乎也一直和父親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不過陸茗看著那名官員,覺得對方的表情很不對勁。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大家都和平時一樣。那人表現(xiàn)的也和以前一樣。陸茗想,那是自己的錯覺么?他緊盯著那個人,看著下仆將那人所帶來的茶葉泡了端給父親。就在父親即將喝下那杯茶的時候,陸茗跑了出去,將那杯茶打翻在地。茶水潑濺到陸茗手腕上的銀鐲上,他看到那枚鐲子的一角,幾近微不可察地變黑了。“不好意思,小兒年幼頑皮了?!?/br>父親叫了下人將陸茗帶離了這個房間。那名客人在那之后并沒有坐很久便離開了,陸茗記得當(dāng)時在送走客人之后,他緊緊抱著自己。那枚鐲子被父親丟了,丟到哪里,他也記不清了。但在那一天過后沒多久,那名客人死了,因為是大官,所以消息傳的很快。有人說,是被仇家害了;有人說,是意外;有人說是干了見不得人的事自殺了。流言有很多,陸茗所知道的唯一確切的事情,便是那人死了。是不是當(dāng)時父親喝下那杯茶,那人就不會死?可是那人不是父親的好友么?明明站在同一邊。“娘,我不明白?!?/br>“陸茗,這就是朝廷,是官場?!?/br>然后,陸茗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那一個小小的茶園。“醒了?”“嗯?!?/br>“前輩,晚輩想問您是否知道那件事情?”“老朽無所不知?!?/br>“那么那件事情的具體原因,是否能告知晚輩?”“你想知道?”“是的。”“告訴你也無妨?!崩献嬖僖淮吸c了點陸茗的額頭。陸茗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自己所不認(rèn)識的房間里。而眼前正在交談的兩人,一人是父親的那名友人,還有一名他并不認(rèn)識。“我需要您做的并不多,只是將這盒茶葉送給那位陸大官?!?/br>“朝廷上下都知道你與陸錚勢如水火,這茶葉的回禮代價肯定不小吧?!?/br>“何必說話這么沖呢?若是我一個不小心,令郎與令夫人可能會替你坐穿牢底?!?/br>看到對方開始動容,那人開始繼續(xù)說下去:“而且當(dāng)時那計劃,那陸錚怎么說的?出了問題兩人一塊兒擔(dān)著,你是信了,然后也確實鏟除了不少我的‘同黨’,讓我勢力大減,不過你看看現(xiàn)在,嘖嘖,”“謀害朝廷重臣,那陸錚確實率先站出來了,不過耐不住皇帝偏愛他呀,但事情總要有個交代不是?你這不成了替罪羊了?”“我是同謀,有罪在身,又怎能說是替罪羊?”“是我小看了將軍了,為了國家大義,這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居然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會一直在同一戰(zhàn)線的‘同伴’?!?/br>“夠了!這茶葉我送!”“好!我就喜歡將軍這樣的人?!?/br>陸茗看到在那人走了之后,父親的這位友人盯著那盒茶葉看了很久。畫面一轉(zhuǎn),他看到對方乘坐著馬車從父親那里回到他自己的府邸。“父親!”“常兒,乖,把這茶葉給你娘讓她泡了,爹想喝。”“好!”陸茗看著那名已經(jīng)到了懂事年紀(jì)的男孩拿著那盒茶葉從自己的身邊跑了過去。那名將軍在喝完茶葉之后,坐在椅子上,血液很快便從眼眶與口鼻向外涌出。“父親!”那男孩想要沖到他父親的跟前,他的娘親看到這一場景,拉住了男孩。“常兒,走,行李娘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們趕緊出發(fā)!”“我知道了?!?/br>陸茗突然明白那一天就算沒有自己去打翻茶杯,這名將軍也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喝下那杯茶。他只是來跟父親道別的。一眨眼的功夫,陸茗眼前便又是那一片茶園了。“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么?”“嗯?!标戃啻蜗律娇吹降模且黄绞⑹?,那是父親他們下定了怎樣的決心,做出了怎樣的努力才維持著這一份和平?那一條道路,是父親所選擇的。“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有著如此的覺悟了么?”“前輩說笑了,晚輩只是比較頑固罷了?!?/br>“哈哈,你大師兄也差不多要醒過來了,想知道我在他的記憶里看到了什么嗎?”“不用了?!?/br>老祖看著陸茗,摸了摸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胡子:“難為你了?!?/br>“前輩為何這么說?”“陸茗,這條路會很艱辛,你所有的痛苦、悲傷、不甘、懊悔都只能深藏在心里,因為這世間不會給予你任何依靠?!?/br>聽了老祖的話,陸茗看了看一旁還未醒來的陳琨。“謝前輩指點?!?/br>“那么接下來,我便告訴你那一場大戰(zhàn)中發(fā)生的事吧?!?/br>“大師兄他還沒醒?!?/br>“我原本就只打算告訴你那一場大戰(zhàn)所發(fā)生的?!?/br>陸茗雖然想問老祖這么做的原因,不過在看到對方的眼睛之后,他將那些困惑咽了回去。這一次,陸茗所站著的地方,是那一片如今已成為一片荒蕪廢土的地方。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此時這地方已經(jīng)是他所見到過的樣子。“嗯?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陸茗一開始還困惑了一下,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谷禁雨。“他是在奇怪你為什么能看見他,怎么,這位小友,莫非你并不是人類么?”陸茗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說話的人,是游莫。“這位小友怎么看都是人類?!?/br>“既然你那么說的話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