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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琛沒想到他會直接過來,愣了一下,滿臉堆笑:“小北?你到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去現(xiàn)場拍廣告。”“廣告我會去拍的。”晏北說,“我就是先過來和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br>“坐吧?!卑灿痂】雌饋砗荛_心,“有什么話,我洗耳恭聽。”晏北坐下來,道:“第一,當(dāng)初你讓我進(jìn)公司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我要是想退出,隨時可以。現(xiàn)在,我想解約,我希望你能遵守諾言。當(dāng)然,如果你不遵守,那我們就法庭上見……”他話還沒說完,安羽琛就變了臉色,打斷了他的話:“小北,都過去這么久了,你脾氣還沒鬧夠嗎?我這做哥哥的,都這么退讓了,你還想怎樣?”晏北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繼續(xù)道:“第二,關(guān)于我在公司的股份,和這兩年的收入。股份如果你想買,我可以優(yōu)先賣給你。如果你不要,我就賣給別人了。至于這兩年的收入,雖然按照合同,我并不欠你什么。但我還是愿意按照市場價,把公司的那部分分成補(bǔ)上。”安羽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晏北!”晏北站起來:“如果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見,我會請律師和你交涉。”說完,晏北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身后傳來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然后是安羽琛壓抑而憤怒的指責(zé):“晏北!你真的就為了一個男人,要和家里人這樣鬧?那個席忱,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對他?”晏北嘆了口氣,說:“席忱可能在你們眼中什么都不是,可是在我眼中,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誰也沒法和他比?!?/br>安羽琛拳頭都快捏碎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溫哥華是干什么的嗎?我都讓你去找他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晏北回頭,道:“我可以滿足,但是你能滿足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席忱在一起了,我們打算過一輩子。以后,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會不管他。如果他愿意,我甚至愿意為了他,向全世界出柜,你不會阻止嗎?”安羽琛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你說什么?”“我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對不對?”晏北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說,“兩年前我回來的時候,的確是有心和你和解。不管父母輩的恩怨怎樣,我們之間,從法律層面來說,的確是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我愿意認(rèn)你當(dāng)哥哥。可是很明顯,你說過的話,根本做不到。席忱只是一根導(dǎo).火.索,就算沒有席忱,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合作下去。你想要掌控我,但是我不會甘愿被你一輩子掌控。所以,我們只能分道揚(yáng)鑣。現(xiàn)在我們趁早散伙,至少沒有鬧到成仇人的地步。以后,大家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再見面我還能叫你一聲哥。”“你剛才說,你和席忱在一起了?”安羽琛像是沒聽到晏北后面這一大段話,他深深吸了兩口氣,慢慢朝晏北走過來,“你什么意思?你是同性戀?”“我是?!标瘫豹q豫了一下,反正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干脆就直接承認(rèn)了,“而且,我喜歡席忱,我要和他在一起。”安羽琛已經(jīng)走到了晏北身邊,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晏北的手臂,晏北掙了一下,安羽琛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他居然沒掙脫。“你居然是同性戀?”安羽琛眼睛血紅,盯著晏北,像是要吃人,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fù)。晏北皺眉,安羽琛就這么討厭同性戀嗎?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就算你不接受,也改變不了我是同性戀的事實(shí)。”晏北皺眉道,“不過既然你接受不了,那正好,我們早點(diǎn)散伙,大家都眼不見心不煩?!?/br>“誰說我接受不了!”安羽琛忽然怒吼一聲,手上一使力,將晏北推到一邊的墻上。晏北被安羽琛抵得死死的,一時間動彈不得,看著安羽琛越靠越近,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他有點(diǎn)懵了:“安羽琛,你怎么了?”安羽琛像是聽不到他的話,兀自喃喃自語:“你竟然是同性戀,那我為什么要忍?既然你是,那我就不客氣了……”晏北忽然想起來之前席忱說安羽琛對他有意思的話,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一直都以為,安羽琛不喜歡他和席忱往來,是因?yàn)橄赖男蜗蟛缓?,安羽琛怕影響他的前途,從而影響公司賺錢?,F(xiàn)在仔細(xì)一想,只怕并不是,安羽琛擔(dān)心的,是他對席忱的感情,所以才會極力阻止??赡?,席忱的直覺是對的。安羽琛的臉越靠越近,竟像是想吻過來。晏北掙不開,一咬牙喊了聲:“哥,你冷靜一點(diǎn)?!?/br>安羽琛愣了一下,手上稍微松了點(diǎn)力道。晏北趁著這個機(jī)會,一把推開安羽琛,狠狠踹了他一腳。然后迅速打開門,跑了出去。正好楚薇過來,看到晏北這樣子,有點(diǎn)驚訝:“這是怎么了?”晏北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下樓。第41章晏北在電梯里緩過一口氣來,稍微冷靜了一點(diǎn),然后去了車庫。坐在車?yán)餂]多久,他收到了安羽琛發(fā)來的道歉短信:對不起,剛才情緒太激動。過了幾秒,又發(fā)過來一條:讓你的律師和我聯(lián)系吧。看起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即便他真喜歡自己,也沒想放到明面上來,畢竟他們是法律上的兄弟。晏北微微松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出了一身的汗。不管安羽琛的態(tài)度如何,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就再也不能掉以輕心。而且,安羽琛的狀態(tài)很奇怪,非常奇怪。雖然安羽琛從小就陰測測的,但是很少會有這樣情緒激動到失控的時候。晏北不認(rèn)為這是簡單的安羽琛喜不喜歡他能解釋的,他總覺哪里不對,卻又抓不到重點(diǎn)。晏北沒能想太久,因?yàn)槌焙芸煜聛砹恕?/br>“我們?nèi)ガF(xiàn)場吧?那邊都在催了。”楚薇說的是拍廣告的現(xiàn)場。晏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答應(yīng)了的工作還是要繼續(xù)。可是,他無意中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楚薇脖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曖昧紅痕。雖然之前看到楚薇的時候,他心神不寧,但是也隱約記得,那時候她脖子上沒有任何印記。而且,這印記看著就像是剛剛弄上去的。剛剛楚薇去見的人,只有安羽琛,這還能是別人弄的?晏北又仔細(x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楚薇不僅脖子上有印記,嘴角也破了一點(diǎn)。雖然她重新抹了口紅,可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一點(diǎn)痕跡。注意到晏北打量的目光,楚薇有點(diǎn)別扭地側(cè)了下臉。晏北收回目光,心里卻迷惑得不行。之前席忱說,安羽琛看他的眼神不對,晏北卻從來沒有多想。主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