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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很好吃,你待會兒吃完飯,能不能幫我?guī)б环葜噙^來?”晏北只好答應(yīng)。張駿恰好在這時候回趕來了,看到席忱這樣頓時嚇得不行:“我出去寄個快遞,你怎么就把自己摔了?”“我沒事?!毕罁u搖頭,對晏北道,“你去吧,記得幫我?guī)е?。?/br>晏北沉著臉出門,看到劇組的人時,又勉強笑了笑。他演技好,幾乎沒人發(fā)現(xiàn)他在不開心。安羽琛很大方,請那么多人依然是最好的飯店,大家都特別開心,氣氛很好。晏北不是沖動任性的人,既然來了,他就會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自己家里的事情,還是要私底下解決。沒人看出來他心里不高興,還紛紛過來敬酒。安羽琛看晏北臉色不好,就不讓他喝,有人過來敬他就代勞了,一副照顧有加的樣子,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敬。晏北正不想喝,就由得他去了。飯局過半,晏北借著接電話的機會,直接離開。結(jié)果去了下衛(wèi)生間,晏北剛出飯店的門,就看到安羽琛在一旁等著。安羽琛這會兒沒戴眼鏡,眼神銳利中帶著點森冷,面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他往那里一站,周圍的空氣都憑空降了幾度。晏北也皺了下眉,朝他走過去:“你怎么出來了?”“你這是打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離開嗎?”安羽琛冷聲道。晏北揚了揚手里的手機,說:“沒,我正準(zhǔn)備給你發(fā)消息呢。不過,現(xiàn)在是用不著了?!?/br>他把手機收了起來。“小北?!卑灿痂∩詈粑艘豢跉?,聲音緩和了一點,看得出來,他在強忍著怒氣,“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越來越不懂事了?”晏北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做了什么?怎么就不懂事了?”“背著公司私自簽合約,隨意發(fā)微博,仗著自己有背景,在劇組落人口舌……現(xiàn)在里面還有那么多客人呢,你招呼不打就離開,這是一個成年人懂事的表現(xiàn)?”安羽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顯得很煩躁,語氣非常壓抑。“當(dāng)初簽合同,我們就說好了的吧?”晏北輕哼一聲,“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這是我進公司的條件之一,你親口答應(yīng)的。之前你們說什么我就聽什么,那是給你面子,可是不代表我就要隨你們擺布。怎么,你現(xiàn)在是想反悔嗎?”安羽琛眉頭皺得更緊,還想說什么,晏北又接著道:“至于里面的客人,是誰非要在這個時候請客的?之前明明說只請蔣導(dǎo)一個人的,現(xiàn)在把一個劇組都搬過來了,你們什么意思?當(dāng)我傻嗎?真看不出來?對不起,不是我請的客人,我不會負(fù)責(zé)。”他說完,轉(zhuǎn)身想走,被安羽琛一把拽住了手臂。晏北瞪著他的手,掙了一下沒掙脫。“晏北!”安羽琛壓著聲音低吼了一聲,“這是你對哥哥的態(tài)度嗎?”“哥哥?我姓晏,你姓安,你是哪門子的哥哥?”晏北冷笑一聲,還想說什么。但是腦子里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死死咬著牙,額頭滾落一串汗珠。“你怎么了?”安羽琛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也緊張起來,松開了他的手臂,去扶他的背。晏北強忍著不適,一把推開安羽琛,往后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緩過腦子里那股沒來由的劇痛,晏北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安羽琛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安羽琛看他這樣,也不敢再靠過來,但他的擔(dān)心不像是偽裝的:“小北,你別激動,你到底怎么了?”“我沒事?!标瘫苯鋫涞乜粗袄厦×?,緩一緩就好?!?/br>“你這樣不行,去醫(yī)院看看吧?!卑灿痂∫贿呎f,一邊拿出手機,大概是想打給楚薇。“不用你管?!标瘫崩淅渚芙^,“我走了,你回去陪你的客人吧?!?/br>“晏北!”安羽琛沒敢再來拉他,但還是叫住了他,“你就為了一個男人,非要和自家人作對嗎?”晏北感覺腦子里又開始鈍痛,情緒也開始波動起來:“安羽琛,我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我都心知肚明。以前我們不過是在演戲給某些人看而已,何必這么真情實感呢?我拜托你,現(xiàn)在又沒人看見,別做這幅兄弟情深的樣子,放過彼此,不好嗎?”安羽琛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不敢置信地道:“晏北,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不清楚嗎?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兩年對你的好,是都喂了狗了嗎?”“要是你這么想能覺得舒服一點,那你就這么想吧。”晏北有點煩,“安羽琛,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又不是演員,何必演得這么投入,感動不了別人,至少感動自己嗎?真沒必要,我們本來就只是合作而已,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就別擋我的路了,OK?”安羽琛依然沉著臉,盯著他的眼睛,慢慢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晏北微微一怔,道:“我也不想知道?!?/br>他頓了一下,又說:“對不起,我先走了,你和他們說聲抱歉吧,就說我不舒服?!?/br>晏北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安羽琛卻再次追上來,去拉晏北的手臂,被晏北一把甩開。兩人對峙,安羽琛還想說什么,旁邊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兩人一愣,同時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背著相機的人影匆匆離開。兩人對視一眼,都沒去追。晏北相信,就算被人拍到什么,安羽琛也有辦法不讓人報道出來。“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吧?!标瘫蓖讌f(xié),語氣緩和了一點,“你也不希望我們不和的消息傳出去,被他知道,對吧?我們按照合同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要你們不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還是很樂意配合你的。但是,如果你們非要對我的事橫加插手,那就對不起了,我可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真有什么兄弟情義?!?/br>他再次離開,這次安羽琛沒再追上來,但是他在身后說了一句:“小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這兩年,我說的做的,都是發(fā)自真心,沒有半點演戲的意思。至于以前的是非,我們早說過一筆勾銷了的,對嗎?”晏北沒回答,站在路邊,招手?jǐn)r了一輛的士。安羽琛站在原地,看著晏北的車子走遠,表情漸漸扭曲得非常嚇人。第26章晏北來的時候就看過了,西湘居隔壁根本就沒有什么粥鋪,想必席忱是看出來他不想來吃飯,所以故意那樣說的。為什么呢?是不希望他和公司有矛盾嗎?還是怕被別人說他耍大牌?在晏北心里,記憶中的席忱,一直都是個狂放不羈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世俗的東西。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也覺得他活得很糙??蛇@次